對於修道之人來講,直接廢除修爲,和死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畢竟廢除修爲淪爲凡人,壽命不過幾十載,剩下來的壽命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這是一件相當殘忍的事情,而呂洞賓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戾氣,道:“吃了它,你們便可恢復修爲,那邪仙如今何在?”
呂洞賓說着,手指輕輕一彈,然後幾粒仙丹便落入了那執法長老已經另外兩名弟子的手中,他們也是大喜,一邊向呂洞賓表示感謝,同時也是囫圇吞棗一樣的將仙丹吞了下去。
很快的,那名執法長老修爲便完全恢復了過來,其他兩名弟子也都是精神奕奕的,看上去狀態比受傷之前還好。
顯然,呂洞賓的那粒仙丹,不僅僅讓他們恢復了修爲,更是受益匪淺,隨即那執法長老便道:“祖師爺,弟子帶你去找那邪仙!”
呂洞賓聽了,道:“也好!”
隨即,這名執法長老在前,呂洞賓在後,兩人便一起前往護龍小隊的那個基地了,只不過,這個基地僅僅是護龍小隊的一個臨時基地,當他們到了之後,基地卻已經空無一人了,連一個非正常的人都沒有,更別說是什麼仙人了。
而那執法長老見了這一幕,則是道:“可惡,讓他們給跑掉了,不過無妨,我有辦法逼他們現身!”
這執法長老說着,猛然祭出了飛劍,然後攻向了那些普通人,呂洞賓見了。臉色一變。眼中金光一閃。飛劍直接便碎裂了開來。
而那執法長老也是口中猛然吐出了一口血液,飛劍被毀,雖然沒有之前修爲被毀那麼嚴重,但是受創也不輕,而隨即,呂洞賓開口道:“你這是在座什麼?”
執法長老聽了,道:“祖師爺,我是在逼迫他們現身啊。那護龍小隊乃是國家部門,只要我們殺幾個人,他們必然會現身的,到時候也能夠讓世人見識到我全真道的厲害了!”
呂洞賓聽了,臉色再變,這個時候,他卻是知道,爲什麼會有人廢掉眼前自己這個不知道哪一代徒孫的修爲了,竟然視人命如草芥,如此胡作非爲。只是不知道,這僅僅是他一人的想法。還是整個兒全真道的想法?
倘若是後者的話,那麼自己傳承下來的這個宗門,便並非是什麼好事,反而是一場禍事了!
此刻,呂洞賓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替全真道出頭的想法了,這種弟子,即便重入輪迴,也是其應得的,不過,整個兒全真道內人們的想法,還得了解一番,故而呂洞賓不動聲色,道:“原來如此,此事不急,我們先回終南山吧!”
呂洞賓說着,一揮衣袖,瞬間之後,呂洞賓和執法長老便回到了終南山,接下來,呂洞賓的目光放在了一衆全真道弟子身上,並且開口道:“那邪仙已經消失了,你們覺得該如何將那邪仙給照出來?”
那執法長老再次道:“祖師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幾個凡人,那護龍小隊必然會出面的。”那全真道掌教聽了,思考了一下,開口道:“全真道的威嚴不容侵犯,既然對方躲了起來,師弟你這個辦法倒也不錯。”
全真道掌教和執法長老都發話了,其他弟子們也都是表示贊同,畢竟他們都是修道之人,和凡人已經徹底區分開了,殺幾個凡人,從某種角度上看,也僅僅是捏死幾隻螻蟻而已,根本不值一提,而呂洞賓見到了這一衆徒子徒孫的反應,也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一冷哼,在一衆全真道弟子看來,卻如同打雷一樣震的衆人都是魂不守舍,然後一個個連站都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接着,呂洞賓也是冷冷道:“本座數百年未下界,未曾想到,如今全真道的弟子,竟然變成了這種德性,爲了逼迫那邪仙露面,竟敢拿普通人的性命視作兒戲,如今看來,那位道友做的卻是很對,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配修道!”
呂洞賓極爲憤怒,話音落下,然後便連續出手,直接便將自己剛剛幫助其恢復過來的三人的丹田給再次廢掉,並且準備再次出手,將這一衆全真道弟子也全部廢掉修爲,驅逐下山。
在他看來,這全真道卻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過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道:“停手吧!”
如果是其他人,呂洞賓是絕對不會給面子的,不過開口之人卻是他的師傅,也就是鍾離權,鍾離權號稱正陽真人,乃是純陽真人呂洞賓之師,鍾離權曾經點化呂洞賓爲仙,成仙之後,兩人也是亦師亦友,關係極爲密切。
而且這全真道道統,也有一半是屬於鍾離權傳下來的的,所以鍾離權開口,呂洞賓卻不得不停手了,而一衆被呂洞賓嚇得屁滾尿流的全真道弟子也都是紛紛反應了過來,然後向呂洞賓和鍾離權求饒。
而鍾離權則是開口道:“洞賓,你也不必太過掛懷,道門衰落這麼多年,如今再次大興,他們有些得意忘形也是正常的,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便足夠了,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
聽到了鍾離權的話,呂洞賓猶豫了一下,然後直接便御劍離開了,而鍾離權的目光也是放在了一衆弟子身上,並且道:“你等聽好了,道士不爲凡也不爲仙,乃是在人道之中掙扎的修士,修道乃是順應天意,應當以助人爲樂,而不是草菅人命。
那奸惡之徒,你們可以替天行道,但是倘若漠視蒼生的話,不用我等親自動手,等到那天劫降下,自會死無葬生之地,甚至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你們好自爲之吧!”
鍾離權說完,也是消失不見了,而一衆全真道的弟子則是欲哭無淚,特別是那執法長老已經兩名弟子,經歷了數次的大起大落,先是修爲被廢,然後服用仙丹一下子修爲比起之前都強出一籌,再接下來又被自己的祖師爺給親手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