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休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功夫,一上來就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斷地式!在距離河山不到二十米時,歐陽休整個人就騰空滑鏟了過來,其速度,也值得河山去認真對待了。
“我靠!這傢伙要不要臉啊,我還揹着你呢。”瞧見歐陽休死命攻擊自己下盤,河山只得先往後躍了出去。
“要不你先放我下來吧。”
“算了吧,萬一他把你當人質,我還不得任人宰割。”說話間,河山再度往後躍了一段距離。
聽到河山此話,軒婉不知不覺中抱的河山更加緊密了,河山也是無語,雖說腰被摟住不妨礙自己出手,但若摟的太緊,難免影響體內血氣流動,但這會他也顧不上提醒軒婉了,躍出一段距離之後,河山猛然騰空了起來。
“果然有兩把刷子。”瞧見河山揹着個人還能輕鬆地跳起二米多高的樣子,歐陽休眼中寒芒一閃,雙拳齊出,騰起的同時,直接用雙拳攻擊河山的面門。
河山雙手抱着軒婉,自然沒法和他對拳,只好用雙腿去和歐陽休拼這一記。
砰!砰!
兩人在瞬息之間就是拼了兩記,河山感到自己雙腿有些麻木,而歐陽休的一隻右胳膊卻是癱了下來。
“很好,果不其然,你練的是早已失傳的降魔功法吧。”二個回合下來,歐陽休折了一隻胳膊,但他卻是一臉興奮之狀,像是在河山身上發現了什麼寶物。
“沒想到江湖中還有人可以認得老衲這套功法。”河山此時也是擺起來大德高僧的樣貌,他的這副嘴臉,軒婉很看不慣,悄無聲息的用力在河山腰間捏了一把。
“我幹。”前有強敵,背有妖女,河山此時此刻的心情哪能只用我幹二字形容。
“嘴巴倒是不太乾淨!”歐陽休以爲河山是在罵他,旋即左手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手槍,砰砰兩聲脆響!彈道而出的同時,河山整個人如同無骨雞柳一般,居然扭動了起來!
“……你,你這是什麼妖術。”他這一扭動,沒嚇着歐陽休,倒是嚇着背上的軒婉了,因爲她被河山揹着,河山一扭,她也得跟着扭,兩人就像是在跳奇葩的舞蹈一般。
“你閉嘴行不,手也別亂動。”河山顯然爲了躲避歐陽休的子彈自己也是費力不少,看似輕鬆的扭動身軀,內裡卻是不知動用了多少手段。
砰砰!又是兩槍,不得不說歐陽休的槍法也是相當了得,若不是河山動用降魔功法“淬體”這一層,將體內血肉激發到了極致,他根本難以躲避歐陽休射來的子彈。
“降魔功法果然名不虛傳,想必你也只練到這第一層吧。”說話間,歐陽休根本不想給河山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連射出三顆子彈!
“他奶奶的,有槍了不起啊!”扭動中的河山整個人突然如同在蒸桑拿一般,從他身體中冒出的霧氣越來越多,最後多的連距離他僅有十幾米遠的歐陽休都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燃燒體內氣血嗎?”歐陽休快速熟練的換上一條彈夾,又是開始連續射擊,雖然看不到河山的具體身形,但眼前霧氣甚是有限,他只需要射出品字的彈道,其中子彈自然會有一、二發可以打到河山。
就當歐陽休再度一連射出七顆子彈之後,他面前的霧氣緩緩的消散而開,讓他瞪大雙眼的是,那霧氣中原本站立的河山此時居然不翼而飛!
膨隆!
如同粗重鋼筋插入地面一般,河山居高臨下,雙腳齊出一腳蹬在了歐陽休的頭頂上方,咔嚓一聲脆響傳出,歐陽休的頸椎斷裂了,整個人的半個身子也是被河山的這一腳直接釘在了地裡。
“我草,累死老子了。”瞧見一旁的歐陽休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河山終於是鬆了一口大氣。
“你,你殺人了!”眼見歐陽休直接慘死,軒婉也是護住雙眼尖叫了起來。
“……我幹,你別大呼小叫好不,我還以爲他詐屍了呢。”河山實在有些無語,他被軒婉這叫聲,差點嚇的憋氣過去。
“你,你怎麼能殺人呢。”
“我草,我不殺他,難道還等着他來殺我?”
“那,那也不能殺人啊。”
“好了,你自己回去吧。”說着河山就將軒婉從背上放了下來。
“你,你這人怎麼能這樣。”
“又怎麼了,我是殺人犯,你還不快點自己跑路去。”河山不屑道。
“我……”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而且旁邊還有一死人,這會河山要將她放下不管,軒婉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我,我錯了還不行麼。”
“哼,你這女人,老衲救你數次,到頭來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河山氣道,“若是不你,我會殺他?我和他無冤無仇,真是紅顏禍水。”
“你,你再說,信不信我報警!”
“好啊,你報啊。”
“好,你等着。”軒婉在自己腰間小外套中一陣搜索纔想到,自己身上的全部物品都被林龍天先前摸走了,於是冷哼道,“算你走運,等從這裡出去了,你就等着被通緝吧。”
“呵呵,你想好了?”河山突然發笑道。
“……”察覺到河山表情怪異,軒婉渾身一顫的同時,驚恐道,“你想幹嘛。”
“殺人滅口唄。”河山笑孽道。
“……”軒婉此時很想大喊救命,可一想到身後那些人是來抓她的,她又不敢喊了,更讓她那顆小心臟惶恐不安的是,此時河山一臉淫笑的步伐。
“你,你別過來。”
“反正你也活不成了,不如死前先滿足我一下唄。”河山戲謔道。
“我,我警告你……”
“警告我你有一老爹是不。”河山笑道,“你死在這,他們還以爲是林龍天做的呢。”
“你,你混蛋。”
“你咋不說我下流呢。”
噗通一聲,在河山越發靠近的腳步面前,軒婉終於是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她眼圈紅潤,顯然要哭的樣子,河山重重的嘆了口氣,“哎,看來老衲還是不太適合做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