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個答案讓電話那頭的王一山哈哈大笑起來,他那洪亮的笑聲,給河山一種威嚴的霸氣。
當一個人的武學修養達到一定境界時,他舉手投足間都會充實着讓人難以想象的威懾之力,毫無疑問,王一山便是這麼一個人。
河山沒有插話,靜靜的聽着,大笑過後,王一山陰冷的說道,“殺的好!一個外籍的黃毛仔還敢威脅我王一山的徒弟,最近你避避風頭,有什麼事爲師會再給你打電話。”
咔嚓,王一山將電話掛了,河山吐出一口濁氣的同時,提在嗓子眼的心臟也是佔時落地了。
王一山是自負的,他有自負、自傲的資本,他培養出來的徒弟與他的秉性幾乎相同,在得知自己徒弟遭遇一個馬來人綁架時,他只是雲淡風輕的在和一羣老古董品茶聊天。
在他看來,若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用槍指着王子豪的腦袋,王子豪也會將其反殺!
河山的這個回答讓王一山非常的滿意,當王一山心中的既定答案與河山相同時,他那得意忘形之間的失態舉動,也屬於正常的情感宣泄。
掛了王一山的電話,河山笑呵呵的走到軒紫身邊,在軒紫有些躲閃的羞澀中,河山拉起了她嫩滑的小手,說道,“還照不照,要不我們照一個刺激點的吧。”
軒紫眨巴着靈動的眼眸,在她看來今天的王子豪確實有些反常,嘟了嘟紅潤的小嘴,軒紫皎潔的笑道,“什麼是刺激點的?”
“就是這樣。”河山將她的小蠻腰抱起,以一個公主抱的姿態,低頭要去親的她的小嘴。
軒紫不願意,小臉一側,羞道,“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到呢,現在不能給你。”
河山一愣,問道,“什麼事啊?”
軒紫怒了,叫道,“你,你把我給你說的話當耳旁風啊。”
河山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苦笑道,“你給我說的話太多,記不住了。”
軒紫眼咕嚕一轉,狠狠地在河山腰間掐了一把,旋即生氣道,“今晚他讓我去紅杉會陪他過生日,要不你也一起來吧。”
河山一呆,他?誰啊。
“你別告訴我你一直都沒有找過他的麻煩。”
“我有啊。”河山鬱悶了,感情除了王子豪之外軒紫還有其他的追求者存在。
“那他爲什麼最近還在纏我?”
自從軒婉替河山生下孩子搬出軒家之後,隨着軒紫的慢慢長大,她現在已經成爲了軒家公認的第三代花瓶,在試婚年齡已到的情況下,商業聯姻在所難免。
兩人下了翠華山,在河山的建議下,他們二人在大連海鮮店隨便吃了些東西,由於晚上要去參加何魏陽的生日宴會,而生日宴會的舉辦地點就在這條王府井大街,所以兩人吃過飯後就沒有離開,而是開始了一陣閒聊。
河山是以王子豪的身份去了解軒紫,說話時多多少少還不能夠太過直接,簡短的交流中河山只打聽出了她爲什麼與軒婉決裂,究其原因還是玉靜荷的真實身份,這個打擊讓軒紫有些難以接受,在不願意繼續扮演玉靜荷女兒的情況下,兩姐妹大吵了一架,最後因爲軒紫惡意中傷玉靜荷,並且讓玉靜荷搬出軒府,軒婉纔打了她一巴掌。
旁晚,燕京紅杉會館,這家坐落於王府井大道的紅杉會是整個燕京的旗艦店,其規模不知道比劉大剛經營的那家紅杉會館大出了多少陪。
門庭外兩側豪車雲集,美女齊聚一堂,貴族名媛與公子們個個衣着光鮮靚麗,他們塗抹着精緻的妝容,高雅的步入會館之中。
軒紫開的是一輛玫瑰紅的法拉利敞篷跑車,這些年百花盟也是爲她賺了不少錢,現如今她在百花盟的地位還要比河山高出一籌,三年之前軒紫就已經擁有了百花盟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此時的河山只有百分之二十。
下了車子,軒紫攙着河山的胳膊準備步入會館,兩人剛走出沒有幾步,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靠了過來。
河山眼尖,看見來人便笑着打起了招呼,“天才神醫啊,好久不見。”
洛子徒劍眉一挑,旋即憋了河山一眼,轉而看向了河山身邊的軒紫,“他只是你聘請的保鏢,你用的着如此嗎?”
他是在指河山與軒紫此時的曖昧舉動。
河山有些不樂意了,叫道,“保鏢怎麼了,我是保鏢中的霸主,別人想泡我,還泡不到呢。”
軒紫咯咯的抿嘴嬌笑起來,“你也是來參加他生日的?”
洛子徒尷尬的點了點頭,嚴肅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完後他甩了甩自己寬大的衣袖,步入會場。洛子徒這三年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河山甚至從他的面部輪轂都沒有察覺出一絲衰老的跡象,整個人還是一副旗袍飄飄,風采迷人的公子哥外形。
兩人步入會館,瞧見不遠處一張吧檯上,洛子徒正在狠狠地瞪着自己,河山小聲的在軒紫耳邊問道,“你都答應了他什麼啊,我怎麼感覺他恨不得把我吃了。”
軒紫抿嘴笑了一下,小聲道,“他不是神醫嗎?若是能救好我爺爺,我就嫁給他。”
“我幹!”河山鬼叫一聲,怒道,“你別總是動不動就亂給別人許願好不。”
軒紫好奇的望了他一眼,看着他那生氣的樣子,撲哧一聲咯咯嬌笑起來,“你到底是不是王子豪啊,怎麼感覺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河山不敢再說話了,他今天已經在軒紫面前失言太多,再不顧形象的亂說亂問下去,怕遲早要穿幫了。
兩人在舞池外側同樣找了一張吧檯坐下,完後河山隨便點了一些酒水小吃。
晚八點時分,生日宴會正式開場了,隨着激情樂章的響起,那空曠舞池後方的一個小門內裡,走出了何魏陽的身影。
在兩名火辣女子的攙伴下,何魏陽在舞臺上方揮手向下方的名媛公子們致意。
“好帥啊,我好喜歡他。”
“燕京的八大公子就是與衆不同。”
“自從林少消失之後,何少現在應該是八大公子之首了吧。”
隨着何魏陽的出場,臺下歡呼聲響徹一片,有吹口哨的,有叫好的,還有噴灑綵帶,喜迎壽星的。
這場面讓一旁的河山砸了砸嘴,有錢人的生活是他一個草根難以想象的。
一名低胸晚禮服的靚麗女士爲何魏陽遞上一個話筒,後者微笑着接過話筒開始陳詞,“首先,很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爲我何某人慶祝生日,凡是到場者,今晚一切消費由我何某人買單。”
嘩啦啦,掌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
河山衝着那一臉迷醉的女服務員招了招手,說道,“小姐請給我上你們這裡最貴的洋酒。”
女服務員一愣,旋即笑着點頭去拿酒了,她覺得河山就是一個土鱉,純粹的土鱉,人家既然都開口說免單了,難道還怕你吃窮不成。
軒紫笑嘻嘻的看着使她覺得極度異常的王子豪,她拖着紅潤的腮幫,不覺得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軒紫笑道,“你這樣喝,喝不窮他的,珍藏的酒水他今晚肯定不會拿出來,不信你問問她有沒有65年的人頭馬。”
河山一愣,放下手中酒杯,衝着女服務員叫道,“65年的人頭馬來三瓶,不,五瓶吧,我女友比較能喝。”
女服務員詫異的瞧了軒紫一眼,後者給她拋去了一個十足性感的媚眼。
渾身一緊,女服務員苦澀道,“65年的人頭馬是何少的珍藏酒水,要是拿,是要經過何少同意的。”
河山不願意了,啪的一巴掌,拍了一下吧檯,怒道,“你去叫他過來。”
看了看還在臺上陳詞的何魏陽,女服務快哭了,這兩人純屬來搗亂的是不,人家開生日宴會給你們免單都不錯了,居然還蹬鼻子上臉。
在一陣躊躇之後,女服務員說了一聲抱歉,然後跑開了。
河山詭異的衝着軒紫笑了笑,後者一雙蓮藕般的玉臂纏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說道,“你真是太壞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壞呢?”
河山渾身一顫,旋即尷尬道,“快下去,洛子徒要殺人了。”
“……”
簡短的陳詞過後,何魏陽頓在了臺上,他像是在找尋什麼獵物一般,開出衝着臺下黑壓壓的人羣,掃視起來。
當他看見一身鮮紅色深V收腰連衣裙的軒紫正抱在一個男人懷裡時,他怒了,但他那面部肌肉猛縮的表情,只停留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
完後他一臉笑意的衝着話筒說道,“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我還有一個驚喜要送給大家。”
他的話說到着,臺下所有人都開始屏氣凝神。
“兩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出衆的外表以及溫柔的心,將我徹底的征服了,今天,就在現在,當着衆多來賓的面,我要向她求婚。”何魏陽擲地有聲的說道!
嘩啦啦————臺下瘋狂了。
“好樣的何哥!我們支持你!”
“誰啊,是哪個女人這麼有福氣?”
“不知道啊,一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吧?”
“切,說不定還是灰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