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蘭,她眼神略帶玩味的看着河山一臉急躁的表情,河山伸手想將她撥開一邊。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當河山的手臂碰在她腰間時,她冷聲道。
河山一愣,旋即喝道,“讓開。”
心有蘭仔細的瞧了瞧河山現在的真實面孔,說道,“這張臉是你的嗎?”
河山哪有心思和她囉嗦,手臂用力之際,整個人就想從心有蘭身邊竄過去。
“身法不錯,可是你的出手有些猶豫。”啪的一聲,河山的屁股被側身一旁的心有蘭猛踢一腳。
“呃!”河山怒道,“我看你是個女人不想和你動手!”
“呵呵。”心有蘭笑道,“這就是你們男人所謂的大男子主義?”
“算是吧,你很煩。”河山叫道。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今晚有任務。”心有藍從皮衣口袋裡摸出一個白色煙盒,從內裡取出一根香菸點燃了起來。
“什麼任務,若是去殺王一山,我就參加。”河山說道。
心有蘭搖了搖頭,“殺人是要講證據的,王一山是公認的太極宗師,其言談舉止更是深入無數學子的心,我們沒有權利去殺這樣一個人。”
河山咬了咬牙,喝道,“那就等什麼時候去殺王一山再來找我吧。”
心有蘭扣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走,“你現在是神龍營的一員,沒有我的允許不可自行外出。”
“放開。”河山臉色一沉。
“不放。”心有蘭冷道。
“你放不放!”
“你可以對我出手,沒關係。”心有蘭不屑道。
河山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以前都是自己扣住別人,讓別人吃癟,現如今自己卻被一個女人軟禁了。
怒火中燒之際,他將自身血氣激發了出來。
“咯咯。”心有蘭突然發笑,“整個神龍營之中你是第一個敢於向我出手的男人。”
河山動作一呆,就是這一呆,砰的一聲,河山的臉直接被心有蘭一個刺拳打中了面門。
“我幹!”捂住自己鼻子,河山怒了。
“來,繼續。”心有蘭雙手張開,做了一個獅子大開口的出招動作。
河山看着這一幕,有吐血的衝動。
“怎麼?不打了?”
河山擺手道,“你救過我,面對你,我提不起殺意。”
深吸了一口芊芊手指中夾着的香菸,心有蘭平靜的看着河山說道,“想從這裡出去,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接受部隊的任務,二就是將我擊倒。”
河山看着她那認真說話的樣子,又想起她剛纔那妖嬈的發笑聲,不禁渾身一個哆嗦,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在對敵時,她可以利用自己的美豔去幹擾對手,在交談時,卻給人一種盛氣凌人,不容拒絕之態。
瞧見她由於深吸菸蒂,而鼓動的酥胸,河山不禁的吞了沫口水,趕緊移開視線的同時,河山無奈的重新坐回了小院的藤椅之上。
心有蘭看了河山一眼,吐出一口煙霧,輕道,“走吧,今晚的任務結束之後,給你三天假期。”
河山一愣,看着她走出小院時那肥圓的翹臀,急忙跟了上去。別說三天!就是能給河山一天走出這個鬼地方的機會,河山也得硬着頭皮先答應了再說,想到軒紫和百仙還中着蠱毒,河山焦躁的心,一言難盡。
走出小院之後,兩人踏過一片幽靜的苔蘚小路,一直朝下。出了院子河山才知道他之前所在的小院是建立在一個小山坡之上,周圍更是有高聳的松樹圍伴,清幽的夜色,在兩人沙沙的移動中,響起了一陣蟬意。
竄過衆多樹木,來到半山腰時,河山傻眼了,眼前不遠方出現了一條雙向柏油車道,路面不寬,僅能剛好通過兩輛並排行駛的汽車,但在那略顯狹窄的道路之上,卻是一字排列着整齊的軍用裝甲車,一眼望去,至少有十幾二十輛之多,在柏油路不遠處的一片綠草地上,還聳立着三座幾十米高的哨塔,此時從那高聳的哨塔上方,正有數道白色光軸,朝着自己所處的位置探照過來。
擡起胳膊擋了擋那刺眼的白光,走在前方帶路的心有蘭晃了晃手中的一塊青色木牌。河山下意識的也將李疾風送他的木牌摸在了手中,若是沒有這個東西的存在,恐怕自己還沒有下山,可能就被轟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來到馬路邊上時,心有蘭從口袋裡將一個耳麥插在了自己白嫩的右耳之中,隨着她嘴脣輕動,河山聽出了內裡的談話內容,“派一輛山地吉普來一風嶺。”
五分鐘過後,一輛深綠色的軍用吉普停在了兩人的面前,開車的是河山之前見過的眼睛男,瞧見河山像是個小娘子一般站在心有蘭的身後,眼睛男笑道,“怎麼?工作做通了?”
心有藍點了下頭,衝着還愣在原地的河山喚道,“上車。”
若不是接受了心有藍的任務邀請,河山還真走不出這個地方。在簡短的交談中,河山從眼睛男嘴裡得知,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位於燕京東南方向的通州軍事基地。其軍事力量以及規模是保護燕京首都的存在,就算他精通武藝,個人實力超強,若是想從這個如同迷宮一般又深藏危險的地方獨子一個人回到燕京,是完全不可能的。
光是車子行駛在軍事基地內裡的時間都已經讓河山有些無語了,二十分鐘過後,這輛軍用吉普正式的踏上了一條通往燕京方向的快速路。
車內,心有蘭也是將此次出勤的任務簡潔明瞭的告知給了河山,並將他們此次任務要捉拿的S級要犯名冊給了他。相片上是一個長相有些西亞化的中年男子,該男子的國籍是印度人士,在國際上享有毒王的稱號。河山不懂什麼是S級要犯,在眼睛男的簡短回答中,河山纔是得知,一般的殺人犯只能用A級要犯來衡量他,而S級要犯的危險指數是整個犯罪記錄裡最高的存在。
對於首次出勤的河山,眼睛男有些許的同情,他們可都是一路上從小兵升入神龍營的,而河山卻是一個列外,不但直接被李疾風收入門牆,還被他點名破格的直接錄入了神龍營的外編成員。想到這裡眼睛男苦笑道,“感情我們拼殺了幾十年還不如一個河山。”
河山眉頭皺了皺,問道,“你覺得你在神龍營的能力如何。”
眼睛男搖了搖頭,嘆道,“一般吧。”
“那你覺得你若是遇上了我,有沒有勝算?”
眼睛男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河山,臉帶不悅的說道,“希望首長的選擇是正確的,要不神龍營出戰必勝的神話就要宣告破碎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心有蘭瞪了眼睛男一眼,有些微怒,這是河山首次出勤任務,他不想給河山太多壓力,若是論資歷,河山在整個神龍營無疑是最低的,但論若戰鬥能力,河山卻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這也正是李疾風的真實用意,他不想讓一塊可以發光的寶石,失去它原有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