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當河山練的是降魔功法,體內氣血旺盛、肉體結實,要不然這一磚下去,非得給河山開個瓢不可。
“沒事,小孩子不懂事。”河山也不在意,看到男人瞠目結舌的表情後,河山悠然道。
“咳咳。”輕咳兩聲,男人重新審視了河山一番,而後用一種蔑視的口吻說道,“和我走一趟吧,老爺子想見你。”
“老爺子?誰啊。”河山心裡鬱悶,“這也太霸道了吧,說見我就見我啊,老子還不去了。”
瞧見河山站在原地沒有反應,男人眉頭一鄒,冷哼道,“咋滴,還讓我請你上車不成?”
“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心裡扭曲啊。”河山叫道,“我今天很忙沒空!”
“……”男人實在是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似清瘦的小和尚骨子裡還有一股硬氣,旋即他調整了一下語態又從西服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白紙,說道,“既然軒婉喜歡你,我們這些做長輩自然要見見你本人,若是不想去也可以,就把這份協議簽了。”
“什麼東西啊。”河山有些好奇,伸手將男人遞上的紙張接了過來,一看之下,河山冷笑了起來,“我說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有意思,孩子還沒生出來,就讓我和孩子斷絕一切關係,你們不覺得……”
河山的話才說到一半,他自己卻是一頭冷汗的止住了。
蘇小薇穿着一襲紫色花紋樣式睡衣,正一臉木訥的盯着他手中的白紙協議,而將才消失的蘇東山卻是躲在蘇小薇的身子後方一陣得意。
此時此刻,河山真是殺了蘇東山的心情都有,瞧見蘇小薇像是丟了魂似的雙眼空洞無神,河山急忙解釋道,“你別聽東山胡說,我和軒婉啥也沒有,是她自己說她懷孕了……”
“夠了!”蘇小薇突然喝道。
“我說……”河山想拉住蘇小薇好好解釋一番,可蘇小薇卻紅着眼眶蹬蹬地跑進了裡屋,一陣寂靜之後,只見蘇小薇提着一個包裹走了出來。
“你這是要鬧啥啊。”河山問道。
“東山我們走。”蘇小薇卻是像根本看不見河山一般,說完就帶着蘇東山鑽進了門口停放的紅色大衆之中,在馬達聲的轟鳴下,河山眼睜睜的看着蘇小薇離他遠去。
“媽的巴子。”氣的吐出一口血霧,河山盯着面前男人陰笑道,“是不是我去了,那孩子就還是我的?”
男人一愣,旋即答道,“那是自然,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希望看到孩子從小沒了父親。”
“那走吧。”
“剛纔那女人是?”上了黑色奔馳之後,男人問道。
“我前任。”河山答道。
“哦——”男人長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問道,“不會再來往了吧。”
“你他媽煩不煩啊!”
“……”
車子一路行駛至燕京郊區,又是上了一條青石小路,在河山的多次催促中,軒氏大宅終於到了。
這是位於燕京郊區的半山別墅,內裡園區景色別緻,花草樹木衆多,行進電子大門之後,車子在一棟高大的洋房前停了下來。
這座房屋的外觀是中西合璧風格,有塔角,也有中國風的亭臺謝宇,下了車一個拄着褐色柺杖的老人就在衆多黑衣人的擁護下迎了上來。
“一路辛苦了。”老人看了河山一眼,問候道。
河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會自己一肚氣還沒消呢,二百五似的直接拒絕了老爺子朝着他握來的一雙大手。
“爸,你看他。”此時男人也是從車內鑽了出來,瞧見河山的態度,男人抱怨道。
“不礙事,一起進屋再說。”老爺子招呼道。
進了大廳,河山是一眼就在角落裡找到了軒婉的身影,此時的她身着一身職業銀色套裝,黑色絲襪以及一雙魚嘴形狀的高跟皮鞋使她整個人既有知性美,又顯得穩重大方。
“臭婊子都是你害的,看我怎麼整你!”和河山對視了一眼,軒婉就立馬察覺到了河山那狠辣的目光,當然了她也不知道河山爲何半日不見就如此恨她。
“年輕人隨便坐,今天請你過來也就是我們這些個長輩想要見見你。”老爺子自顧自的坐在了一張太龍椅上,一旁站立的僕人很快就遞上了一杯熱茶。
河山也不在意大廳中衆人的窺探,很是隨意的就倒在了一張灰色沙發之中。
“姐姐,他今天怎麼感覺怪怪的。”和軒婉兩人躲在一角的軒紫小聲說道。
“不知道,可能哪根筋不對了吧。”
“萬一他不承認是你的男朋友怎麼辦啊。”軒紫擔憂道。
“……”這個問題軒婉還真沒有認真想過,由於自己和林龍天的婚事是兩家人一起坐下來訂下的,若是不能間接的利用一下河山,她怕是自己還是要羊入虎口。
“呵呵,小兄弟今年多大啊?”別了一口香濃的熱茶,老爺子笑着問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瞧見太龍椅上那老爺子的和藹態度,河山卻是很不買賬,冷冷地說道,“二十了。”
“看你身材健壯應該是習武之人吧?”老爺子眼光毒辣的說道,“我聽婉兒說,你還是清明寺裡面的一名河山?”
“我已經還俗了。”河山憋了軒婉一眼,到了這會他實在不知道軒婉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爸,淨問些這些沒用的幹嘛,問問他的家世,若是配不上婉兒,我看這事就算了!”軒婉的父親軒心海沉聲說道。
看了一眼軒心海,河山心裡是咯噔一聲,“原來這個眼鏡男就是那妖精的老爹啊。”
“急什麼,你們有什麼想問的也可以自已問!”顯然老爺子對軒心海的插嘴有些生氣,他臉色一沉不再說話,這使得整個大廳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我來問吧。”一個穿着唐裝的中年男子說道,“小夥子你先給我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可否?”
“……”河山感覺自己就像是參加批鬥大會一般,被一雙雙餓狼般的眼神死死盯住,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老衲法號色戒,從小在清明寺長大,沒有什麼家人,要說親人……和我最親的就是廟裡的渡呃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