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河山今個還算回來的早,幾個老人面帶笑意之間,都連忙想要讓坐,讓河山也湊湊這個熱鬧。
“色戒啊,你會不會啊,老太太今天可是輸多了。”玉靜荷笑道。
“多什麼多,和你們幾個女人打牌磨嘰死了,老頭子我不打了。”朝東坐着的軒宏通有些不悅,他的這句話,卻是引的幾個女人偷偷樂着,他打牌講究乾脆利落,砰砰有聲,這幾個女人打牌沒有那震桌子的霸氣聲也就算了,還一個個打張牌要考慮半天,他實在有些受不了。
“其實老爺子今天也輸了,到現在還沒開胡呢。”見到軒宏通起身要走,蘇小薇站起身子貼在河山耳邊小聲說道。
河山心裡就有些納悶了,軒宏通再怎麼說也是軒氏集團的老總,雖然現在自己的老總位置沒有了,但他在公司裡的股權還是僅次於軒宏達的,光是每月分紅,就會有不少錢流入他的賬戶。
怎麼打個牌,還鬧的臉紅脖子粗呢,河山不會打,但是看過,知道碰,也知道怎麼做牌,難度大的他不會,做出個,胡一兩張的牌順,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們打多大啊。”河山問道,他這會還以爲是老爺子輸多了呢,萬一一把牌幾萬,他也心疼啊。
幾個老人面面相覷,張玉晴樂呵道,“挺大的,胡了就是一百,還可以摸碼,對了,摸幾個碼啊,我怎麼忘了。”
“……”河山瞬間也不想趟這個渾水了。
這不是扯淡麼,想到這牌桌上還有一個老年癡呆患者,這牌能打的好麼。
“媽,是四個碼。”蘇小薇提醒道。
“對對,咦……”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得,張雨晴不好意思的看着蘇小薇再次問道,“那個明槓和暗槓你們要給我多少錢啊。”
“……”
“明槓一百,暗槓兩百!”軒宏通不耐煩地說道。
“你兇什麼。”張玉晴白了軒宏通一眼,呵斥道,“我們女人生孩子容易嗎,老了身體不行,這是把我們的命分出去了,你說媽說的對不。”
瞧見這張玉晴笑着看向自己,河山趕緊連連點頭,“對,媽說的都對。”
“好了,你們都坐吧,我去看看孩子們,總看動畫片也不好,該讓他們睡覺了。”玉靜荷站起身子的同時,對着河山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陪着家人們在玩一會。
河山苦笑着點頭答應,這牌,於是又開始。
嘩啦啦,由於河山的加入,原本要離席的軒宏通又被河山拉了回來,並保證讓他贏,幾個人在蘇小薇的提議下,換了風水,河山朝西,挨着朝北的上家蘇小薇,而軒宏通卻換成朝南的方位,張玉靜很不情願的坐在了他的那個背鍋的位置上。
“心和,你要讓媽贏,媽也輸多了,明天都沒錢給三嬸去買菜。”幾人抓牌中,張玉晴一臉嚴肅地說道。
河山笑着點頭,這讓誰贏,他實在做不來主,他也沒有那般高超的牌技,但只要自己和蘇小薇不胡,最起碼這兩個老人有一個能贏。
心想,就希望這軒宏通也能讓着張玉晴,乾脆就別接鍋了,一直揹着算了。
“你還想贏,炸彈都能打到鍋裡。”軒宏通譏諷着說道,完後他一捋牌捏出一個紅中,就叩響在了檯面之上,“中!”
“砰!”老媽子張玉晴喝道。
“……”河山與蘇小薇兩個人相當無語,張玉晴拿出一對發財要去砰軒宏通的紅中。
“你這是搗亂!”
“我看花眼了不行嗎。”
見兩個老人還沒開打就鬥起嘴來,河山在桌子底下用自己的腿勾了勾蘇小薇,小聲問道,“你們每天都是這樣打的?”
“……”蘇小薇輕笑着說道,“別看他們喜歡鬥嘴,其實感情可好了。”
“……”衆人一直將這場無厘頭的牌局打到了深夜,直到張玉晴困的打起了瞌睡,衆人才終於收場。
“色戒啊,這些錢給孩子們明天買點好吃的吧。”老頭子軒宏通贏了,自從河山加入之後,其餘三個人都沒胡過,就他一個人再胡。
甚至讓河山到了最後,都有些懷疑蘇小薇起初對他說的話了,感情好,老媽子張玉晴有幾把牌差點沒把案子掀了。
不過倒是槓了幾次,要不然老媽子非要讓軒宏通給逼瘋了,看着兩個老人在相互攙扶下進了院內之中的一間小屋,河山與蘇小薇都是感觸頗多。
老來有個伴,但這個伴自己要去用心經營一輩子纔會有,而不是如同現在的年輕人這般,今天拌這個,明天他拌過的,你又不巧拌了。
回了自己的小屋,河山就有點心癢難耐的味道了,蘇小薇剛將自己的鞋子拖在門外,他就在身後將其一把攔腰抱住。
“你幹嘛?”
“還能幹嘛,都好幾天了。”河山委屈的說道,他覺得要談正事之前,必須要先解決一下個人問題,要不這正事談的就不向正事了。
“不要,我上次不是說了麼,等你找到她了……”蘇小薇說着,後面的話她卻有些害臊,沒講出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她可是讓你好好照顧我的。”河山哀嚎道,“難不成我這後半生要當真正的河山了。”
“……”河山的嘴皮功夫以及那手掌中合適的力度,已經讓蘇小薇緋霞入臉,嬌喘不斷,隨着兩人跌跌撞撞進了屋,不該辦的事情都辦了,還有加餐一個回合。
等到兩人累的香汗淋漓死死的纏繞在一起不想動彈時,河山在那隻白嫩的小耳旁輕聲說道,“你想你的家人嗎?”
蘇小薇妖嬈的身子突然輕顫,問道,“幹嘛突然提這個?”
“我就是看你挺喜歡老人的,隨便問問。”河山說道。
“老人其實和孩子一樣。”
“那要不我們再生一個?”
蘇小薇白了河山一眼,自從生下小新之後,她就做了避孕措施,女人生孩子是極其辛苦的,雖然河山沒生過,但蘇小薇誕下小新時,那痛心疾首的樣子,他還是印象深刻的。
爲了自己的孩子,不打麻藥,不剖腹的女人,無疑都是勇士,男人們只圖自己一時的爽快,卻忽略了那抹不去的傷痛。
河山其實只是在和她開着玩笑,在自己連老祖宗都不清楚的情況下,他原本壓根就沒想過,傳宗接代的義務,而如今自己卻成了兩個孩子的父親,感嘆造化弄人的同時,又想到之前在軒婉沒有離開時,那活潑開朗的蘇小薇,現如今卻是碰一下也得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