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河山和軒婉兩個人動作極度曖昧之時,一道身影從不遠處的林子裡鑽了出來!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河山支走的林龍天,這個傢伙明顯沒有采納河山的建議去半山腰的VG喝東西,而是偷偷摸摸的藏在了一角。
此時距離河山和軒婉越來越近,林龍天的雙目也是越發紅脹了起來。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一聲大喝,見眼河山推開軒婉,護着褲襠要跑,林龍天大喝一聲就追了上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啊!”河山沒了褲子,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只好大叫一聲,“不要打臉!”
“……”林龍天沒打他臉,只是右手將他衣領提了起來,喝道,“怎麼回事!”
“老,老衲剛纔救人,舍了褲子。”河山忐忑道。
瞧了一眼不遠處臥在地上的軒婉,林龍天只覺得河山這個解釋簡直是將他當做白癡,因爲軒婉是被河山從深淵中撈了回來,此時不光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整個人還顯的呼吸急促像是剛剛大戰過幾百個回合似得。
“你當我是白癡嗎!救人用得着脫褲子!”
“真,真的,你不信問她。”
“……”軒婉潤脣緊咬,顯然不想幫河山開脫。
“想不到這清明寺居然是藏污納垢之地,你和軒婉早就認識了吧。”林龍天一臉猙獰地說道。
“我靠,老衲冤枉啊。”河山大叫,心裡卻是默叫了一聲極其肉麻的婉妹。
“哼,冤不冤枉找了你們主持方丈再說。”
“你,你別逼我啊,我可是練過的。”
“你當我嚇大的!”
“我草!”
眼見林龍天拖着自己非要去聖光寶殿見自己方丈,河山一急,右腳猛一上擡,一個暴膝就頂在了林龍天的蛋上。
“額!”一聲慘叫,林龍天整個人直接弓成了蝦米狀,雙手護蛋,像是他也沒穿褲子似的。
河山這一擊看似普通尋常,確是力道千鈞,看見林龍天吃痛不已,河山苦澀道,“說了我練過的,你還不信。”
“你,你們給我等着。”
“我草,婉妹你看你男人怎麼這樣啊。”
“……他不是我男人!”軒婉氣道。
“那你剛纔爲了他跳崖?”
“誰說我是爲了他的!”
“好吧,你是爲了我,行了吧。”護住襠部,河山一溜煙就跑回了自己後山住所,他覺得他今天實在是太倒黴了。
“小婉,想不到你……”河山走後許久,從地上爬起的林龍天一臉失望的叫道,“難道我連一個河山都不如嗎?”
“哼,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們女人就不行嗎?”
“好,好。”林龍天氣的呲牙利嘴,由於蛋痛,他也顧不上追河山,只是冷冷地看着軒婉說道,“希望你以後別栽在我手裡!”
清明寺後山,一路小跑,風風火火,路上也是見了不少的師兄弟,平日裡河山的作風就有些獨特,今個衆人一見河山護住擋部溜進門房,都在猜測河山是否被山下“含龍閣”的小薇咬傷了蛋蛋。
廟裡的河山也是人啊,七情六慾也是在所難免,更何況此河山還不是彼河山。
“我說師兄,你下面沒事吧。”河山換了衣服剛一出門,一羣人就圍了上來。
“去,去,一邊去,你師兄福大命大,小鳥好着哩。”河山叫道。
“那你剛纔一臉恐慌的護着蛋?”
“我,我那是被人嚇的。”河山話音剛落,只見一名白鬚老河山手持金蟬法杖緩緩而來。
“河山你到我廂房來一趟。”老河山沉聲說道。
“嘿嘿,這下你完蛋了。”
“師兄我勸你將那小薇娶了算了,說不定方丈還能對今天的事情網開一面呢。”
“師弟不是我說你,你看你一天到晚都做的什麼事,這麼大個人了,不穿褲子在廟裡亂跑。”
河山用兩根手指塞住耳朵,一臉鬱悶的跟着白鬚老河山進了一間幾十個見方的廂房。廂房的佈置很是單調,內裡充實着一股焚香氣息,聞之使人倍感靜心,幾張紅木桌椅和一道觀音屏風,就是整個廂房之中的全部擺設。
“方丈師兄喚我何事。”河山一改先前模樣,面對這被他稱呼爲方丈師兄的老衲時,卻是恭恭謹謹,一臉的誠懇。
“河山你今年多大了。”老河山淡淡地問道。
“嘿嘿,這個……方丈師兄不是很清楚麼,河山今年滿二十了。”河山說道。
“二十了。”老河山嘆道,“沒想到你在這廟裡都已經呆了二十年了。”
“師兄是否有些話要說?”
“不錯。”老河山定神看了一眼河山,說道,“你下山去吧。”
“我……”想噴個我草出來,但河山不敢放肆,惹住了,旋即苦澀道,“師兄爲何趕我下山,是否河山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在這廟裡你也算是骨幹了,但你天性喜愛玩樂,這廟容不下你了。”
“……”河山都快哭了,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他存的私房錢,還差一點才能換車。
“那女子你當真認得?”接下來的這句話,卻是讓河山鬱悶到了極點。
“不知師兄誰的是誰?”河山故作疑惑道。
“林公子剛纔找上我,說是你誘騙了她的未婚妻,想必那名喚軒婉的女子和你在山下早就結識了吧。”方丈吐出一口濁氣,顯然這件事讓他甚至整個清明寺都蒙上了污點。
寺廟之中出現這種事情,而且是寺廟裡的河山主動和別人的未婚妻發生關係,這事情要是傳開來,千年古剎估計就要完了。
“師兄修要聽他人亂言,那女子我之前毫不認得,爲了救她,才被她男人誤會。”河山急忙解釋道。
“哎。”老方丈嘆息一聲,說道,“就算師兄信你,現在人家都拍了照了,你讓別人如何信得,爲了這個廟,你還是下山避避吧。”
“我草!”河山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覺得那林龍天實在有些太卑鄙了,居然還給他免費照了相。
“河山師弟,你我相識二十載,此次下山怕是往後再難相見了。”說着,老河山雙眼渾濁的從衣袖中掏出一顆鵝蛋大小的珠子,這珠子金銀剔透,表面成乳白色,內裡華光勻稱,也不知是瑪瑙還是翡翠。
“這是?!”見到此物,河山的神情明顯一凜。
“這是天機感應珠,可感知禍福,也算是這清明寺的一寶了。”
“天機感應珠!”河山猛然一驚的同時,看向多年陪伴他的掌門師兄說道,“既然禍事由我而起,我自當下山,這顆珠子還是師兄留着吧。”
“哎,其實我也不願讓你下山,你命中劫難頗多,下了山怕是……”後面的話老河山一陣哽咽說不出來了。
見到自己師兄居然老淚縱橫,搞的像生離死別似的,河山也感覺出他這次下山怕是日子不會像以前那樣好過了,旋即也不在多說什麼,接過珠子的同時,對着自己師兄拜了三拜。
和衆多師兄弟一一話別之後,河山收拾好自己東西,開着一輛北京吉普下山了,他這輛吉普是輛二手車,是他從山下一家果農手裡買過來,很明顯是車子上了年份,開起來不僅咯咯只響,耗油更是厲害。
“二十年啊,二十年老子才撈了十幾萬塊錢。從今天起就還俗了!”看着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個鐵箱,河山居然哭了起來。十幾萬能幹啥?對於現在這個年代,連個房子都買不起,很明顯河山已經開始爲自己的以後做打算了。
咯吱————
車子剛行出清明寺,就被前方几輛奧迪攔了下來。
“什麼事啊。”河山搖下手動玻璃,看到幾個黑衣大漢朝自己這邊走來,不緊不慢地問道。
“你是色戒和尚吧。”其中一黑衣大漢問道。色戒是和尚在廟裡的法號,雖然他算是個假和尚,可還是剃了頭,有法號的。
“色戒和尚?!誰啊,誰是色戒和尚。”河山鬼叫道。
“別裝了,把頭上的假髮拿下來吧。”黑衣大漢指着河山的頭頂冷冷地說道。
“我草!我這是真頭髮,你他嗎才假髮呢。”趕緊一手護住頭頂,河山也不遲疑,立馬掛了倒擋。
咯吱————
車輪一陣打滑,隨着一股黑煙從排氣管噴出,河山的吉普猛然朝着後方倒去,到了這會,就算河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這羣黑衣人明顯是等在這裡找他事的。
“砰”的一聲鳴響!
就在河山的車子剛和幾名黑衣人拉開距離時,空氣之中突然是傳來了一聲槍響!這一聲如同驚雷般的脆響,直接是震的河山雙手顫抖,方向盤都握不住了!
“馬上停車,再敢倒,就打爆你的頭!”先前的槍響,很明顯是鳴槍示警,這會幾名黑衣人都是將槍口對準了駕駛座上的河山。
河山此時都快哭了,心想要是再撈幾筆換個有防彈玻璃的吉普那該多好。
“兄弟們啊!有話好說啊!”雙拳難敵搶筒,眼見是跑不成了,河山立馬做了一個繳械投降的動作。
“雙手抱頭!誰他媽讓你舉起來了!”幾名黑衣人大喝一聲,立馬衝了過來。
河山像只受驚的小鳥一般,聽話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同時他卻從自己的頸椎位置,摸出了三根細長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