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有蘭死活抓住軒紫,不讓她來回亂動時,華萊士以及斗笠男已經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哦,女王殿下,我們戰役還沒有結束呢。”華萊士笑道,“你是要帶着一個拖油瓶和我們決鬥嗎?”
心有蘭冷笑,明面上她好像對河山毫不在意,實際上她已經在想辦法過去救人了,可是現在,她再次被華萊士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瞥了一眼,那還被王一山圍困在原地的河山,心有蘭動了!
她以極快的速度衝向華萊士,手中的柳條青蛇飛舞,一劍刺向華萊士的左心!
斗笠男見狀,快速搭駑射擊!利箭出弦的一剎那,他整個人突兀的朝着右手後方跳出一步!
砰的一聲鳴響!
一顆子彈燃燒着蒸騰的霧氣,就打在斗笠男剛纔停留的位置!
雷霆!這個男人居然是揹着一個滑翔傘從高空之上猛然騰躍而下!
華萊士用手中大劍擋下心有蘭這一擊後,掉轉劍身,直接朝着心有蘭左手夾帶的軒紫斬了過去!
他知道這一劍並不能斬殺到任何人,但他要讓心有蘭的出招有所顧忌!
沒錯,在當下這個混亂的局勢下,心有蘭不可能放開軒紫,河山若是出事,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自己身邊的人也跟着自己遭殃。
軒紫,心有蘭是見識過的,在河山還昏迷的那段時間裡,這個女孩沒少去找河山的麻煩,至於河山和軒紫之間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感情,同樣身爲女人,心有蘭多少還是可以體會到的。
生離死別是人生最大的悲劇,這樣的悲劇軒紫不想自己看到兩次,心有蘭是爲了她好,可她卻想和那個男人一起去死,我既然不能狠心殺掉你,那麼就讓我們一起離開這個紛擾的世界!
她用自己的小嘴在咬心有蘭,心有蘭一面對敵,一面還要忍受軒紫那倔強的小嘴。
在一陣劍氣強烈的震盪之中,軒紫跑了!她像是一隻重新活得了屬於自己生命的兔子,不顧一切的朝着河山再度衝了過去。
王一山還沒有動手,他還想知道自己女兒究竟在哪!從他上了大明山,他就一直在暗處留意王小夭的下落,但讓他失望的是,到了現在,他還沒有看到自己女兒的身影!
“老夫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抓了我的女兒?”氣旋鬥轉,王一山那八卦道服烈烈生風,獸王像是個小雞仔一般,被王一山的左手死死扣在肩頭。
而河山更像是喪失了戰鬥力一般,等着面前這個老頭給自己最後一擊,沒錯,他與獸王都沒有再戰之力了,王一山的內勁已經傷及了獸王的六腑,獸王現在的情況比河山更加的糟糕。
他沒有和王一山交過手,但他的師父卻告訴過他,華夏有三個人,他一定不要去輕易觸動,而這三個人之中,就有王一山的大名。
河山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王小夭昏迷前所說過的天真童語,在將面前王一山此時的暴怒的面容一起對照,他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答案!
王小夭就是王一山的女兒!沒錯,其實從張強與王小夭之間的關係,河山老早就對王小夭的身份產生了一些聯想。
但由於王小夭的年紀很小,在得知王一山二十年前就喪失摯愛的情況下,河山一直覺得王小夭不應該是王一山的女兒。
但眼下,王一山這帶有濃烈殺意的言語,讓河山打消了自己的疑問,想到上山之前他與心有蘭曾將王小夭藏匿在了一處山洞之中,他覺得自己現在並不是喪失了所有的砝碼。
至少,他的手裡還有一張牌可以打!
獸王只知道王小夭是仙音子最爲得意的弟子,並不知道王小夭的父親就是王一山,此時,他有些迷茫,而河山則是陰冷的看向王一山,冷道,“想見你女兒很簡單,先在我面前給我師父磕三個響頭,然後自斷筋脈!”
“哈哈。”王一山突然大笑,“如果你覺得你抓了她,是一件令你得意的事情,那麼老夫就要讓你……”
後面的話王一山還沒說完!河山就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拳風直衝背脊!
避過這一拳,緊接着又有一拳迎面而來!
王一山徹底怒了!在得知自己女兒竟然對河山懷有兒女之情時,他就想將河山碎屍萬段,現在一聽自己女兒居然真被這個好色的傢伙給綁架了,王一山恨不得將面前的河山挫骨揚灰!
在躲過了幾道熾烈的拳風之後,在面前十幾個王一山同時出手的情況下,被圍在中心內裡的河山就像是一個左右捱打的皮球!
沒錯,他就是這個拳風焦點中的皮球,一個以血肉之軀鑄成的血色球體!有骨骼爆響的聲音,有筋脈崩裂的聲音,還有河山那發了瘋似的嘲笑之聲!
“老狗,這就是你的拳意?”河山想讓王一山打死自己,可他身體上所受到的拳風,不足以讓他經脈爆裂而亡!
王一山的出手是有分寸的,他是動用了自己的千羅門拳法,但這拳意,以及出招的威力,估計只有不到五層!
河山四肢被王一山打爆了,他喪失了一個戰士,直立行走的勇氣,但他的意志還不曾渙散,在王一山的心裡,王小夭還是極其重要的!
當十幾個合攏在河山四周的王一山再度幻化成一個點時,真正的王一山已經來到了河山的面前。
獸王衝着河山那慘不忍睹的樣子砸了砸嘴,多少有些英雄相惜的味道,他也希望王一山一會可以給他一個痛快,若是被折磨至死,他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咳出一抹鮮血,河山的眼中只有那漫天繁星,並沒有王一山的身影以及獸王那一臉的憋屈之情。
他彷彿看到了蘇小薇,看到了軒婉,甚至他還看到了軒紫。
什麼!軒紫?
當他注意到眼前的軒紫不是自己的幻覺時,他發現,軒紫已經被王一山用自己的右手提在了半空,獸王在王一山的左手上,軒紫在王一山的右手上。
這時的王一山將兩人同時提升到了一個同樣的高度,他的手掌扣在兩人的脖頸之上,隨着那脖頸皮膚上發出微弱的求救聲,河山知道,這老狗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