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臭難聞的鯊魚血液,以及鯊魚口腔內裡噴出的黑色液體,這一切都說明心有蘭的猜測是正確的,這羣圍攻他們的大白鯊確實已經被人下了毒。
以至於纔會嗜血成性見人就咬,觀察了一下船體周邊的海水色澤,看到那些漆黑的粘稠漂浮物時,心有蘭不禁的蹙了蹙眉。
河山這會也已經從船體下方躍上了甲板,看到那個男人嘴角還掛着殘留的血漬,心有蘭沒心沒肺的說道,“如果你還死不了,就想辦法一起解決這些鯊魚吧。”
“我幹。”河山鬱悶的差點又噴出一口老血,他受了一定程度的內傷,沒有個三五日很難痊癒了。
雖說自己的肉身強橫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被超強的炸彈擊中也是令他五臟移位,險些喪命。
看到那女人腰間纏綁着的軒紫,河山不禁問道,“你把她打暈了?”
心有蘭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的說道,“若是我不把她敲暈,估計她現在已經被鯊魚吃進肚子了。”
“……”河山無語,然後直接趴在船頭開始閉目養神了,“你自己動手吧,我要運功療傷,就幾隻鯊魚而已,我想你應該可以對付的。”
心有蘭冷冷的白了河山一眼,若是普通的大白鯊她確實可以一個人應付,可眼前這些鯊魚明顯已經失心瘋了,稍不留神之時,自己就有可能被鯊魚那血盆大口鉗住。
就當心有蘭琢磨着這羣鯊魚能不能用擒賊先擒王的手段將其通通制約下來時,一股巨大的船底響動,讓整艘船徹底開始下沉!
而且速度也不知要比剛纔快了幾倍!
船上衆人慌成一片也就河山與心有蘭還算鎮靜。
“我們現在距離印度還有多遠。”
心有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電子時針,說道,“船要是沉了,我們恐怕到不了印度了。”
“不是吧。”河山鬼叫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
轟隆——
兩人這交談時,整艘船底再次傳來的巨大的碰撞之聲,這猛的一震,原本還能堅持幾十分鐘的船體徹底沒入了海面!
船員們也在瞬間被這股子震顫拋進了海里,如同一顆顆下鍋的餃子一般!
一些身子單薄的船員還沒被拋進海面,就被鯊魚嗷的一口噙在了口中,有甚者,甚至直接被活活吞了下去。
心有蘭抓着河山的胳膊,腳尖穩穩的踩在一隻鯊魚的背脊之上,到了這一刻,她也顧不上那些冤死的船員們了,唯獨只有河山讓她放心不下。
而且河山的傷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般輕鬆,若不是她突然的出手,恐怕河山也要被當成點心一口吞下了。
“別管我了,保護好軒紫就行了。”河山一邊說着,一邊開始運功,雖然體內的五臟受了重創,但勉強保命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別動!”心有蘭手上力道一變。
河山就抽搐的想要罵人,這女人難不成真是冷血動物嗎?沒看見自己臉色煞白明顯身受重傷,還如此用力的捏自己肩頭,想讓自己死說一聲啊。
面對河山那怨毒的眼神,心有蘭竟然紅了臉頰,咬了咬自己的潤脣,她沉聲喝道,“現在一切都由我指揮!你在神龍營的地位只是一個小兵。”
吐血……
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心有蘭用她那柔軟的身子帶着兩個人,竟然還能將手中的匕首揮發的刀光血影,刀刀見血!
鯊魚們的反撲也只是維繫了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也驚恐的四散開始逃命,一隻巨型大白鯊的屍體,讓它們混沌的腦袋中有了一絲清明!
這頭身長近20多米的大白鯊就是將整艘船撞沉的罪魁禍首,心有蘭也是一共在它的腦袋上捅了十幾刀,纔將這頭鯊鯨制服。
讓河山沒有想到的是,當那血水四濺,心有蘭的身子連同腳下的鯊魚屍體一同開始緩慢下沉時,河山居然在鯊魚那破出血洞的腦袋中看到了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
珠子的形體如同勾玉一般,表體漆黑如墨還散發着誘人的光暈,彎下身子,快速的出手一掏,這枚如同腦中結實一般的勾玉就河山抓在了手中。
心有蘭沒想到河山居然如此殘忍,鯊魚都死了還要去掏人家的腦子。
“噁心。”
“你懂什麼,這東西估計是妖丹!”河山叫道。
“……”心有蘭原本不想去看河山手裡那漆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但這會又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
“呵呵,好奇了吧,對於你這種凡夫俗子來說,真正的妖丹你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噗通一聲,河山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心有蘭一拳砸進了海里,然而鯊魚的沉沒也使得心有蘭沒有在海面停留太久,也浸泡在了水中。
由於剛纔大開殺戒的緣故,心有蘭對於周圍這些骯髒的血水很是討厭,整個人看向河山那猥瑣的目光時,更是恨不得將河山兩顆眼珠子給挖出來。
玲瓏飽滿的軀體,再加上心有蘭這身緊身的格鬥裝束,河山不由得有些看的出神了,衣服是緊身的,一旦被水浸泡就會緊緊的貼在心有蘭的嬌軀之上。
這樣一來,河山看着心有蘭就感覺這女人沒有穿衣服一般……
“信不信我殺了你!”
“……”河山苦澀的咧了咧嘴,問道,“現在怎麼辦啊,這地方一眼望去全是水,不會要靠狗刨刨到新德里吧。”
沒有理會河山,只是狠狠的颳了河山一眼,心有蘭展開自己的身姿,如同淺底飛魚一般開始迅速的朝着不遠處的海平面游去。
河山砸了砸嘴也很快跟在了她的身後,他知道心有蘭身上一定有類似衛星定位的裝置,既然她往前遊,自己也只好跟着的。
可是讓河山詫異的是,當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前方的心有蘭卻遊的越來越慢了!
“怎麼了?”河山游到心有蘭的身旁問道。
由於是在心有蘭的身子後方,河山這會還沒有察覺出她臉頰上的異樣。
沒有動彈,反而整個嬌軀開始緩緩的下沉,河山神色一緊,一把拖住這個女人的腰肢,當他看清楚心有蘭那緋紅色的面頰時,不禁爲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