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迎來自己生命中的另外一半,但她卻不願意將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兩者之間在仙音子看來是沒有餘地的。
至於她是不是情竇初開,是不是對獸王動了情,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所以纔會想到用笛音來驗證一下自己的良緣。
想到河山,仙音子滿腦子裡都是問號,爲什麼同樣是男人,那個男人就能領悟紅塵這首曲子呢?
雖然她並沒有當着河山的面吹過紅塵,但與王小夭在不同地域、不同空間、時間,吹了五六年的曲子,在她的印象中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個男子可以聽的懂。
然而河山卻打破了這一禁忌之果……
若是說她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了,雖然知道王小夭已經將河山看成了自己的準丈夫,但仙音子還是想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去試試河山,若是他聽不懂皆大歡喜,若是聽懂了,她會將自己心中的那份愛戀埋藏與心田之間。
畢竟這個世界上想找出第二個可以領悟笛音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圖爾基雖然瞎了,但心卻沒瞎,雖然看不見,但他的感官世界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晰,他聽傑斯提起過仙音子,也對華夏八仙很是敬仰好奇,尤其是他面前的這個素雅、一身合體古風紗裙的漂亮女人。
年紀大了,看女人時就不會像年輕人那般熾熱,他不會去偷偷的瞄仙音子那含苞待放的小胸脯,也不會瞄她那嬌嫩白皙如同兩條錦鯉一般的修長美腿,他所關注的是這個女孩子清甜的外貌,以及可人五官。
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她沒有化妝、沒有任何的修飾,卻顯得那般的驚豔。
“師父。”獸王感受到自己身後強大的氣場,站起身子快步走到了圖爾基的面前。
圖爾基衝着愛徒點了點頭,傳音道,“看來你已經步入了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情關。”
獸王原本那冷傲的臉頰居然微微發紅,他恭敬道,“若是能得到她的心,我想這對我的武學修爲也是一種極大的幫助,像她這種平靜又溫和的女子,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對男人動情的。”
圖爾基點頭表示認可,雖然他還沒有仔細去了解仙音子,但從仙音子那如同星辰浩瀚的眸子裡,他就感受到了這個柔弱女子內心的強大之力。
用強,在這種女人身上是完全沒有用的,你可能會得到佔時的滿足,但她這一輩子估計也不會愛上你,而且處於對自我強烈的保護意識,她甚至可能在你享受她的某一秒鐘,突然將你殺死。
不用懷疑,若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她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獸王的話無疑就已經是在表白了,也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在圖爾基看來,他的這個徒弟已經深陷情網不能自拔了。
獸王爲什麼會喜歡上仙音子,這就要去問獸王的本心,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有見過?可偏偏就是仙音子這種類型的,他還真是一個都不曾接觸到。
他是高傲的,仙音子有時候比他還盛氣凌人,他也是霸道的,可那個嬌柔的女人教訓起他時,就像罵自己孩子一般,隨意、溫和,又讓人生不出半分戾氣。
就好像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錯,永遠都在自己這邊,比如他睡覺、再比如他品茶,仙音子在生活細微的角落之中,無時無刻不在奚落着獸王,可獸王卻漸漸沉溺在了這種奚落之中。
以前沒人敢管他,他就是天下第一,女人在他的面前就是他胯下承歡的工具而已,可仙音子她卻不同,她美,但卻美的不想讓你傷害她,她怒,但卻怒的你想要心疼她,這樣一來,堂堂一個東歐獸王,竟然在一個弱女子面前常常表現的束手無策、哭笑不得。
仙音子其實教育他也是出於生活作息方面的考量,比如說睡覺,仙音子認爲若是一個人睡覺總是打呼嚕很容易“猝死”的,當然她說這種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面前的男人是東歐獸王。
只是將獸王看成了一個普通男人,再來說品茶,她認爲好的茶水就像一泊甘甜止渴的仙泉,此水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如此珍惜的東西,你怎麼能像是喝自來水一樣的去喝它呢?
這不是在貶低自己的泡茶手藝?
雖然獸王處處吃癟,但她一舉手一投足間,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讓獸王升騰不出半分的不滿之態。
因爲這個女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憑着本心,沒有故意討好他,也沒有故意在貶低他,只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最爲真實的想法。
原始、純粹,又不懼怕他的威名,而且長相又如此的清雅脫俗,如此一來,獸王還有什麼理由可以割愛?
林青青曾經也是他的女人,可那個女人,獸王欣賞她的只有外表與智慧,而眼下的仙音子,除了以上兩點之外,還有她那顆冰肌透明、沒有半分雜質的心靈。
拍了拍自己徒兒的肩頭,圖爾基嘆道,“難,想要得到這樣的女人,要比登天還難,況且以爲師剛纔入目的觀察,她對你沒有半分的情感可言。”
獸王苦笑,“這個弟子明白,也許就是因爲這一點,所以才更加使得我想要去征服她,既然已經身陷,想要破開牢籠,也唯獨只有她有那把鑰匙。”
“哎,爲師年紀大了,是期盼着你們兩兄弟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歸宿,至於天道,順其自然吧,畢竟幾個世紀都過去了,也沒有人可以解開天道長生之謎。”圖爾基沉聲道。
獸王點頭,由於兩人都是在用心神交流,不懂武學的傑斯以及仙音子就只有猜測的份,仙音子還偷偷試了一下女人們通常所謂的第六感,可她的小腦袋一撞在獸王與圖爾基身上,立馬就會被一股子莫名的波段所阻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