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對寧遠的挑釁並無所謂,平靜地收回手,打算看這傢伙還要怎麼作。
簽過支票,從龍終於被寧遠託在手上,他還是望向南宮婼,完全沒打算再看陳默一眼。
“雖然你有男朋友了,但我們應該也算朋友。這只是一個朋友的禮物,它雍容大氣,華貴精美,很適合你,也只適合你。”
奉承話說起來的時候,通常都是不要臉的。也只有寧遠這種檔次的人,才能讓不要臉變得稍微好看一點。至少那枚一億六千萬的扳指就很好看。
可寧遠對陳默的態度已經徹底激怒了南宮婼,美少女很少發火,但也不想再理這人。
她退了幾步躲開,寧遠還想再跟上來,卻被琴清和尹星聯手攔住了路。
這下寧遠不得不面對陳默了,他輕蔑地勾了勾嘴角:“陳默對吧,你做擋箭牌還做上癮了?男朋友?哼哼。我不知道你一個酒館老闆用什麼手段迷惑了婼婼,但最好適可而止,否則代價你承受不起。”
陳默對他的後半句話完全無視,只是輕鬆地笑:“我除了是個酒館老闆外,還是個賣扳指的。”
“賣扳指?”寧遠第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直到臺上的模特小姐把他剛籤的支票放入信封,又遞到陳默手上,他的臉色纔開始變化。
“扳指,你的?我……”
這一刻,寧遠哪還不知道南宮婼之前擡價是什麼意思,根本就是爲所謂的男朋友當託嘛。
一億六千萬事小,寧遠幾乎可以想象到別認在談論今天這場拍賣會的時候,會把自己定位到一個什麼角色。
二百五的好人?還是純粹的小丑?
琴清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謝謝你哦,歡迎下次再買。”
矜持一點的南宮婼也笑,但捂着嘴,只抖動肩膀。而小尹星已經笑到栽進琴清懷裡。
收起支票,陳默也懶得做什麼痛打落水狗的事,招呼三女向會場外走去。拍賣會的尾聲已經和他們沒關係了,而他們和查爾斯那邊還有其它事要處理。
臨出門時,陳默又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寧遠已經若無其事地坐回原位,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個傢伙……’陳默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沒什麼反應繼續離開。
在隔壁房間等待的查爾斯,一見到他們就迎了過來。他今天露出的笑容可能比琴清認識他這麼久加起來的都多,這是由衷的欣喜,即爲陳默他們高興,也爲他自己高興。
大華鑑定因爲查爾斯,得到了近900萬的高額報酬。而查爾斯本身,從此也進入了鑑定界的億元俱樂部,身家再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查爾斯向陳默承諾,只要是他的鑑定,從此只收五折費用。
再後續的事情也就簡單了,比如還需要向拍賣行繳納1%的寄賣費用,以及填報一些這樣那樣的表格。
這些很繁瑣的事情基本都讓南宮婼和琴清包圓了,陳默坐得久了纔想起要去廁所。
沒想到冤家路窄,還沒來得及洗手,陳默卻被寧遠堵在了門口。
“特意來找我的?”陳默帶着笑猜道。其實也很容易猜,他找的衛生間十分偏僻,沒人經過,寧遠這麼快堵過來,說不是刻意的誰信?
寧遠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只有目光十分冰冷。
“錢,是小事。但你三番兩次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得給你點教訓。”
他稍稍往後讓開,兩名黑壯的西裝男走了進來,一看就是專業保鏢的架勢。
“讓他知道痛就行,別打殘了。”寧遠抱着肩站到角落,只等着看戲的模樣。
兩名西裝男越逼越近,陳默卻深感哭笑不得:“你確定要這麼報復我?”
寧遠沒再說話,大概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有點多餘。他喜歡站在勝利者的角度說話,現在還沒勝利呢,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好吧。”陳默聳聳肩,後退了兩步,現在他和兩名保鏢之間隔着差不多兩米遠。
專業人士就是與普通人不一樣,從陳默的這一個動作,保鏢立刻看出他有功底。兩人當即不再讓陳默拉開距離,一步前跨撲到他面前。
平均身高超過兩米的保鏢壯地像熊一樣,一人勾拳,一人直拳,完全不給陳默閃避的機會。
於是陳默還是退,只是這一退就靠到了牆壁。
但他卻沒有以背貼牆,而是單腳一蹬,居然攀了半米多高。
毫無間隙地,他左腳再次發力,狠蹬後牆,整個人撞向右側。
這一蹬太快,另一名保鏢只來得及收拳,陳默已經擦身而過。被撲到臉上的保鏢連退幾步,但很快立住腳跟,獰笑着雙臂前擁。
他堅硬如石塊一樣的肌肉堪比巨蟒的身軀,以陳默的體格恐怕都頂不住他一收一緊。但格鬥如果只比塊頭的話,也就沒有技巧的用武之地了。
藉着慣性,陳默根本沒打算落進他懷裡,雙臂一發力,直接從他頭頂翻了過去。
Wωω¸Tтkan¸C ○
乍一落地,陳默頭也沒回地後腳猛蹬對方*。嗷嗚地一聲慘叫,這傢伙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威脅了。
他掃了沒什麼表情的寧遠一眼,轉頭向另一個保鏢撲去。
“別玩了。”寧遠突然在身後說了一句。
便是這一瞬,陳默看見保鏢伸手摸向衣袋,以那裡的深淺看,他摸的只可能是,手槍!
“混蛋。”陳默眼神乍變,幾乎同時鑽進一旁的隔間。
受隔板阻擋,保鏢完全沒辦法瞄準目標,別說他不敢殺人,哪怕他真要殺人也不可能胡亂開槍。
舉着槍小心瞄準隔間,他卻沒注意陳默在進入隔間的同時已經翻到了隔壁。
隔壁的隔間門突然衝開,陳默一腳踏出,幾乎和保鏢面對面。這時候槍完全成了障礙,保鏢狠狠提肘橫掃。陳默稍一矮身避過,一拳猛砸保鏢胸腹當中。
一拳,再一拳,再一拳!旁邊的寧遠雖然還算震驚,但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擡起腳步向門口走去。
保鏢忍着劇痛想調轉槍口,但陳默就像腦後長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只一扭便奪下槍來。
一轉眼陳默又錘了三四拳,保鏢頹然倒下。
“喂,我讓你走了麼?”陳默微微喘氣,舉槍指向門口,寧遠的手已經握在了門把手上。
嘆了口氣,寧遠鬆手轉身:“OK,你贏了。現在你是勝利者,你可以提幾個不那麼過分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你帶了這個,以爲這還是場玩笑麼?”陳默晃了晃手上的槍,像看傻X一樣看寧遠。
寧遠聳聳肩,依舊很平靜:“不然呢?我根本不會殺你。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和安保,顯然你也不會殺我。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本來就是場遊戲,現在你是贏家,你就有資格提要求了。要錢麼?還是想要架飛機?”
“呵呵。”陳默冷笑一聲,隨便拉了張衛生紙擦掉槍上的指紋,並同時拆掉了子彈。
他一步步走到寧遠身邊,兇獸般的眼神冰冷望着他:“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