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裡說的清楚啊,我滿打滿算也就跟他見過三次面吧,哪能瞭解清楚一個人,況且每次說的話也不多。”張義微微一怔,頭跟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狐疑的看着自己父親,“爸,你是不是閒得沒事做呀,怎麼會關心起他來了。”
“去去,你爸我正經事多了去,會閒得沒事做嗎。”張““國中””笑罵道,父子倆嘻嘻哈哈的,有時候也沒個父子樣,“這不是寧寧這小丫頭挺中意這小子嘛,我這當伯伯的總得幫忙把把關吧,再說張寧寧是老爺子的心肝寶貝,老爺子對她的婚姻大事哪能不關心,讓我考察考察陳興的品行,要是不合格,直接把寧寧的好感扼殺在萌芽中,這種事趕早不趕晚。”
“那考察的結果如何了?”張義聽得八卦心大起,笑嘻嘻的湊上前來。
“諾,桌上的資料,自己看去。”張““國中””努了努嘴,他沒發表評論,想聽聽自己這兒子又是什麼看法。
張義一聽,抓起桌上的資料就翻了起來,不多時,張義就嘖嘖笑道,“哎呀,這小子除了花心一點,總體還行,馬馬虎虎能及格,不過男人嘛,不風流枉少年啊,爸,你年輕的時候可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臭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調侃你老爸。”張““國中””笑着作勢要打,臉上卻滿是笑意,自己這兒子就是跟他像啊,連這評價都跟他剛纔說的如出一轍,嘴上卻是問道,“和王正比起來,你覺得哪個更好。”
“爸,您問這問題簡直是廢話嘛,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陳興出身草根,王正是典型的官二代,咳咳,雖說我也是**,不過我可沒跟他不一樣,那小子喜歡玩陰的,我最煩那一套了。”張義撇了撇嘴,“也就我哥能跟他尿一壺去,巴不得撮合寧寧跟王正在一起,每次我看了都膩歪。”
“臭小子,哪有這樣說你哥的。”張““國中””無奈的搖頭,他這兩兒子性格完全不一樣,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句話一點不假,大兒子的性格,張““國中””實是也不喜了一點,擡頭看了張義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更偏向陳興了?”
“要是在陳興和王正兩人做出選擇,我肯定支持陳興嘛。”張義點了點頭,隨即好笑道,“爸,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吃飽了撐着啊,咱倆討論這個有啥用,關鍵是人家張寧寧真正喜歡誰,而且還得看老太爺的態度,我們又決定不了什麼,瞎操這份心幹嘛。”
“你懂個屁,我操心自有我操心的道理,寧寧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婚姻大事了,老爺子最近也流露出了這樣的意思,不過老爺子疼愛寧寧,不想勉強她,寧寧的婚姻大事估計是想讓她自己做主了,寧寧又有些中意這陳興,我估摸着這事有五六分是要成了。”
“不是吧?”張義瞪圓了眼睛,他們這些張家第三代都怕老太爺怕得要死,平日裡見了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根本不敢多說話,也沒人清楚老太爺的意思,眼下聽到自己父親這麼一說,張義的震驚可想而知,嘴巴竟是有些不利索起來,“這。。這陳興走了狗屎運了?”
“陳興是不是走了狗屎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有可能要成爲咱們張家的女婿了。”張““國中””笑了笑,“好了,那資料你看了也看了,回頭拿去銷燬掉,跟你提個醒,萬一老爺子要是有問你陳興的事情,你可別將資料上的事都說了。”
“放心吧,我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風月之事都無傷大雅嘛,這些小事就不用跟老爺子說了,髒了老爺子的耳朵,再說陳興這還算是小意思了,更齷齪的事我都不知道見了多少了,陳興這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了。”張義嘿嘿笑道,他心裡對王正實在是很不感冒,見面都和對方客客氣氣,有說有笑的,心裡其實不恥的很,他感情上更願意支持陳興。
“對了,爸,張家能甘心嘛,張家不是一直想跟咱們張家聯姻嘛,老太爺難道真的願意爲了讓張寧寧高興而捨棄張家這麼一門親事?”張義懷疑道。
“哼,你以爲咱們張家今時今日的地位還需要靠跟張家聯姻來維持嗎,王嚴想爭取在下次換屆中入常,這才亟不可待的想要跟咱們張家聯姻,獲取咱們張家的支持,王嚴自己打的一副如意算盤,他哪裡會猜得透老爺子的想法,在老爺子眼裡,一個張家也比不過張寧寧一個孫女寶貝啊,要我說,你們這些帶把的咋就沒一個爭氣的,人家寧寧就能跟老爺子有說有笑,瞧瞧你們,在老爺子面前跟個受委屈的婆娘似的,一個個站着不敢吭聲。”張““國中””說着說着就罵了起來。
“爸,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也不看看老太爺疼愛誰來着,對寧寧那麼寶貝,對我們都是嚴詞訓教,我們能不怕他嘛,你沒看逢年過節那些肩上起碼扛着兩顆金星的將軍們來看望老太爺,不也照樣是拘謹的很,我們這可不算丟人。”張義強烈反駁道。
“行了,行了,去做你的事吧,別來煩我。”張““國中””笑着趕人,父子倆委實是一對活寶,事實上,在外頭,張““國中””正經的時候,連一些封疆大吏都不敢觸他的眉頭,別看張家老二不從政,但要是發起飈來,可是會地動山搖的,已經官居省長的張國華都不敢在這個二哥生氣的時候來替人求情。
王能在咖啡廳坐了約莫半個小時便告辭離去,陳興看了下時間,纔不過一點多點,來到省城肯定要約張寧寧出來坐一坐,這會打電話過去,對方怕是還在午休,想了一下,先給曾靜打了個電話,不多時,穿着一身英姿颯爽警服的曾靜出現在了咖啡廳門口,陳興從角落的座位站了起來,笑着衝對方招了招手。
不得不說,曾靜身上的確有着一股特殊的魅力,從她的臉蛋身材,壓根就看不出她已經是一個小寶寶的母親,即便是穿上並不修身的警服,仍難掩她的豐滿玲瓏的身材,特別是胸前那傲人的風景線將警服撐得老高,也難怪林茂每次見到曾靜,一雙眼睛就跟生了釘子一樣,盯着曾靜那地方就目不轉睛了,還總是要調戲一句,穿着警服的曾靜才能真正的將制服誘惑演繹的淋漓盡致。
陳興沒敢在曾靜身上多瞄,臉蛋和身材都很養眼,但也不能一直盯着不放,曾靜是他當成真正朋友來對待的,在何麗和楚蓉那裡,他的眼光可以肆無忌憚的亂瞄,曾靜面前卻是得保持自己的形象,總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也是一個登徒子。
“我就知道你沒午休。”陳興笑着給曾靜點了一杯藍山,“怎麼樣,當上了分局的副局長,比以前更忙了吧。”
“可不是嘛,我跟蔣毅兩人一人忙一頭,孩子都快顧不上了,我婆婆笑着說孩子都快認不得爹孃了。”曾靜無奈的笑着搖頭,事業與家庭不能兼顧,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先把事業放在一邊,先照顧家庭,但她的性格天生就是有些好強,再加上孩子有公公婆婆可以照顧,她覺得自己也可以放心的把重心放在工作上,更何況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她現在是市局重點培養的年輕幹部,曾靜自然是更要努力工作。
“蔣哥在刑警隊也很忙吧?”陳興點了點頭,這夫妻倆都是警察其實也不好,沒一個能分心顧家,蔣毅他上次也見過,估計也是個工作狂,也難怪兩人都沒空照顧小孩。
“刑警隊本來就是很忙。”曾靜笑了笑,她本身就是從刑警隊出來的,體會甚深,“對了,聽說省廳剛在你們溪門縣破獲了一起毒品案子?”
“是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麼快就傳得盡人皆知了。”陳興搖頭道。
“林剛局長剛到省廳,就主持破獲了一起毒品案子,這一下子就樹立起了威望。”曾靜淡淡的說着,聽不出她對林剛有什麼特別的觀感,按理說她一直被林茂騷擾,更是對林茂的諸多惡行感到憤慨,對於林剛這個身爲人父的局長,曾靜應該是沒有好印象纔對,古語說子不教父之過,林茂劣跡斑斑,這可少不了林剛的縱容,起碼林剛也要承擔個教子無方的責任,不過此刻曾靜卻是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這林剛現在是省廳的常務副,還兼着你們江城的公安局長,兩個重要職務一肩挑,也不知道他能忙得過來嘛。”陳興對林剛顯然是不感冒的,言語中也沒多大的尊敬,這次省廳會在溪門縣破獲一起毒品案子,八成也是林茂那二世祖要公報私仇,這才誤打誤撞的破獲了毒品案,要不然那天林茂沒理由出現在娛樂城外面,陳興因爲對林茂的惡感,連帶着對林剛這位江海省鮑安系統的大佬也有些不喜,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就算是忙不過來,他也不會願意捨棄了江城市局局長的這個職務不是?”曾靜這會總算是在言語中表達出了一些厭惡的情緒,很顯然,曾靜對林剛縱容林茂胡作非爲是很不滿的,林剛自身是局長,更應該嚴格要求自己的兒女纔對,“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省城了,怎麼沒叫張寧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