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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淨塵雖然在爸爸的諄諄教導下已經瞭解了男女的真相,但她對於xing別的判斷力仍然很薄弱,目前也僅到能分得清男女的地步,對於男女大防她還不太明白,就像她能夠毫無顧忌的跟爸爸抱在一起睡覺,能夠毫無旖唸的親吻啃咬白希景的嘴脣和喉結一樣,這是她本身的認知缺陷,不是一些蒼白的語言教育就能夠輕易改變的。
連正常的男女情都分辨不清楚,更別說比男女情更深奧的同xing愛了,所以,當天晚上,小淨塵洗過澡後直接穿上了花七童爲她準備的睡衣,然後毫無心理負擔的撲上牀,抱着被褥像個蠶寶寶一樣滾來滾去,光溜溜的大腦袋在燈光下閃閃放光。
花七童洗好澡回到臥室,就看見自己個兒玩得起勁而臉頰微紅的小淨塵,她微微一愣,灼然的眼神緊緊盯着小淨塵,彷彿一隻看見大肉骨頭的小狗狗一樣,腳步不自覺的放輕,慢慢走到牀沿坐下。
小淨塵剛好滾到她身邊,翻個身,扒拉着薄薄的空調被,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花七童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目光,卻感覺腰上一緊,花七童驀然僵硬,薄薄的耳廓泛着紅暈,“你幹嘛抱着我。”
好吧,情場老手資深拉拉花七童同學很不淡定的害羞鳥~!
小爪子搭在花七童的腰部緊了緊,小淨塵下意識的蹙眉,小嘴委屈的一癟,果斷翻個身撲向牀鋪另一側,“沒事,睡覺。”——嗷嗷嗷~~~,好想爸爸~~~~~,還是爸爸抱起來比較舒服~~~~!
花七童僵在原地,狠狠的瞪着小淨塵的後腦勺。瞪了將近一分鐘,對方都沒有轉過身來,花七童不由得有些泄氣,氣急敗壞的將擦頭髮的毛巾丟在地上,翻身上|牀,拽過空調被的一角搭在身上。
小淨塵的睡眠質量向來很好,放下心思,分分鐘她的呼吸就漸漸變得均勻。陷入甜美的夢鄉,花七童卻瞪着眼睛直視天花板,淡淡的檀香味若有似無的鑽入鼻腔,像只小貓兒爪子一樣撓得她心癢癢。
花七童是個拉拉,而且早在四年前她就對小淨塵動了心,四年的分別不但沒有令這份戀慕變冷,反而越加濃烈,以至於她甚至不惜拋頭露面的來當戲子,只爲了能夠光明正大的與妹紙來一次親密接觸,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邊,觸手可及的距離。卻令她有一種近鄉情怯般的不安。
花七童像身上長了跳蚤一般,哪兒哪兒都不踏實,最後,她乾脆側身,面向着小淨塵,卻只能看見對方的背影,小淨塵穿着薄薄的睡衣。腰部曲線一覽無遺,花七童手指抖了抖,小心翼翼的蹭着牀墊伸過去。試探xing的將手搭在她腰上,因爲沒有惡意,所以,妹紙沒有被驚醒。
等了半天,見小淨塵沒反應,花七童緊抿着薄脣,表情嚴肅,再接再厲,手臂更加探過去一些,扶着對方的腰身手改爲虛抱,小淨塵翻了個身,花七童嚇得渾身僵住,卻見小淨塵只是閉着眼睛咂巴咂巴嘴,繼續睡得香甜,花七童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蹭蹭蹭的靠近一些,虛抱改爲實抱。
花七童往前蹭了蹭,幾乎與小淨塵貼在一起,彼此呼吸交融,花七童專注的望着她寧靜的睡顏,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溫柔帶笑,垂在耳側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
正當花七童沉浸在偷腥的愉悅中時,突然,一陣破空之聲疾嘯而來,花七童臉sè微變,來不及細想,本能的猛然往牀外側翻去,“噗——”的一聲輕響,花七童慌忙回頭,就見個小肉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她剛剛躺過的地方……
花七童臉瞬間就綠了,她錯愕的擡頭望向小淨塵,卻見對方仍然睡夢香甜的咂巴着嘴。
論心機,花七童並不會比白希景差,所以,只一眼她就看出對方並不是假裝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花七童等了一會兒,見小淨塵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爬回她身邊,結果,七姐姐還沒躺下呢,渾身寒毛突然乍起,她下意識的轉身擡臂,“噗——”的一聲,小淨塵飛起一腳狠狠踢中她小手臂,巨大的外力使得花七童竟然無法在軟綿綿的席夢思上穩住身形,她不自覺的向後倒去,牀上無法施力,她只好踉蹌着跳下地面,無語的望着翻了個身趴在牀上吹鼻涕泡泡的小淨塵。
花七童黑着臉瞪着小淨塵良久,狠狠一咬牙,又爬回牀上,這回她更加小心,卻沒想到結果竟然更慘。
花七童戰戰兢兢的躺回小淨塵身邊,緊繃着神經等了一會兒,身邊的妹紙卻完全沒反應,她小小的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扯着空調被角往身上蓋,可惜,被子還沒落下來呢,被窩裡突然一隻肉腳丫子不偏不倚的踹上她腰側,力氣大得直接將這個成年女紙給踢下了牀,速度快得花七童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木有。
“噗通——”一聲,花七童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摔着倒是不疼,但腰側卻像是要斷了一樣,她痛得呲牙咧嘴,掙扎扒拉着牀沿顫巍巍的坐起來,趴在牀邊,她淚眼汪汪的望着睡得四仰八叉狂流口水鼻尖吹泡的妹紙,委屈ing~!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花七童扶着老腰一拐一拐的走到桌邊拿起手機,聲音裡透着股yu求不滿的濃濃怨念,“喂~!”
對方莫名沉寂了兩秒,幽幽的問了一句,“你骨頭沒斷吧!”
花七童:“……”咬牙切齒,“白希景,你找死啊你~!”
“呵~”花七童越是怨氣沖天,白希景表示他就越開心,他悠然的彈着手指,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敢覬覦我女兒。你真心是活膩歪了。”
揉着側腰,花七童呲牙,“老孃就看上她了,你腫麼滴吧,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no,no,no。你真心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覬覦我女兒’這件事本身就是在找死。”
花七童狐疑,“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鳳眼不自覺的眯起,白希景此刻看起來像只yin謀得逞的千年老狐狸,“你覺得你能活着接近睡着的她麼?或者你覺得你能在她的拳打腳踢下安然無恙的活到她對你動心?……別傻了,她的拳頭,我都不敢硬抗。”
“??”花七童慢慢坐在地上,額頭磕着桌沿,面無表情的轉頭看了看牀鋪上又換了個睡姿越發隨心所yu的小淨塵。腰側的傷好像更痛了。
“呵~,好了。晚安,祝你做個好夢。”白希景施施然的掛了電話,手機丟回桌上,手指輕輕撫着下顎,他露出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小樣敢拐老子的寶貝閨女,氣不死你~哼哼~~╭(╯^╰)╮~~!
好吧。不得不說,小淨塵和白希景兩父女的配合絕逼是默契的,一個實行肉|體攻擊一個進行jing神打擊。務必要將敵人扼殺在萌芽狀態——七童姑娘,你辛苦了,請一路走好,阿米豆腐~!
花七童最後還是爬上了牀,然後整晚都跟隨時隨地往自己身上錘的拳頭和隨地隨時往自己腰上踹的腳丫子奮鬥,相比於白希景,她似乎更加悲劇,人家白希景至少跟妹紙是同門,知道她用的是哪套拳哪路腳,能夠提前做好預防,而且他身材高大同樣怪力爆表,能夠完全將小淨塵禁錮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花七童作爲女人,體能天生弱於男人,於是在xing別上不佔優勢的花七童,果斷崩了。
小淨塵睡了個甜美的好覺,天亮以後醒過來,她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卻嚇了一大跳,她差點蹦着貼上牆去,“七七七七姐?你腫麼了?”
花七童瞪着兩滿是血絲的紅兔子眼,眼眶下泛着烏青,嘴脣乾燥起皮,整個人彷彿一下子憔悴了十歲,從骨子裡透出的疲憊饒是遲鈍如小淨塵也能夠深深的感覺到。
花七童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道,“沒什麼,練了一晚上的拳腳,銅皮鐵骨更上一層樓。”
小淨塵:“……”有聽木有懂~~!
花七童畢竟年輕,而且習慣了夜生活,哪怕一個晚上沒睡,用冷水衝了個涼後,她立馬變得jing神抖擻得,牽着小淨塵出門,先去吃早飯,然後帶她好好玩一玩。
上京作爲國都四百餘年,最不缺的就是名勝古蹟,可惜,小淨塵不懂歷史,相比於人文建築,她更喜歡危險的原始森林,所以,別人趨之若鶩的旅遊勝地她完全一點興趣都木有,而且她四年前就來過上京,因爲有白希景陪同,她幾乎將上京所有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花七童jing心的安排卻沒能得到意料中的驚喜效果,姑娘表示很受打擊。
正當她猶豫着不知道該腫麼讓妹紙玩得開心刷好感度的時候,手機又響了,看着來電顯示,花七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起來,“喂,什麼事兒?”
“七姐,快來浮生未歇,我們遇到麻煩了。”
花七童愣了愣,有些不悅,“自己搞定。”
“七姐,要是能搞定我們早就自己搞定了……,薛丹指名道姓的要見你啊。”對方急得幾乎快哭了。
花七童額頭青筋爆了爆,揉揉眉心,“我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花七童望着眼神清澈坦誠的小淨塵,下意識的不想私人恩怨牽扯上她,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忍住了,想想昨兒晚上的悲劇睡眠戰鬥使,花七童嘴角微微抽了抽,“想不想找人打架?”
小淨塵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花七童一臉的恍然——
果然,連休眠狀態的戰鬥力都能破錶的傢伙,崇尚暴力那絕逼是妥妥的~!
小淨塵沉浸在即將到來的美好“切磋”幻境中,完全沒想到,那等待她的是怎樣一場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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