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抗議。”
那種煞氣只是在衆人的身上一閃而逝,只是那一瞬間的煞氣,卻彷彿雲層忽隱,露出九天之上真龍的猙獰一角,
華夏人,龍組的猙獰,
正在衆人打算先打道回府,晚上夜黑之時再前來這靖國神社一探究竟時,忽然一陣龐大的聲浪從街頭處滾滾傳來,
易清等人的腳下都是下意識的一頓,向着聲浪傳來的方向望去,眉宇間驀地就有些疑惑愣怔,
因爲這傳出的聲浪,赫然是純正的漢語,而非島國那些拆了半邊漢字畸形剽竊過來的島國語,
目光望去,在這靖國神社附近的街頭,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道龐大的人潮,
人潮洶涌,密密麻麻,不下於三四百人,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卻同樣的黑瞳,黃皮膚,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此刻身穿的,都是白色的襯衫,襯衫之上,印着紅色的華夏國旗圖案,或者直接是一條金黃色的神龍圖案,
神龍九爪,如威如獄,
這些人,都是華夏人,龍的傳人,
人潮中領頭的是幾位個頭高大的年輕人,雙手中高高舉起一道碩大的橫幅,充滿朝氣的面龐之上,此刻盡是一種濃濃的憤怒,
“抗議日本政府參拜靖國神社。”
紅色的長長橫幅,舉在人潮的最前頭,橫幅之上,莊嚴方正的寫着白色醒目的抗議內容,
這是因各種原因待在日本,現在聽聞日本政府高層將要參拜靖國神社,自發聚集起來抗議的華夏人,
“老大。”
突然出現的華夏抗議人潮,令得易清一行人退走的打算有些遲疑,
“先看着。”
易清臉色平靜,只是此刻望向那不斷向着靖國神社位置移動的抗議人羣,眼瞳深處,忽的就有着一種火焰升騰而起,
一種激盪,一種振奮,一種欣慰,
誰說華夏人在日本的文化侵略之下就輕易淪陷,喪失民族特性,
誰說前往日本的華夏人都是淪陷的日本崇拜者,恨不得天生就是日本人,
近年來因爲各種原因留駐日本的華夏人的確越來越多,而移民日本的華夏人也不在少數,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卻分明在告訴所有的人:
不管是在哪裡,華夏人永遠都記住了自己龍的傳人的身份,
從皮膚到血液滲深處,從血肉到骨子裡,都是有着五千年底蘊的華夏人,
而那些看着每年華夏人留駐、移民日本的數據表而竊喜冷笑的日本高層,顯然只能是在純粹的意淫,
耳邊的抗議聲浪愈加浩大磅礴,彷彿神龍怒吼,又似乎九天之上的雷罰之音,充斥着一種無處不在的大勢,
即使是有着無上道心的易清,也覺得平靜的外表之下有着血液的沸騰之聲傳出,
易清曾經聽說冥冥之中有着氣運一說,
不僅人有氣運,國家更是會聚集起無上的氣運,氣運強,則國家鼎盛;氣運弱,國家亦會衰疲,甚至慘遭滅國,
上古有禹王鑄九鼎,散於九州,庇佑華夏後世萬萬載氣運,
可惜在華夏以後的歷史中,禹王九鼎已經遺失了大半,
此刻易清忽然就覺得屬於華夏一國的氣運之力,無形中就分出一部分降落到了眼前這三四百人的抗議人潮當中,
是包括易清在場的所有華夏人,
這就彷彿是古代那些將領,身受君王戰令,要去征戰域外,開疆拓土,
至於成功與否,卻是未知,
似有所感,目光掃過這羣抗議人潮的四周,旋即易清的目光陡然就冷冽了下來,
因爲就在這片刻之間,已經有不少的日本警察出現,快速迎上他們,攔在了他們跟前,
“你們沒有經過我們政府的同意,你們這是非法集會,趕緊散去,否則立馬逮捕。”
短短的時間之內,在抗議人潮的面前,已經出動了幾十位日本警察,凶神惡煞的攔在抗議人潮的前方,
此時一個警官身份的日本中年警察,走到抗議人潮的面前,揮舞着手中的警棍厲聲警告道,
這中年警官的面色之上,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對於面前這羣人的厭惡之色,這種厭惡,彷彿不單單針對於眼前的這些人,而是藏在骨子裡的一種厭惡,
只是目光掃過四周停下的遊客人羣,中年警官並沒有隨着心意下達一些命令,而是冷着臉嚴厲地警告着,
“我們抗議,安三首相率領日本政府人員將要參拜靖國神社的行爲,是在破壞日本跟我們華夏的關係。”
前方的路被面前這些一臉兇惡的日本警察擋住,遊行示威的人羣卻並沒有出現驚慌的神色,當即領頭的一個年輕人就毫不畏懼的喊了出來,
臉上,是一種滿滿的憤怒,
“抗議,抗議。”
隨着這年輕人的一句說完,人羣中再次爆發出抗議的聲浪,那巨大的紅色橫幅搖動起來,其上的抗議口號清晰可見,
“你們的行爲已經嚴重擾亂了社會治安,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不立即解散退去,我們有權將你們抓捕起來。”
對於這些抗議之聲,中年警官臉上的厭惡之色顯得更加的濃郁,目光之中,似乎逐漸有着一種兇狠的戾氣浮現,
“你們這是妄圖否定侵華戰爭的可恥而卑劣的行爲,我們要抗議,我們要遊行示威。”
見到這些日本警察都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當即抗議人羣中的聲浪猛然再次強烈起來,
眼前的抗議人潮當中大部分都是在日本的華夏留學生,他們年輕,他們熱血,他們深愛着自己的祖國,
而此時這些日本警察的態度,立即就令得這些年輕人變得激動起來,
下一刻,忽然就見到領頭的抗議人羣猛地向前跨出了一步,
彷彿是摧鋒拔銳的浪潮,攔在眼前的就是那一塊塊的礁石,口中,是憤怒的吼聲,
一步之後,抗議人羣與那些日本警察拉開的人牆已然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只是一步踏出之後,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猶疑,
第二步,隨即踏出,
“八嘎,你們這些華夏人,你們這是在衝擊政府。”
見到自己的警告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眼前的這些華夏人竟然直接向着自己等人撞了過來,這中年警察臉色之上猛地就陰沉了下來,
臉上瞬間就佈滿了一種凌厲之色,只是眼角之下那不斷亮起的刺眼閃光燈,顯然讓他有着一種顧忌,
砰,砰,砰,
中年警官的臉上陰晴不定,身子上卻在這時猛然感受到一種力道傳來,措手不及之下,整個身子立即就一歪,向着後面倒去,
幸好一旁的下屬眼疾手快,將他的身子扶穩,避免了摔倒的後果,
重新站定,中年警官的臉上,卻已經是徹底陰沉了下來,有着一種惱羞成怒,
“這些該死的支那人,破壞政府,現在我命令你們,武力驅散這羣暴徒。”
森然的向着帶來的下屬一聲嘶吼,旋即中年警官竟是猛地率先舉起了手中的警棍,
下一刻,警棍毫不遲疑的向着面前的一個華夏年輕人落了下去,
砰,
一聲沉沉的悶響隨即響起,
感受着手中警棍傳來的反震之力,中年警官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獰笑,只是目光落在眼前年輕人那聳拉下來的肩膀之上,卻似乎還帶着一絲的可惜,
本來是準備向着這支那人的頭部砸去的,沒想到竟然被這支那人閃過去了,
“啊”
此時中年警官的那些下屬也是已經動手了起來,手中的警棍,拎起一道道的弧度,滿臉猙獰冷酷的向着衝擊過來的抗議人羣砸去,
一聲聲的慘叫之聲,從抗議人潮的前頭人羣中不斷傳出,
“嘿嘿。”
耳邊的悽慘叫聲,卻讓中年警官詭異的從心裡升騰起一種快感,
冷笑之中,看向面前這個先前躲過自己一棍的支那人,眼中的陰狠之色,彷彿是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手中的警棍,下一刻猛地再次舉高,握着警棍的手臂之上,青筋暴起,
毫不遲疑,帶起一陣呼嘯之音,向着那年輕人的頭頂落下去,
PS明天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