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音波聲浪,從易清口中源源不斷冒出,如龍長吟,似虎狂嘯,
在這山腹深處陡然炸響,震得山壁都是簌簌作響,掉落下無數的塵屑,
“什麼人。”
頓時平臺之上龐大青州鼎的周圍,那九個蒼老身影霍然驚起,猛地就一聲大喝,爆發出的音波絲毫不在易清的嘯聲之下,蘊含着一種凜冽的殺意,
與此同時,一道道目光,唰的就向着下方易清的位置探去,
目光湛湛,竟是恍若閃電一般,一種磅礴的氣勢,隨着目光的開闔,猛地就在這片區域中擴散出來,說不出的懾人,
“華夏人。”
聽到上方平臺上九道人影當中傳出的喝聲,易清猛然再次一聲長嘯,舌綻春雷一般,
下一刻,易清的腳掌在地面之上狠狠一踏,整個身形立即就猶如上升的火箭一般,快速掠向上方巖壁之處的平臺,
雙腳在巖壁之上凸起的石塊上連連借力,整個身形,恍若神龍升淵,鵬鳥展翼,
砰,
呼吸之間,易清的身形,已經是穩穩的落在那巨大的平臺之上,雙腳落地之處,發出一陣沉沉的悶響,
“八嘎,你是支那人,,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直到此時,易清先前的那陣長嘯之聲才緩緩消散,而聽到易清的嘯聲,平臺上的九人立即就是一驚,
“當然是殺進來的。”
易清的臉上,籠罩着一層冰寒,聲音清冷如刀,
身形甫一站定,易清的目光便是直接落在了面前那青銅色的三足大鼎上,
華夏九鼎中的青州鼎,
站在面前,這青州鼎愈加顯得龐大,是龐然大物,巍然不動,
而一股渾厚、悠久、蒼涼,又強盛的磅礴氣息,在整個鼎身之上環繞,瀰漫,彷彿面前的不再是一隻大鼎,而是九州天下,是江山社稷,
厚重如山,厚德如地,帶着一種磅礴的大勢,
易清靈眼之下,更是分明看見,眼前青州鼎的上方,一道粗如水桶的乳白色氣柱,筆直矗立,直貫天際,消失在上方的洞口天際之處,
鼎口位置,乳白色氣體劇烈沸騰翻涌,似乎鼎中正在熾烈燃燒一般,
卻凝而不散,只是不斷的沒入上方連接着的筆直氣柱當中,流露出一種鼎盛的意味,
是國運,
更準確的說,是日本人的國運,
在見到這道龐大氣柱的瞬間,易清的神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一種暴戾悲憤,在胸腔中積蓄,以致眼眸深處,已然掠起了一抹深深的瘋狂,
日本人,是在用這竊據的青州鼎,鎮壓整個日本的氣運、國運,
不對,不僅是鎮壓,還是在竊取和匯聚冥冥中華夏的國運,增強自身,
青州鼎是鎮壓華夏國運的神器,跟華夏渾然一體,能夠鎮壓、凝聚華夏氣運,此刻雖然被日本竊據,但仍舊會自動的匯聚華夏的國運,
但此刻匯聚過來的國運,已然是成了日本國運的一部分,
這便彷彿是寄生蟲一般,
“日本人,該殺。”
眼中的瘋狂跟暴戾之色,在眼眶之中不斷翻涌,易清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面前丈高的龐大青州鼎上,喉腔之中,猛然有着森寒的殺意涌動,
而望向從鼎口中延伸出去的乳白色筆直國運氣柱,易清的眼中,更是浮現種一股濃濃的厭惡之色,
突然的,易清一掌狠狠拍向面前青州鼎,手掌之上,磅礴的法力涌出,有着排山倒海的兇猛力量,
雖然不知道日本修士是如何能夠使用華夏的青州鼎,但想來有着很多的講究,此刻易清一掌拍出,便是想直接打斷青州鼎與日本的國運氣柱之間的聯繫,
“八嘎,給我住手。”
下一瞬間,一聲暴喝,猛然就從身邊炸響,
而喝聲剛起,一道寒光,攜帶着無比匹敵的氣勢,後發先至,已經是重重斬在了易清拍出的手掌之前,
砰,
見到突然攔在自己掌前的寒光刀影,易清面色立即一沉,眼中卻有着一絲無奈之色掠起,下一刻手掌翻飛,瞬間化掌爲拳,
法力包裹之下,拳背狠狠的砸在這突然出現的刀影之上,
鐺,
一聲鈍響,驀然就從兩者交擊的中心傳出,一股無形的氣浪,狂暴的逸散出去,
易清身形不動,面前的刀影卻瞬間被打散,露出一柄寒光閃閃的日本武士刀,
而在易清這洶涌的拳力之下,這柄武士刀猛地就被打偏倒退過去,竟是突然爆出一陣哀鳴,
“八嘎,你究竟是什麼人。”
下一刻,怒吼之聲再次響起,含着一種熊熊的憤怒,
易清收拳站立,面無表情,剛纔出其不意的一掌被攔下,易清立即便是罷手,不再做無用之功,
心知剛纔是自己過於心急了,此刻想得明白,立即就先將這青州鼎暫且放在一邊,神目如電,瞬間掃向此刻平臺上的九人,
這九人身材不一,卻都年紀極大,鬚髮斑白,顯得蒼老,身上穿着古舊的麻布衣裳,與世隔絕了一般,卻有着一種返璞歸真的意味,
而此刻這九人盯向易清的目光,皆是滿目兇狠,有着凜冽的殺機,鬚髮皆張,個個身上,都有着一種磅礴的力量在體內快速的復甦、洶涌,
“高岡君,基地中所有我大日本帝國的精英跟靈童,全部都死了。”
其中突然就有一人向着九人中明顯是首領的一老者低沉說道,聲音輕顫,帶着一種悲憤,
顯然在剛纔易清出現的瞬間就已經出去探查情況,沒想到卻見到了這山腹中滿地的屍體,
而這人剛將情況說出口,其餘八人,整個身子就是明顯的一震,
Wшw● ttкan● CO
“八嘎,毫無人性的支那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驀然,被稱爲高岡君的那位首領猛然就一聲怒吼,極盡悲憤,眼神當中,有着濃濃的痛惜之色,
最令高岡感到心痛的不是那些帝國精英的損失,而是那些帝國傾盡全力蒐集出來的靈童,
有着成爲異能者或者是修士天賦的孩童,便會被稱爲靈童,
這些靈童,是整個大日本帝國所有的孩童中最有天賦的那部分,更是,整個帝國的未來,
經過神風營的培養訓練,等到這批靈童長大,他們會成爲神風營的精英、帝國的支柱,會成爲支那人聞風散膽的精銳,
現在,帝國的支柱,帝國的未來,毀在了眼前這個支那人的手中,
一想到這裡,不僅是高岡,其餘八人的眼眶之中,都是瞬間變得血紅一片,一股切骨的殺機,混在狂暴的氣機當中,猛地就升騰而已,
Wшw ▪тт kдn ▪C O
而他們不斷顫抖的身子,更是在說明着他們心中正在滴血,
對於高岡的怒罵,易清面上仍舊是毫無表情,不可置否,
毫無人性嗎,想起外面那些屍橫遍地的孩童,易清的道心,卻是沒有絲毫的動搖,
只是那籠罩在元神表面的業力黑氣,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竟是猛然就變得猙獰暴動起來,極力想向着易清的元神之內鑽去,
而藏在易清泥宮丸內的神秘道圖,卻是適時的驀然一震,下一刻,有着無數的玉清色光輝,從這道圖之上散發出來,瞬間降落在易清的元神之處,
立即業力黑氣就再次變得安分起來,只是易清明白,這卻彷彿是枚定時炸彈一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發了,令得自己萬劫不復,
“不過是討回點當初你們侵華的利息罷了。”
此時易清卻顧不得體內的遺患,望向面前這九人,頓時有着森然的冷笑從嘴角泛出,
從始至終,他都不後悔,
業力加身,萬劫不復又何妨,
但教我一人之身,使華夏昌盛萬載,
“支那人,你將會明白,你來到這裡,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錯誤,而你殘忍的殺害我大日本帝國的靈童,將是你悲慘的開始。”
“我們將你殺死後,會將你煉製成鬼奴,然後征戰你們華夏。”
聽得易清淡淡的回話,高岡蒼老的面孔之上,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兇狠的神色,帶着野獸的猙獰,殺機凜凜,毫不掩飾,
“剛好,我也想殺了你們,帶回青州鼎,你們九個老不死的死了以後,想來日本再沒有多大的異能力量了。”
聽到高岡語氣森然的聲音,易清直接冷冷一笑,
眼眸之中,寒芒暴漲,一種殺機,也是猛地從眼神深處泛出,面孔之上,登時就變得肅殺一片,
“哼,我們帝國的九大上忍都在這裡,狂妄的支那人。”
聞言剛纔出去探查情況的那老者立即冷冷的一笑,身子之上的殺機,卻是瞬間猛然劇烈涌動起來,
眼前的這個支那人,闖入這裡居然是爲了帶走青州鼎,
青州鼎是帝國在華夏清朝末期發動一切力量找到的唯一一隻華夏九鼎,國內的陰陽師更花費了巨大力氣才令得這青州鼎爲大日本帝國所用,
因此更是派了帝國內僅有的九個上忍鎮守在這裡,
失去了那些靈童,帝國也許會陣痛、低迷一段時間,但是失去青州鼎,將徹底的沒有未來,
“殺。”
下一刻,九個上忍幾乎同時出手,渾身強大的氣勢再也不做絲毫束留,
在這九個人的共同強大氣勢,易清的面色,陡然也是一陣凝重,
日本僅有的九大上忍,
忍甲流、忍光流、松田流、武田流、甲陽流、甲賀流、伊賀流、秀鄉流、飛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