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奎給了任劍一個眼色,任劍趕緊哈哈笑起來:“藍少,這邊來。”
藍風揚道:“我就打算在這個臺子上玩了。”
任劍道:“哦,這個隨便,賭場的任何一項遊戲都非常公平,藍少喜歡玩什麼就玩什麼,喜歡玩哪個臺,就玩哪個臺。”
當藍風揚湊過來,那些瘋狂的賭客並沒有留意到他,都在大喊着莊閒和,都希望自己能贏。
荷官是個高挑的女孩,圓臉蛋,很有幾分姿色,從那老練的程度就能看出來,完美洗牌和各種千術,難不住她。
再去看那牌靴,藍風揚就笑了,絕對屬於那種可以方便荷官作弊的牌靴。
想讓誰贏,誰就贏,想讓誰輸,誰就輸。
可是,懷着尋找刺激的心理或者大贏特贏想法的人,卻很難看出其中的玄機。
手裡有五十萬籌碼,藍風揚打算分成五萬一次,先簡單玩着。
第一把他壓莊,結果出的是閒,輸掉五萬塊。
第二把他壓閒,出的是莊,又輸掉五萬塊。
不出意外的是,他很快就輸光了五十萬的籌碼,這也正是仁奎和任劍想看到的情景。
但是藍風揚並不着急,因爲他已經想好了撈錢的方法。
仁奎嘆息道:“藍少,你的手氣明顯不行啊,要不你自己出錢,兌換點籌碼?”
藍風揚笑道:“既然手氣不行,那就沒必要玩下去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家賭場現在的負責人是誰。”
仁奎道:“喬爺將飛鷹俱樂部交給了我打理,而這家賭場的負責人,正是我的兒子任劍。”
“很好。”
藍風揚微微笑了笑就走開了,仁奎回頭的瞬間,陰狠的目光射到了他的後背上,在心裡惡狠狠說,藍風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喬飛鯤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他同樣在飛鷹俱樂部爲自己設了一個很豪華的房間。
三百多平米的空間很巧妙的安排,盡顯華美大氣,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剛走進來,藍風揚就喜歡上了這個房間的那種感覺,心說,喬飛鯤,如果說你一點水平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比如這個房間的安排,就很有那麼點水平,可惜的是,你想跟我鬥,你甚至想讓我藍某人做你的炮灰,你還嫩了點。
今夜。
藍風揚要再次曉之以利害,讓喬飛鯤見識到他的手段。
喬飛鯤很熱情地將藍風揚讓到了沙發上,老貓已經繼續玩茶道,這位江湖百曉生臉上的微笑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悲喜。
看到藍風揚面色陰沉,喬飛鯤笑道:“藍少,莫不是你的手氣差勁到了極點,我送你的五十萬籌碼,這麼快就都輸掉了?”
藍風揚輕笑道:“我的手氣向來都很好,可無奈你的賭場出千嚴重,專門將賭客當豬去殺,剛纔我玩的那個百家樂臺,美女荷官是個高手,什麼完美洗牌和各種千術都會,就連牌靴都是爲了方便荷官出千而準備的,不知道我如果將這些事告訴外邊的賭客,會是個什麼效果。”
喬飛鯤的臉立刻變了顏色,既然藍風揚都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必然是看
出來了。
喬飛鯤懼怕藍風揚,所以沒有在他的面前打馬虎眼的膽量,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手甚至想拍到藍風揚的肩上,可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被藍風揚給拍開了。
很沒面子,可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藍少,你果然厲害,我真沒想到,你非但功夫蓋世,就連千術都是最頂級的。”
藍風揚道:“我的千術,不比我的功夫差多少,最起碼可以保證,你的賭場裡,比千術,沒有誰是我的對手。”
“哦。”
剛纔,喬飛鯤說藍風揚的千術最頂級,其中不免有恭維他的因素,可聽了他剛纔的話,對此就深信不疑了。
藍風揚莫不是太強悍了,簡直就是個全能高手,遺憾的是,他現在連藍風揚的背景都不知道。
老貓倒是知道,可老貓怎麼可能告訴喬飛鯤?如果他真敢說,藍風揚就敢先割掉他的舌頭,再打掉他滿嘴的牙齒,然後要了他的命,讓他從老貓變成死貓。
數分鐘過去,藍風揚的臉色還是一片陰沉,這讓喬飛鯤誠惶誠恐。
身爲城東區的混黑大佬,喬飛鯤讓很多人懼怕,可是,藍風揚卻讓他很爲懼怕。
“藍少,息怒。”
“很難息怒。”
“藍少,請問,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
藍風揚輕笑道:“我如果讓你這個當老大的人,去舔那個美女荷官的腳丫子,你肯定很丟人。”
“藍少,算我喬某人求你了,你千萬不能讓我去舔他的腳丫子。”
喬飛鯤心說,以前倒是有幾個美女舔過我的腳丫子,可我從沒有舔過美女的腳丫子啊。
藍風揚道:“你這就把仁奎和任劍叫進來。”
“好的。”
喬飛鯤趕緊將仁奎和任劍父子兩個叫了起來,然後走到藍風揚的身邊,微笑道:“藍少,他們來了。”
藍風揚很傲慢地朝這對狗父子看了過去,微笑道:“既然這傢俱樂部還有其中的賭場是你們父子兩個分別負責,那麼我剛纔輸掉的五十萬,也由你們來負責。”
仁奎拼力壓制,可還是面露慍色,輕笑道:“藍少,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輸不起就別來賭場玩,更何況,你輸掉的五十萬,是喬爺送你的,我們不用對你負任何責任。”
藍風揚道:“喬飛鯤,你來親口告訴他們。”
“好吧,藍少。”
喬飛鯤很無奈,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是把藍風揚看出了荷官出千的情況詳細說了出來。
頓時。
仁奎和任劍的面色都慘白到了極點。
仁奎在心裡大喊,藍風揚,你簡直就是個妖孽,真沒想到,你連千術都是如此精通。
仁奎的臉色稍微恢復了些許,笑道:“藍少,真是很抱歉,我剛纔也是爲了保守賭場秘密,所以才用那種口氣對你說話,你果然是高手,這就都看出來了。”
藍風揚道:“五百萬。”
仁奎緊張道:“什麼五百萬。”
藍風揚道:“我剛纔輸掉了五十萬,心裡很不爽,既然你們靠荷官出了千,
那就按照十倍來賠償我。”
我靠。
見過狠的,可沒見過這麼狠的。
見過霸道的,可沒見過這麼霸道的。
此時仁奎的犬子任劍實在是忍不住了,咆哮道:“藍風揚,你欺人太甚,你最好是想清楚,你現在身在何地!這裡是飛鷹俱樂部,是飛鷹幫的重要產業,這裡至少有幾十個高手,你敢撒野……”
嗷……
任劍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是發出了慘烈到極點的嚎叫聲,因爲藍風揚的拳頭轟到了他的臉上,打斷了他的鼻樑骨。
鮮血飛濺中,任劍飛摔到了牆壁上,又被反彈到地面,像個死狗一樣不能動彈了。
看到這一幕,仁奎護子心切,衝過來就要和藍風揚拼老命,胸口吃了一腳,胸骨碎裂聲分外清晰,飛摔倒地上,大口吐血,渾身痙攣。
喬飛鯤非常慌亂,真沒想到,這次帶藍風揚過來玩,會出這麼大的差錯。
早知道如此,就該提前安排好,必須讓藍風揚贏個兩三百萬,現在好了,仁奎和任劍都被打成了重傷。
尤其是仁奎,胸骨都被踢斷了,大口吐血,內傷非常的嚴重。
高大壯已經死了,至今還不知道,到底是被誰弄死的,喬飛鯤可不希望,仁奎也翹了辮子。
“我很憤怒。”
藍風揚很冷漠地看了喬飛鯤一眼,然後就朝任劍走了過去,前段時間,當藍風揚帶着白玫瑰去看電影,任劍竟然是想對白玫瑰做那種事。
儘管那次他已經狠狠收拾了任劍一頓,可看到任劍卑鄙的樣子,終於打算徹底要了他的狗命。
看到藍風揚將任劍高高舉起,仁奎和喬飛鯤都是非常緊張。
仁奎這個大惡人可是任劍的老子,看到兒子命懸一線,急得他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無奈身受重傷倒在地上,幾乎是連拼命的能力都沒了。
喬飛鯤大喊:“藍少,你……”
可是。
已經晚了。
只見藍風揚將任劍重重摔到了地上,只能嘭的一聲巨響,任劍的身上出現一灘血。
這灘血是從任劍身上十餘處傷口流出來的,其中,任劍的腦漿迸裂,他的腦袋當真是流了不少血,死了,還變成了一個血葫蘆。
江湖百曉生見多識廣,以前自然見過很多慘烈的情景,可是,這種當着老子的面摔死兒子的情景,還是頭一次見到。
老貓的心肝爲之震顫,心說,藍風揚啊,邪魅小郎君,比起狠辣來,喬飛鯤可差遠了,你纔是這個世上真的狠人。
喬飛鯤目瞪口呆,不得不說,他這個城東區的混黑大佬,當下就被嚇了個半死。
而仁奎,已經是徹底崩潰,剛纔在吐血,現在又開始吐血,從他的嘴裡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
以前他們父子兩個作惡多端,現在終於要爲之付出慘重的代價,人的命一旦沒了,是無法作惡的。
藍風揚蹲身下去,看着痛苦不堪的仁奎,笑道:“你親眼看到了你的兒子被我摔死在地上,你肯定非常的痛苦,你繼續活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如讓我幫你一下,讓你快點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