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如同出籠的小鳥一般,在車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從開始去縣城就異常的興奮,在一個小時的顛簸後,一羣小孩看到了縣城都非常的新鮮,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讚歎的聲音。陳墨能夠感受到他們眼中的好奇,下了車之後,在路邊的一個油條的攤鋪前,陳墨給每個人要了一根油條,孩子們拿着油條,幾口就吃了下去,吃完後意猶未盡的吧嗒着嘴脣。陳墨帶着他們繼續往前走,畢竟按照他的想法,讓他們少吃,多吃幾種,畢竟都是第一次來到城裡面。看到樓房林立,看到汽車。
他走在前面帶隊,秦淡妝和楊姨在後面收尾,那個比較有威信的孩子在中間協調,原本按照昨天晚上三個人商量的,今天主要是去購買一些吃的和用的,一方面給孩子們一些,另一方面給明天晚上寨子裡的慶祝用。現在帶上了孩子,陳墨又臨時加了一個地方,帶着孩子們去縣城裡面的公園去看一看。
公園在陳墨的眼中非常的破敗,猴山上的猴子就只是到處的亂跳,老虎也已經垂垂老矣,走過的時候都非常的慵懶,趴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所謂的孔雀等禽鳥也發出了一股股的糞臭味。但是即便是這樣,孩子們依然發出了陣陣驚奇的聲音,眼神中閃現出一股灼熱的神色。
從公園的動物園區域出來,又帶着孩子們去劃了一陣小船,孩子們童稚的歡笑直擊陳墨的胸膛,讓他很有感觸!
中午的時候,陳墨帶着他們吃的水餃,然後又去商場裡面給孩子們買了一些奶糖等小零食,而秦淡妝和楊姨兩個人則挑選了一些裝飾用品已經日用品。
下午的時候,一行人坐上了回去的客車,原本客車是不回去的,因爲寨子裡一年一度的慶典馬上要開始,有一些在外的年輕人也趕回寨子,坐在客車上的陳墨看到他們的表情,有一種興奮,又有一種麻木,他們穿着破舊的工裝,一看就知道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陳墨暗自想到,他們每年回來,可能不知道老闆發了多大的慈悲。
孩子們和其中有的人也認識,在車上東扯西扯的,陳墨看着靠着車窗坐着的秦淡妝,夕陽打在她的臉上,盈動着一種異樣的光輝,非常的聖潔!回到寨子的時候,門口已經有很多人在迎接,他們有打工者的親人,也有孩子們的父母,而因爲陳墨需要拿的東西最多,所以也走在了最後面。
安頓好之後,三個人回到了閣樓之中,陳墨也將東西清點了一下,一些布匹可以做衣服,明天可以給族長讓他分配,一些吃的東西,比如奶糖、堅果等明天會拿到寨子的慶典現場。畢竟慶典對三個人都非常的陌生,都沒有經歷過。
睡醒之後,陳墨從閣樓上看到下面街道上的人羣熙熙攘攘,每個人都不再做別的,來回跑動着,向着寨子中的大塊空地而去。吃完早飯後,陳墨三個人也過去看了一下,只見空地之上,篝火已經點燃,柴火堆得非常多,一股樹脂香味也撲鼻而來。
下午五點的時候,寨子裡的男人也來到了廣場之中,他們拿着今天的收穫,有的拿着一隻野禽,有的拿着兔子,還有的拿着一條蟒蛇,而不一會,又有人扛着野鹿回來。一時間,廣場中非常的熱鬧。
老族長坐在人羣中央,縷着花白的鬍鬚,而其他的年輕人也早圍在篝火邊上,一羣人互相手牽手,圍着篝火唱起歌,熱烈的跳動起來!陳墨他們也被這中氣氛所帶動,三個人也加入其中,一起跳着。
過了一會,趁着中間休息的空隙,三個人到了旁邊,坐下休息起來,而這個時候,不時的有人經過,當小孩子經過的時候,陳墨就會給他們抓一把奶糖,而大人經過的時候,就抓一些堅果,讓每個人都能夠體會一下。
空氣中烤肉香味已經開始瀰漫,這個時候,寨子裡的青年男女也聚在一起唱着歌,而塔西布也拿着一個酒罈子走了過來,對着陳墨笑笑,自己仰頭喝了一口,然後將酒罈子遞給了陳墨,陳墨喝了一口後又將酒罈子回遞給了塔西布,然後拿出堅果塞到了塔西布的手裡,兩個人坐在一起,反倒是把楊姨和秦淡妝扔到了一旁。
而這個時候,很多小孩子也將他們圍到其中,時不時的會到秦淡妝那邊問她討一顆糖吃。塔西布似乎在寨子裡面非常有威信,當和陳墨坐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會,有人便送過來一條烤好的鹿腿。
塔西布熟練的用小刀切割着,將肉塊遞給陳墨,而陳墨也看到有人將剔好的肉用盤子裝着送到了楊姨和秦淡妝哪裡。
玩到最後的時候,很多人也開始向着這邊集合,陳墨一方面性格比較爽朗,另一方面這個酒相對來說也比較柔,入口比較綿軟,所以陳墨喝的也非常的痛快,到最後的時候,陳墨漸漸的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支配,但是兀自和別人喝着。
一直到最後,楊姨和秦淡妝引路,有寨子裡的人將有些微醺的陳墨架到了秦淡妝的竹樓裡面。楊姨和秦淡妝兩個人將陳墨駕到房間去,楊姨出去找溼毛巾的時候,秦淡妝看到陳墨的脖領處的扣子似乎讓他有些憋得慌,於是就俯下身子想給他解一下釦子。她剛剛到陳墨面前的時候,冷不防陳墨忽然一攬,一下子便將她攬入懷中,輕車熟路一般一下子吻上了她的脣,口舌輕探,如同飢渴的人挖掘到清泉一般,貪婪的吮吸着。
秦淡妝一驚,想到楊姨馬上可能會進來,連忙將他推開,而陳墨猶自意猶未盡的吧嗒着嘴脣。似乎頗爲回味。
J城,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停到了金魚的飯店門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帶着鴨舌帽的一襲黑西裝的男人,他的領子豎了起來,在加上鴨舌帽,幾乎擋住了他的面龐。他沒有理會門口吃飯的人羣,走進了酒店,對着站在櫃檯處的文龍說道:“我找八爺!和他早已經約好。”
似乎八爺早有指示,文龍聽後,也沒有再問,直接將黑衣人帶到了後院,送到了八爺的住處。整個過程非常的自然,一氣呵成,普通的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