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羽塵風塵僕僕得走進屋,微笑着對大家說:“謝謝你們替我照顧我媽!”
舅舅也是鬆了口氣:“小塵,你回來就好,你家遭了大難,大家都等着你拿主意呢。我們這幫人文化都沒有你高,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最後還得靠你了。”
羽塵冷靜得坐了下來問:“我爺爺情況怎麼樣了?”
舅舅是文化人,說話條理清晰,所以羽塵的問話都由他來回答:“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不過仍然昏迷不醒,你大伯正在陪着他。”
羽塵又問:“我爸到底是被誰抓走的,舅舅你知道嗎?”
舅舅嘆了口氣說:“還不是鄉里的那羣流氓惡霸們,每個村裡都有。至於姐夫到底是被誰抓的我們也不清楚。聽人說是去陽西村村支書家說理的時候,被一羣人給捆起來打了頓,送山裡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羽塵深吸了一口,摁下了心中的殺氣,點頭說:“好,謝謝舅舅。這事就由我來處理吧。大家今天也累了,都回家休息吧。姨媽你留下來陪我媽。”
按理說羽塵是小輩,哪有長輩聽小輩吩咐的道理。
不知怎麼的,羽塵的話彷彿有魔力,如同一個指揮官一般,所有親戚竟自然而然得聽從了他的安排,各自散了,回家休息去了。
親戚們回家後,羽塵安慰自己的母親說:“媽,你放心,爸我一定會救出來的。你今晚就安心睡吧。”
母親眼睛一亮,她瞭解自己的兒子,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會隨便說出口的。
母親驚喜得問:“小塵,你有辦法救你爸了。”
羽塵點頭說:“恩,媽,今晚你就踏實睡吧,明天一早你就可以看見我爸了。”
母親擦乾眼淚,吊起的心也放了下來,不過她還是有點不踏實,問:“小塵,你準備怎麼救啊?”
羽塵自然不能告訴他這次是回來大開殺戒的,撒謊說:“哦,我不是在城裡賺了很多錢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嘛。我給他們錢,他們自然會把我爸放了。”
母親這回徹底放心了:“好,那我先去睡了。”
“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
羽塵的母親終於放心回房睡了,羽塵的姨媽也進了房間陪她。
終於,安撫下了母親,羽塵轉過身來,出了家門,全身殺氣騰騰,今晚註定是個不眠的腥紅之夜。
這羣流氓惡霸的組織結構羽塵大致也瞭解,基本上就是由一羣村裡的地痞無賴、無業青年組成的一個鬆散的組織。
平常都是山頭各立,每一個村都有那麼一幫人橫行霸道,魚肉鄉里。
帶頭的恰恰就是本該爲人民服務的村幹部。
或者反過來說,這羣村幹部都是由那些個地痞惡霸們買票選上的。
這就是所謂的村霸。
平常這幫村霸之間也就打打牌,喝喝酒,各發各的財,誰也不干涉誰。
而一旦有共同利益的時候,這幫人就會聯合起來搞事。
一般要是想在鄉里鎮裡搞什麼工程項目,修個路什麼的。假如沒給他們交錢,基本上就不用想做了。
曾經有一個工程隊不信這個邪,硬是沒交錢就開始動工。
結果第一天晚上,挖掘機零部件被盜,腳手架被拆。
第二天晚上,工地裡被人澆了大糞,值班的工人被扒光了衣服吊了起來。
第三天,工程隊的包工頭直接被套麻袋往死裡揍了一頓,最後送進了醫院。
這包工頭傷好後,立刻去把錢給補上,工程才得以繼續。
最重要的是,這幫村霸的背景似乎很硬,連警察都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有一次,兩個警察來村裡想抓某個參與打架鬥毆的嫌疑犯,結果剛進村就被人給圍了。
因爲那嫌疑犯是某村霸保着的。
這幫地痞流氓仗着人多勢重,直接圍住這兩警察,鬧來鬧去,最後連槍也給搶了。
倆警察灰溜溜得回局裡,但公安局長也拿這幫人沒轍,想不出辦法。
畢竟這幫人背景深厚,連縣長也能坑。
最後這倆警察只能備上厚禮,給某村霸送去,纔拿回了槍。
市裡省裡也對這情況注意了很久了,也派人來查過。
但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邊的村裡很多都是家族制的,非常難管,查來查去最後不了了之。
羽塵想着既然官方管不了這幫人,那就只能是自己出手收拾他們了。
羽塵先是直接去了自己那包打聽同學,曹林的家。
上次就是這位同學將何文的消息賣給了他。
羽塵來到曹林家門前敲了敲門。
曹林一開門非常驚喜得看見羽塵站在門外,立刻將羽塵迎了進去,笑着說:“哎,羽塵啊,你回來了?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啊?”
畢竟上次羽塵給他電話後,就給了他匯了十五萬,現在羽塵在他眼裡就跟財神爺一樣。
曹林是單身,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慌忙請羽塵在沙發坐下,自己去給羽塵泡茶。
羽塵淡淡得說:“曹林,這次是我自己的事。我爸跟我爺爺出事了,你知道嗎?”
曹林一邊泡茶,一邊用沉重的語氣說:“不好意思,這事我沒及時通知你。這事挺大的,全縣的人都知道了,但沒人敢管。”
羽塵說:“沒事,我就想問一句,我爸到底是被誰給抓了。”
曹林慌忙說:“羽塵,你可千萬別亂來,他們勢力太大了,你鬥不過他們的。”
羽塵不動聲色得說:“誰說要跟他們鬥了,我只是一學生而已,哪來的那麼大能量啊。我只是想問問情況,好拿錢去贖我爸。”
曹林將茶杯放到羽塵面前,鬆了口氣說:“那就好,能用錢解決就最好,大家以和爲貴嘛。”
羽塵奇怪得問:“曹林,你怎麼回事,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幫土匪惡霸嗎?今天怎麼反而說以和爲貴。”
曹林一臉苦笑着說:“沒辦法,這些年,我也抗爭過,但是鳥用沒有,除了被揍還是被揍,有一次差點被他們給活埋了。是我求爺爺告奶奶,舔他們的鞋底才撿回了自己這條小命。”
羽塵沉着臉問:“這幫人已經壞成這樣了嗎?竟然敢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