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毛料攤牀的一點點增加,王廣文的心情也慢慢的變得忐忑起來,十萬塊錢扔進去水花都不能濺起一點來,他那八十萬一個不注意,可就是血本無歸啊。/Β5、coМ/
陳風可沒想太多,也不問價格,直接站到一堆毛料前用起了精神力,正所謂熟能生巧,他現在一掃可就是好幾顆石頭,沒做過多的糾纏,繼續一家家往下面尋找。
而王廣文更是不急於一時,任重道遠小心駛得萬年船,王廣文絕對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
照例先查看沒有開過窗的全賭毛料,陳風也看到過幾個眼色不錯的黑影,應該是冰濡地的級別,幾萬塊一顆的石頭,雖然有得賺,卻是引不起他的興趣。
也不清楚走到幾家的時候,王廣文和陳風同時相中了一塊比陳風兩個拳頭大一些的全賭毛料,灰黑色的粗砂外皮雖不起眼。陳風用的自然是精神力,而王廣文則是憑的眼裡和感覺。
王廣文伸手掂了一下,大約在五公斤左右,再仔細看看毛料外皮,沒有含綠情況下常有蟒帶,松花也很稀,看起來一無是處,基本屬於被大多人遺棄的類型,這也能解釋爲什麼它現在還躺在這裡。
不被人看好的並不代表不能出好玉,陳風昨天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首先分析出這塊毛料的大致場口,應該是屬於老坑區的帶卡場口,松花雖不成氣候,仔細看時卻隱隱形成一條脈帶,有較強的可賭性,而且這類型的老坑翡翠一般都容易出高綠種好的翡翠。
王廣文點了點頭,沒錯,他很看好這塊石頭。
中年老闆過來介紹,問明和這塊毛料放在一起的都是一千塊每公斤的老坑料,應該不貴,王廣文心裡微微有了低。
看到王廣文躍躍欲試的樣子,陳風知道,他準備出手了。
“這塊石頭不用稱,五千美元你拿走!”老闆剛剛擺好攤子,似乎對着一門聲音很是看重。陳風咋舌,這麼小一塊石頭就三萬多,還真是敢漫天要價。
“老闆,話不用說得這麼死吧,凡事都有個商量……”聽了老闆的話,王廣文馬上猶豫不定起來。
“別的石頭還好說,這塊石頭真的不行了……”那老闆似乎吃定了王廣文看中了這塊石頭,咬住價格一點也不肯鬆口。
陳風再次的用精神力掃了一眼那塊石頭,因爲石頭體積很小,陰影的濃度告訴他裡面的的確確是一塊密度均勻的冰地翡翠。按照他的瞭解,這麼一塊大小有嬰兒拳頭的冰地翡翠,肯定能夠買到十多萬了。
開門一仗,絕對馬虎不得,王廣文哪裡會被人這麼痛宰,放下石頭就要離開。
“王哥,我感覺這塊毛料不錯,乍一看竟是和我上次買的那塊毛料是的感覺差不多,沒準這真是個好東西呢。”陳風假裝提醒道。
“你是說感覺?”王廣文哭笑不得,正所謂神仙難斷寸金,要是光憑感覺就能賭漲石頭的花,那可就是新聞了。
“嗯,就是感覺這石頭看的順眼。”陳風心裡那個氣,我讓你買你就買被,還能坑你不成,卻是理解王廣文的心思,末了補充道:“王哥,就當賭一把,玩的就是一個刺激!放心,兄弟給你架底,開出翡翠是王哥你的,開不出翡翠,算我一半。”
“這……”
“老闆,五千美元是吧,我王哥決定買了,你能幫忙擦擦石嗎?”陳風沒等王廣文推脫,自作主張的決定了下來。
“好嘞,能能能,我馬上幫你擦!”既然有人應承,這筆生意就做成了,老闆生怕王廣文會反悔,接過毛料就擦了起來,不給王廣文反悔的機會。
“這,哎……”王廣文苦笑的嘆了口氣,還真後悔和這個什麼也不懂的陳風來,石頭都擦了,只能掏錢了,
老天保佑,不賠就行。
“啊!漲了!”那邊傳來了老闆的驚呼,王廣文聞聲急忙湊了過去。
“老闆,看樣子最次也是冰濡地,保本估計不成問題,還擦嗎?”那老闆似乎有些懊悔,卻還是擡頭問道。
賭石這東西偶然性和隨機性可以說相當高,這會看好的石頭,或許下一會就不值錢了,你可以看到擦出來的成色,但你能瞧出大小嗎,沒準屁大點一塊玻璃地讓你碰上了,買了有得賺,再往下切追求更大的升值空間,賠的血本無歸。
“擦,誰說不擦,我們要全解的。”沒等王廣文從驚喜中反應過來,陳風的話又扔了過來。
“小哥真是豪爽,我這就按你的吩咐。”那老闆咧嘴一笑,馬上又忙乎了起來。
“……”王廣文有苦難言,這到底是他賭石,還是陳風賭石啊。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王廣文的心也隨着機器的停止而落了地,二話不說,趕緊交錢,激動的捧起解出來的翡翠原石拉起陳風就走。
“哈哈,王哥,我的直覺沒錯吧,怎麼樣,這回能賺多少?”陳風笑呵呵的看着對手裡的原石愛不釋手的王廣文,問道。
“哈哈,你可是……哎,你小子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把我的話都給說了……”王廣文也是哭笑不得的看着陳風,“啥也不說了,首戰告捷,淨賺20萬!你也別推辭,其中十萬是你的,我加工成成品,肯定不止這個數。”
“我不要,你再說,我跟你急。”陳風不給他機會,直接翻臉。
“哈哈,不要就不要,我省了……”王廣文小心的收起晶瑩剔透的原石,兩人儼然已經成了無話不說好朋友。
……
“王哥,這塊石頭不錯,你幫我問問價?”陳風拉住王廣文,指着地上一塊水桶大小,通體虛白髮青的全賭毛料說道。
王廣文也沒在意,根本不用擔心這裡的石頭會有假,除非是那人不想活了。掃了一眼地上的石頭,招呼那老闆道:“老闆,你這石頭怎麼賣,按斤買?”
“呵呵,老闆真會說笑,你看我這裡有秤嗎?”老闆打趣道,“每塊都明碼標價,你問的是哪一塊?”
“這個白色的水桶?”陳風拍了拍那塊毛料,形象的比喻道。
“哦,全賭料,卅州峰頂老坑料,一百五十萬!”老闆擡了擡眼皮,還真是明碼標價。
陳風‘看’的肯清楚,水桶大小的毛料,裡面那塊陰影竟是足足佔了三分之一的大小,而且桶頂那個鼓包裡,竟是還有一塊拇指粗細的黑漆漆的陰影———那黑色簡直和他戴的翡翠玉星一模一樣。
“這石頭牛b啊……!”陳風壓下興奮地心情,直接從揹包中抽出了兩張一百美元的鈔票,把包推到了老闆手裡,“老闆!這包裡是十六萬美元,我拿出兩百美元坐飛機,剩下的用來賭你這塊石頭怎麼樣。”
“十六萬美元才堪堪夠一百一十多萬啊,雖然你也是華人,可也不成讓我做賠本的買賣啊。”老闆搖了搖頭,就要把陳風的包壞給陳風。
我靠!還差四十多萬,怎麼辦!陳風的這種心情可謂牛b到了極點,就好比事先知道了彩票的中獎號碼,結果口袋裡只有一塊八毛錢……
“小陳,我看還是別買了,要不我們去下一家看看吧。”王廣文沒想到陳風這麼衝動,急忙幫他接下老闆遞過來的包,拉着他就要走。
那塊石頭王廣文看了,絕對屬於那種一街兩瞪眼,好壞參半的那種。就算一個賭石界的元老過來,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這老闆要價就是一百五十萬,這個陳風也太沖動了點啊……他再不攔着,就出事了……
“王哥,王哥,你聽我說。”王廣文那裡是陳風的力氣,被陳風一下子拉了下來,“我知道你的好意,是認爲我衝動了。先不說這石頭的好壞,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覺。王哥,這事你別摻和,你讓我賭一把行不!”
陳風目光堅定,不由拒絕,王廣文恨鐵不成鋼,有些生氣的鬆開了陳風的胳膊:“我勸不了你,你也別指望借你錢。”
在他看來,差了四十萬,陳風肯定沒有辦法湊齊,也就賣不了這塊毛料了。
陳風嬉皮笑臉的接過旅行包,笑呵呵的湊到了那老闆的旁邊,“老闆!打個商量吧。我也是不是什麼老闆,就是來旅遊的遊客。也不瞞你,昨天碰巧買了一塊石頭,賭漲了一百萬,今天路過看到了你這塊石頭,總覺得心癢癢,你看……能不能……”
“兄弟,大家打開天窗做買賣,一分錢一分貨,你這一講就是四十萬,實在是要人老命啊!”那老闆裝着可憐,卻是沒有直接拒絕陳風。
“嘿嘿,大家算起來可是同胞!不看僧面看佛面呢,你看這麼的行不行……”陳風急中生智,索性從空間戒指裡找出了那次回家時和那個胖子老闆的裝b大戰中買下的衆多奢侈品,其中的一挑白金項鍊,小拇指粗細,三十多萬的樣子,想起那時的豪爽,陳風至今都有點汗顏。
“這是?”那老闆眼前一亮,真金白銀的,誰看了都喜歡。
“白金項鍊,你可以找個人驗驗貨!兩樣加在一起,賭你這塊石頭,老闆,哥們可是下了血本了啊!”陳風可憐巴巴的把項鍊塞進了老闆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