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風臉上泛起的得逞的笑容,對講機裡傳來了陳風意料之中的話:“王若,我以局長的身份命令你,馬上取消一切行動,帶着你的手下即可回到局裡等待指示!”
“局長,我想你還不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已經找到了陳風,並對其實施抓捕……”
王若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打斷了:“我說的就是這件事,王若,爲了你也爲了我,放了那個陳風,這是鄭林江鄭廳長的意思,你把對講機交給劉陽!”
說實話,王若很生氣,幾乎是顫抖着手,把對講機交到了劉陽的手裡。\wWW。
劉陽不解的看了一樣一臉氣憤的王若,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急忙答道:“周局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接着,那劉陽便是一通‘好’‘好’的點頭應允,末了,對着身後的幾個手下命令道:“刑警隊全體聽令,此次行動取消,立即離開!”
“隊長,這……小王還在罪犯手上啊……”幾人不可思議的看着劉陽,怎麼也沒想到隊長接了個電話之後竟然下了這樣荒唐的命令。
“你們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虧了你們!”孫陽對着幾人使了個顏色,那幾人雖然仍舊一頭霧水,卻也只能歉意的看了看身邊同來的市局的幾個警察,快速的退了出去。
“王若隊長,如果你瞧得起我,聽孫哥一句,不管怎麼樣,還是聽局長的吧。”孫陽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若,又回頭看了看陳風,留下自己被當做人質的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風得逞似地笑了笑,手上挾持人質的力道鬆了不少,說道:“王若是吧,不知道你是不是準備先帶着你的人撤出這個飯店,然後看着我走出去呢?”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會那刑警大隊的孫隊長都撤走了,難道真像他所說的,是鄭廳長的意思不成?
陳風一激倒好,那本就氣的不行的王若更是瞪起了一雙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手中的槍也並沒放下,反而寸步不離的指着陳風的腦門之上。
她王若生平什麼都可以忍,就是受不得別人給她臉色看,而今天這個傢伙竟然給她上演了這麼一場戲,王若已經接近了暴走的邊緣。
“誰說我要撤隊,陳風,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不會撤走!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如果你把放掉人質,我會不計一切後果的打死你!”王若死死的盯着陳風,看樣子哪裡像是在說笑。
“隊長,您別……衝動,我……”
“閉嘴,這裡我說的算!”後面剛要有人勸阻,卻是當即被王若厲聲打斷,接着便開始了差數:“一……”
這瘋女人!陳風不禁嚇了一跳,對方的眼神和表情,他幾乎可以肯定,三個數之後,這個叫王若的美女警察真的會不計後果的對他開槍,暴走的女人,真的會如同瘋子一般的不計任何後果。
這場權力和心理的打賭,看來,是他輸了!這個很有個性的美女警察以違抗上司命令,和得罪鄭林江的代價換得了打賭的勝利,恐怕她在接到局長命令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人就是鄭林江了吧。
“二!!”王若動了動手指,雙眼中除了陳風的額頭和仇恨,別無他物。
陳風嘆了口氣,這女警察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個性,拍了拍被他挾持之人的肩膀,下一刻便放下了手中的衛生筷,張開十指舉起了手。
“沒種的傢伙!”見到陳風放棄了抵抗,王若輕聲的嘀咕可一句,對着身後的幾人大喊道:“還不拷上,你們難道都傻了嗎?”
愣神的幾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快速的一擁而上把陳風拷了個結實。那王若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竟然再一次取出了一副手銬,不由分說的走上前去咔嚓一聲給陳風和自己拷在了一起。
陳風:“……”
這妮子玩的是哪一齣,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呢?
“撤隊,回市局!”王若嬌聲吩咐道,雷厲風行的作風給人的感覺似是一個馳騁沙場的巾幗女將。
到了這步田地,陳風也值得認倒黴,增所謂願賭服輸,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美女,而且他也有信心很快解決這件事情,沒必要惹出多餘的麻煩。
足足僵持了半個多小時,整個飯店纔算恢復了寧靜,可是把那幾個服務員和廚子嚇得夠嗆,卻是忘了那兩人似乎都沒有付飯錢。
一行人帶着陳風回到了市公安局,那個王若冷着一張臉遠遠地用手銬拉着陳風,不顧衆同事和往來市民的異樣目光,直到把陳風關進了警局臨時的監獄之中。
“我說,這都進監獄了,是不是應該把手銬打開啊。”見那王若只是打開了她自己手上的一邊手銬,就要離開的樣子,陳風急忙的叫住了他。
“你不是很厲害嗎,很多人爲你撐腰,既然你這麼厲害,你幹嘛不自己打開。”王若鄙夷的看着陳風,看來在她看來陳風並不是主動認輸的,而是在她三個數就開槍的威脅之下,才妥協的,說着,她對着旁邊負責看守這小監獄的人說道:“老趙,這人是個極度危險的變態殺人狂,沒有一點人性,你可要用足十二分的精神看好他!”
“小王你放心吧,我老找雖說一把歲數了,可誰也別想在我眼前刷什麼花招!”老趙對着王若笑了笑,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咔嚓!”一聲金屬斷裂的脆響,監獄之外的兩人尋聲望去,只見那裡面的犯人一臉無奈的用力掰斷另一隻手上的手銬。
又是咔嚓一聲,拿掉手銬的陳風隨手把報廢的手銬扔在了地上,自顧自的靠在了一側的牆上。
開玩笑,先不說他大魔導師中期頂峰的實力,單就他古武聚元之境的真氣和領悟的默氣,也足以輕鬆的拉斷那手銬了。
“你……”王若氣憤歸氣憤,可看到對方竟然真的憑藉自己的氣力,就如同垂拱拉朽一般的拉斷了那副合金手銬,哪會不讓她驚訝。
陳風撇了撇嘴,懶得和她爭辯什麼,估計沒一會,那得到消息的局長就回來放自己出去了吧,如若不然,只能說明他鄭林江是自找麻煩,到時候可別怪自己當初沒提醒他。
“你說,你說怎麼做到的?快把東西拿出來!”那王若見陳風竟然不理她,當即火了,如果不是隔着一道鐵獄,看那架勢估計都要衝上來看看他的手。
“哎,看我這記性,忘了搜身了,這小子肯定是藏了什麼逃跑用的東西,”老趙對着王若笑了笑,勸道:“小王,你彆着急,我這就去把他身上的東西搜出來。”
“老趙你小心點!”王若點了點頭,接着目光便死死的盯住了陳風,如同看毒蛇一般。
老趙進來,陳風配合似地擡起了雙手,他的東西都在空間戒指裡,身上除了那被收走的電話,並沒有什麼東西。
“還真有!趕緊把把手上的東西摘下來!”那老趙幾乎找遍了陳風身上所有的口袋和能藏東西的地方,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目光卻是無意中注意到了陳風手上的戒指。
“糟了!”陳風不僅眉頭一皺,暗叫一聲不好,戒指雖然認主,可是任誰都能看得見。
王若的目光也隨之被吸引了過去,現在看來,那戒指很有可能就是陳風輕鬆打開手銬的關鍵,其中定有乾坤。
“我說警察叔叔,您可看好了,這只不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鐵戒指,”陳風指了指手上那沒灰了吧唧,除了一些繁瑣莫名的條紋,辨別無它物的戒指,說道:“你認爲這麼一枚破鐵戒指能割開這鐵手銬,您老電影看多了吧。”
聽罷,那老趙顯然沒有了注意,詢問似地目光看向了外面的王若。
王若卻是冷笑了一聲,哼道:“陳風,我想你還沒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說實話,我都懶得和你這樣沒人格的傢伙將什麼道理,老趙,別和他廢話,搶下來便是!”
“好嘞!”老趙點了點頭,隨即擺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趕緊的,這裡是警察局,你要是不配合我們工作,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就要伸手去擄陳風手上的戒指。
開玩笑,陳風哪裡會答應,下意識的輕輕一推,那老警察本就人來氣摔,那裡經得住他的頂點氣力,淬不及防下被推了個趔趄,要不是抓住了一旁鐵獄的鐵棍,恐怕已經摔倒了。
“刷!”監獄之外王若的再一次的對準了陳風,厲聲喝道:“畜生!把手舉起來趴在牆上,你要是敢動一下,我打爛你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