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了!今天開始到星期天結束,中午加更一章,暴!暴!暴!每天萬字更新,足顯我誠意,也請您不要吝嗇鮮花和收藏,謝謝!)聽到克勞德的聲音,馬歇爾的內心升起了一線希望:“馬特殿下,根據可靠線人回報,我弟弟勃朗寧正帶着他的部下向這邊趕來,他似乎已經發現了目標人物的藏身地,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克勞德微笑道:“這是件好事啊!洛爾丹先生報仇有望,我也終於可以卸下包袱。勃朗寧需要怎麼樣配合,只要他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他做到。”
馬歇爾心中暗罵:“ 這個消息自然是他好你也好,可是我怎麼辦?”乾笑了兩聲,“這話倒是不錯。但這個任務是由殿下負責,如果被人搶先完成了,傳播出去,只怕會使殿下面上不好看。”
克勞德笑道:“富貴和名利對我有如浮雲,O洲還有比神聖議會首席權力更大的位置嗎?既然有人代替我去完成任務,我又何苦去勞心勞力呢?咦,你怎麼有這麼多汗,臉色好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既然有人主動接手了任務,你不如回去好好休息。”
如果我現在回去休息的話,只怕永遠都要休息了,馬歇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吞吞吐吐地道:“這個……這個……”
克勞德在一邊看到馬歇爾這個沒完,笑道:“如果沒事,那我就將搜索隊召回,等勃朗寧趕到就合兵一處,將目標人物一網打盡。”
說完克勞德一個轉身便往門口走去,馬歇爾急行兩步抓住克勞德,膝蓋一軟,竟然朝着他跪了下去,克勞德拖住馬歇爾,佯驚道:“馬歇爾,你這是做什麼?”
馬歇爾想要下跪,但是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拖住,竟然幾次用力都跪不下去,心中對克勞德的實力多了幾分敬佩,也多了一絲決心:“還請馬特殿下救我。”
克勞德奇怪地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先起來再說。”說着便把馬歇爾拉了起來,按到了邊上的椅子上。
馬歇爾咬了咬牙道:“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卻是再也顧不得了。家族裡我是長子,勃朗寧是第四子,按照其他豪門的規矩我絕對是家族第一繼承人,可家族裡一項崇尚弱肉強食,鼓勵最強的人做族長。
外界盛傳我爲了族長之位害死了二弟和三弟,這麼說其實也不錯,但很多陰謀根本都是老四勃朗寧想出來,我只是想禁錮二弟和三弟,勃朗寧卻唆使我的手下假冒我的名義殺害了他們,使得我威信大跌,他則在一邊裝懂事,不但贏得了父親的歡心,還收攏了老二和老三的殘餘勢力,不知不覺間他的實力已經和我不相上下了,如果不是我謹慎小心,只怕他早已對我下手了。”
“我如果說不知道你們兩兄弟之間的爭鬥,你也不會相信。”克勞德皺眉道:“可是你們兄弟之爭,我一個外人似乎不好插手。”
馬歇爾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竹筒倒豆子,把家族的事抖露的乾乾淨淨:“現在家族勢力除去父親的直屬力量外主要分爲三派,我,老四,還有以洛爾丹叔叔爲代表的中間派,三派中以中間派的實力最弱,但中間派無論倒下哪一方,都會給另外一方帶來滅頂之災,所以我們兩兄弟都在竭力拉攏叔叔,叔叔被我們煩不過,纔會出海散心,沒想到會在這裡遭遇不測。
這次任務前,中間派的人就宣稱,誰給叔叔報了仇,他們就支持誰!所以如果勃朗寧成功了的話,憑他狠毒的個性,那我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而且據我所知,他是標準的‘大洛克家族’憤青,如果他上位,只怕會對克勞德家族的首領位置發起猛烈衝擊。”
最後一句話似乎打動了克勞德,皺了皺眉頭,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那我要如何救你?勃朗寧現在如果真的發現了他們的藏身地,搶先動手的話,我們已完全沒有時間了,除非你現在就得知地點,我們纔有可能搶在你弟弟前面完成任務,不然再無別的辦法,或者我們可以這麼做。”
馬歇爾兩眼都是希翼的光芒:“怎麼做?”
克勞德卻似乎突然之間得了失憶症:“怎麼做?什麼怎麼做?”
馬歇爾幾乎馬上要抓狂,但是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克勞德的意思,他本來就不是蠢人,只不過剛纔的消息太過震撼,才讓他心神大亂。
深吸了一口氣,馬歇爾咬破了右手食指,在地板上畫起圖案來,圖案是一個圓中是無數尖角和奇怪符文,中間則是一隻惟妙惟肖的蝙蝠,一掌按在了蝙蝠上,圖案放射出碧綠的光芒將房間印照的一片詭異。
馬歇爾沉聲道:“我以靈魂向該隱大人起誓,如果克勞德家族能夠幫助我登上族長的位置。在我有生之年,必定唯其馬首是瞻,若有違背,願意接受永世的詛咒。”右手挪開後,一隻由紅色血漿組成的蝙蝠撲哧着翅膀飛入了馬歇爾的口中,馬歇爾全身連綠了三次,才站了起來,面色凝重地看着克勞德。
克勞德看到馬歇爾簽下了吸血鬼家族中最殘酷的契約,失憶症立即恢復:“洛克家族本來尊崇的就是武力與陰謀,既然你殺死老二和老三都沒有受到懲罰,也不在乎再殺一個老四。”
馬歇爾微微失神,很快臉上閃過一絲狠色:“不錯。勃朗寧這次怕被我阻撓,只是帶了他自己親信連夜悄悄出發,不但人數不多,而且並沒有其他人知道他來了這裡。他卻沒想到我早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只要我們能夠在他們包圍目標人物時,從他們背後給來個狠狠一擊,到時候再把責任都推到殺死叔叔的兇手身上,就可以一次性永久解決。只是這件事需要殿下幫忙。”
克勞德點點頭道:“從其他家族調集的精銳並不知道具體目標人物的長相,到時你帶人從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從背後突擊,肯定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
馬歇爾大喜道:“好。一言爲定。”
“那我現在去收攏部隊,你去注意勃朗寧的行蹤,雖然說可以先讓勃朗寧和特別處的人先拼個兩敗俱傷,但就怕夜長夢多,所以等到他們到達了目標人物的藏身地前,我們就馬上開始行動。”
馬歇爾猶豫了一下,畢竟如果他坐山觀虎鬥的話,手下的損失可能會減少很多,但確實如果兩方比鬥被自己手下發現,恐怕他們也不會向剛剛爲副族長報仇的家族英雄動手,而搶先動手雖然可能讓目標人物聞聲逃跑,但至少可保自己性命無憂,想通了關節,馬歇爾咬咬牙道:“好。”
遊輪之中,陸一峰四人正一起打着麻將,只是陸一峰和樓海青的記憶過於驚人,基本上每人打了四張牌後,兩人便知道其他三人手裡有什麼牌,王虎不信邪,竟然差點連褲子都輸出去,打到最後,王虎狠狠地把牌一推:“我胡了。”
樓海青大感奇怪,掃了他推到的牌一眼,道:“你的牌十三不搭,怎麼胡?”
王虎瞪着眼睛道:“詐胡不是胡啊!不玩了不玩了,你們耍人玩,老是我一個人輸。”
陸凌霄嫣然一笑,道:“我去幫你們煮點夜宵吧,好像還有湯圓。”衆人之前從遊輪的廚房裡搜刮了非常多的食材,鍋碗瓢盆,又拿了酒精燈,因此煮東西也是非常方便,只是前幾天都是王虎在做。
王虎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兩人甜甜蜜蜜的樣子,陸一峰和樓海青都是微微一笑,如果五組其他人看見,絕對不會相信以前宛如冰山的陸凌霄會變成一名居家女子模樣,實在不得不讓人感嘆愛情力量的偉大。
樓海青微笑後卻是幽幽嘆了口氣,眼中出現難以掩飾的憂色,道:“如果一切正常,這艘船今天前應該起航去加勒比海,可非但船沒動,連這個碼頭的人員都被疏散了,難道是楊高出了問題,又或者是克勞德的阻攔失敗了麼?可又爲什麼沒有人來搜查,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陸一峰笑道:“這一點你應該學學我。”
“哪一點?”
“想不出的問題我就不想。而且如果他們真的齊心,只怕早就殺上船來了。”
“那我們現在只能等麼?”
陸一峰眼睛仰望着天花板,彷佛穿過了層層甲板,看到了遙遠的星空:“我看到天之盡頭有無邊的風暴在聚集中,可處於風暴中心的卻並不是我們。”陸一峰低下頭,喃喃道,“但爲了不被風暴所波及,我們也必須也要留好退路才行。”
四人吃完湯圓,陸凌霄又把碗拿去洗了。
王虎湊上來道:“凌霄可以第一次煮東西,師父,味道不錯吧?”
陸一峰點點頭:“不錯。”
“那你吃了這麼好的東西,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啊?”
“好啊。我看凌霄的冰霜法術暴擊有餘,控制不足,我就這方面幫她彌補下吧。”
“嗯?”王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父你說什麼?認真的嗎?”
“那你就當我是開玩笑的好了。”
“說好了不準耍賴。凌霄,快來快來!”
凌晨三點,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卻有無數的人在行動,而這些行動必將給這個夜晚烙上不平凡的印跡。
原本燈火通明的碼頭,現在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一艘艘巨輪彷佛也化身成了龐大的怪獸,給人巨大的壓力,十幾名彷佛是融入黑暗的黑衣人正從四面八方匯聚。主通道上正有四名身穿黑色風衣的人徑直朝着陸一峰所藏身的“海洋綠洲號”快速前進。
領頭的是一名面色陰狠的年輕人,他正是洛克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勃朗寧•洛克。
馬歇爾只不過是一個只喜歡美酒和女人的窩囊廢,他只不過比我早生了幾年,搶先籠絡了一批人,就凡事都可以壓我一頭,家族給他掌管只會被他帶向衰落。只有我,才應該是洛克家族最合適的繼承人,做了族長之後,我一定會繼承父親的意志,把壓在我們身上百年之久的克勞德家族拉下來。
幹掉了廢柴二哥和三哥後,現在就快要輪到大哥了,只有能夠得到中間派的支持,再採用攻心策略,等馬歇爾看到他身邊的手下紛紛叛逃之後,說不定那個懦弱怕死的傢伙還會向自己投降,那樣的話自己應該賜給他一個如何光榮的死法呢?勃朗寧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用猩紅的舌頭添了一圈嘴脣,彷佛正在享受完誘人的美味。
但笑容立即褪去,勃朗寧站住,舉起右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樓頂其他行進中黑衣人一齊在原地俯下身來。
後面一名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發生了什麼事?”
勃朗寧狠狠吸了兩下鼻子,他聞到了危險的味道,而正是憑着這種野獸般對陷阱的敏感,他才能夠在幾個兄弟間的戰役中存活下來。
前面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怪獸張開了嘴巴等着他走近。
勃朗寧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完成了獵人到獵物的角色轉換。
沒有回答中年人的問話,勃朗寧只是向後擺擺手,十幾人開始用一個步調慢慢後退。他來的迅速,退的卻是極其穩重,他已感覺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盯住了自己,只要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就會隨之而來,勃朗寧所有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眼睛中發出猩紅的光芒,走的越來越謹慎,但是內心的危機感卻是越來越濃烈。
伴隨着稀疏的掌聲,一羣帶着黑色面罩的人從前面的黑暗之中快步向勃朗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