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攬莫問?
楊斌很快熄滅這個想法,楊笑那家人瘋起來,連本家的都頭疼,既然楊笑要對付莫問,自己還是別去摻合。
楊笑家雖然在二十多年前,被四大家族搞掉,退出寧、海兩市,可在很多方面,還是留着些後手,不過,再去對付莫問,楊斌是萬萬不會做的。
自己只是要藉助楊笑家在楊家的話語權,重回楊家,還沒做冤大頭的打算。
酒吧外,莫問纔將李言和楊華塞進車,警笛聲呼嘯而來,七八輛警車將酒吧門口堵住,上面下來荷槍實彈的警員。
“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地上,快點……”兩個警員用槍指着莫問和酒吧司機,又有兩隊警員衝進酒吧。
被四五把槍指着,莫問無奈,抱頭蹲地上。
“他們怎麼回事?”
“受傷了,正要送醫院……”
莫問聽着聲音有些熟悉,側過頭看,是個中年警官,穿着制服,這不是上次來學校調查章清時,找自己問話的文sir嗎?
“文sir?”莫問出聲,熟人好辦事,雖說他和這警官不熟,可至少眼熟。
文謙見身上帶血的少年認識自己,微微疑惑。
莫問舉着雙手站起來,“是我,莫問!前不久,你去學校問章清時候……”
“蹲下……”幾支槍咔嚓咔嚓直響,聽得莫問悚然,幾位叔叔,可別擦槍走火啊,我是大大的良民!
“莫問?”
文謙仔細打量莫問,忽然想起來那個學生,揮揮手,制止那幾個警員,嚴厲地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呃,這個等會兒再說,我同學受傷了,能不能先送醫院?”莫問說。
文謙瞥向車裡,招來個警員,“把他們送去醫院。”
“謝謝,謝謝……”見李言、楊華被送走,莫問鬆口氣。
“說吧,怎麼會在這兒?”文謙看向莫問,他對莫問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因爲他也是一中畢業出去,考上警校,又被分配回來工作。
怎麼說一中也是他的母校,被海市血洗,以後提起自己是寧市一中畢業的,臉上也無光,所以,莫問能夠挺身而出,讓他對莫問有些好感。
“這個,說來話長,文sir你們荷槍實彈的,又是幹啥?”莫問好奇的問。
“哦,我們接到報案,說這兒有人被槍殺……”文謙還沒說完,反應過來不對勁,應該是我問話,怎麼成回話的了?
“文sir,發現屍體,完畢。”這時,對講機響起。
文謙對兩個警員說,“你們帶他去做筆錄,我進去看看。”
公事公辦,文謙即便對莫問有好感,可這事,該做的還是要做。
做完筆錄,莫問注意到有幾具屍體被運上車,其中就有李建,不禁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楊斌下黑手?
不至於,楊斌看着蠻橫,實際上是很圓滑的人,從他很快轉**度就看得出來。
酒吧的工作人員都被帶出來,楊斌也在其中,正和文謙說着什麼,臉色很難看,然後,就見他們被分別帶上警車。
莫問也被帶走,莫名其妙的被關進看守所,還正好和楊斌、dj女郎、幾個黑衣男人關在一起。
“老大,究竟怎麼回事?李建、他媳婦怎麼會死在上面?”有個黑衣男人小聲地問。
楊斌臉色難看,皺着眉頭,陰沉着臉。
“臥槽,老子哪裡知道?你問我,我問誰?”楊斌焦躁罵起來,又瞥向莫問。
莫問抱着雙臂,靠在牆上,察覺楊斌不善的目光,淡淡道,“你覺得是我做的?”
楊斌冷哼,“有那個能力的,也只有你,李建出賣李言、楊華,又把你引到酒吧,你懷恨在心很正常。”
莫問笑起來,“要是我做的,怎麼會和你們一起被抓?白癡,好好想想,是誰讓你做這些事?”
楊斌沉默,確實,莫問可能性很小。
他被抓,是因爲李建、他妻子體內的子彈,跟他手槍裡的子彈吻合,而他們死亡時間,就在莫問和元邵峰激戰的時候。
難道是楊笑?
不可能,楊笑家經過那次變故,要復仇,要在寧市活動,還需要自己,那麼,究竟是誰要陷害自己?
“除掉你,誰的利益最大?能不知不覺殺掉李建、他妻子,肯定也是酒吧裡的人。”莫問對楊斌說。
沉默片刻後,楊斌忽然站起來,“我知道是誰。”
楊斌沒有說是誰,他站在那裡沉思,很快,有警員過來,將他們分別帶出去審訊,錄口供。
“你是被李建帶去酒吧的,是不是?”
坐在莫問對面的,是個眼神兇狠的警官,拿着口供問莫問。
“是!”
“你和楊斌有衝突,是不是?”
“沒有,原先我不認識他。”莫問淡淡道。
啪!
那警官把手拍在桌上,盯着莫問,厲喝,“你只要說是,或不是,你要沒和楊斌有衝突,你爲什麼在那兒?”
“我是去救同學!”
“你和元邵峰在酒吧發生鬥毆?”那警官又問。
“是!”
“據我所知,元邵峰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搶救無效死亡,也就是說,你已經構成故意殺人罪。”
莫問皺皺眉,“不是!”
他出手時有輕重,元邵峰的傷,根本不致命,也就是說,有人在藉機陷害他,而這個人,和殺李建及其妻子的,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究竟是誰?
那警官額頭跳起青筋,拍桌子問,“那是不是你和元邵峰在酒吧鬥毆?”
“警官,送往醫院途中死,就證明是我殺的?這途中,發生過什麼,誰又知道?我想,你們還是查清楚。”
“你是說,有人要陷害你?還是,你在懷疑我們做手腳?”
那警官冷哼,“我告訴你,說話是要負責任的,送元邵峰去醫院的,都是警員,你這麼說,就是誣衊,而且,你什麼身份,還值得別人陷害?”
“我可什麼都沒說,都是警官在說,這種事情,誰知道呢?”莫問很平靜地說。
“那你認不認罪?”
警官摘下帽子,瞪着莫問。
“我又沒罪,認什麼罪?”莫問見警官捏着拳頭,冷笑道,“難道,你們還想逼打成招?”
“哼,就你?還不值得。”
警官鬆開拳頭,朝門外喊,“帶出去,下一個。”
……
夜晚很快過去,莫問戲劇性的離開看守所,和他同時離開的,還有幾個酒吧工作人員、dj女郎。
寬大的辦公室內,劉德元靠在轉椅上,面對初升的太陽,雙眼眯起。
聽完女秘書冰雪的彙報,他面無異色,“人心,那個叫楊笑的年輕人,少算掉有件東西叫人心,人心難測吶。”
“楊斌主動承擔所有罪責,並承認殺死元邵峰的也是他,出於對手下的懷疑,動機、條件都有,莫問也只能被無罪釋放。”
“也好,這件事很麻煩,若我們出面救他,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懷疑,楊光可以好好利用,他比楊斌更貪婪,也更容易控制,楊笑選擇他而放棄楊斌,對我們也有利。”
“寧市楊家死灰復燃,這次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名堂。”
“需要通知其它幾家嗎?”冰雪問。
“沒必要,他們對楊家也有防備,遲早會發現。”
人生如戲,莫過如此,前一秒,你還在看守所蹲着,面臨牢獄之災,下一秒,你又被放出來,什麼事都跟你沒關係。
楊斌會承擔所有罪責,實在出乎莫問意料,甚至,還幫自己洗脫罪名。
很快,他就知道爲什麼。
離開看守所,dj女郎扭着腰肢跟上來,對他說,“有沒有興趣喝杯咖啡?”
莫問看着性感妖嬈的dj女郎,沒有拒絕。
咖啡店裡,莫問和dj女郎相對而坐,叫兩杯拿鐵後,女人拉開皮衣,露出擠着深溝的事業線,探手從裡面拿出個超薄手機,看得莫問目瞪口呆。
別說莫問,就是旁邊座位的客人也都被咖啡嗆到,把手機藏在那兩團肉裡?這也太那個啥,事業線資本雄厚啊。
女人很自然的拉上拉鍊,將波浪卷的頭髮順到身後,打開手機後才說話,“我叫紀雅,元邵峰的**!”
“這是邵峰最後發的短信,你看看……”紀雅把手機遞給莫問。
手機還帶着體溫和香氣,再想到它剛纔呆的位置,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想入菲菲。
短信沒有任何內容,莫問疑惑的瞥向紀雅。
紀雅提醒,“你看時間!”
“六點五十……”莫問看向短信的時間,頓時愣住,警官審訊他時,是凌晨兩點,爲何六點五十,紀雅收到元邵峰的短信?
“他沒死,他的身手,你應該知道。”紀雅喝着咖啡,又拉開拉鍊,從裡面拿出張紙,遞給莫問。
“這是楊斌偷偷給我的,讓我交給你。”
離開看守所時,莫問他們都被搜過身,紀雅也被女警員搜身,可那些警員絕對想不到,紀雅雄厚的事業線裡內有乾坤,不僅藏着部手機,還藏着紙條。
紙條上,寫着很潦草的兩個字。
“楊斌說,他幫你頂罪,你替他做掉紙條上的人,至於誰,我也沒看過。”紀雅低聲說。
莫問捏起紙條,看向紀雅,淡淡道,“你找我,恐怕不止如此。”
“我要你幫我殺個人,我會給你足夠酬勞,就算你想睡我,也可以。”紀雅低着頭,語氣冰冷。
“誰?”
“元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