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呢?呵!”錢軍冷哼一聲,指着王令叫囂道:“你說嘛呢,王令,老子對你已經很忍耐了,你三番兩次打老子,你真當老子這麼多年是白混的?別以爲你會點醫術,村民們尊稱你一聲神醫,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你姓什麼!”
言罷,錢軍回頭看着那個扎着頭髮的男人說道:“川哥,就是他!”
“哥幾個,錢哥是山哥的老朋友了,得給足錢哥面子,動手吧。”那個叫川哥的淡淡說着,波瀾不驚。
身後三個壯漢立刻便朝着王令衝了上來,動作十分乾脆。
雖然這些都算是地痞流氓,可是王令看得出來,這些是有身份的地痞,和村裡的不一樣,而且似乎都是練家子,都練過。
他後退兩步,側身避開一人的拳頭,一記勾拳便砸在了這人的下巴上,強大的力道使得這人身體一僵,仰面硬生生的倒地,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川哥皺起了眉頭,錢軍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另外兩人的攻擊已至,一人一腳踢在了王令的腹部,另外一人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本來,這樣的力量,一個普通人肯定會倒地的,可是王令卻站在原地穩如泰山,他一把抓住眼前這人的腳踝,狠狠一捏,擡手一拳打在這人胸口上,這人慘叫了一聲,被王令甩在了同伴身上,兩人一起倒地。
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都是在短短几秒鐘發生的,幾秒之下,三人倒地,人仰馬翻。
川哥見此,雙拳緊握,想不到今天還遇到了一個硬茬子,還是個練家子,還真是小看了對方。
他拉了拉衣領,慢慢走到了王令的正面,開口說道:“混哪家的?”
“昆北村!”王令淡定說道,目光朝着錢軍掃過去,那錢軍有點害怕,已經躲在了門框後面。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沈落林這藥材下車,看到院子裡的景象,立刻叫道:“幹嘛呢!”
川哥轉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怔,露出了詭異的神色,地上三個還慘叫的跟班,也都停止了叫聲,就這麼盯着沈落看。
而沈落的臉色無比難看,帶着一股強烈的怒意,小拳頭都忍不住捏了起來。
沈落在門口,位置不好,王令怕這些傢伙傷到沈落,大步走上去,拉着沈落到了自己的身後,開口說道:“進屋去,沒你的事。”
可話音剛落,沈落推開了王令,大步朝着川哥走了上去,然後在王令震驚的目光之中,噼裡啪啦就是好幾個耳光,響聲就跟摘豆角一樣,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居然這麼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也太特麼突兀了一點,關鍵是川哥沒有絲毫的反應,就這麼筆直的站着。
“你們三個給我站起來,牆邊蹲着去!”沈落衝着倒地的三人大喝一聲。
三個人也不敢說話,立刻翻身起來,蹲在了牆邊。
最吃驚的莫過於錢軍了,特別是看到沈落打川哥之後,內心就一緊,暗道自己完蛋了。
他終於記起來了,沈山是有一個妹子的,兩人相依爲命長大,兄妹感情非常深厚,他在十里鎮跑的時候,那個叫做沈落的還是個小女孩來着,和眼前這個女孩長得極爲相似。
這個女孩,這個女孩應該就是沈山的妹妹!
錢軍嚇得後退一步,腳下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阿川,你知道王令是什麼人嗎?你居然敢帶人過來找王令的麻煩?是我哥讓你來的?”沈落質問道。
“哥?”王令眯起了雙眼。
“落落,不是山哥叫我來的,山哥根本不認識王令,也不知道你認識王令,是那個人。”阿川回頭看向了在地上慌亂不已的錢軍。
沈落回頭看了一眼,罵了一聲老不死的東西,然後對牆邊的三人說道:“把他給我摁住,別跑了,一會兒再說他的事!”
牆邊的三人根本不敢廢話,立刻朝着錢軍衝了上去,在錢軍的怪叫聲中,把他摁在了土地上。
“沈落……”
“你先別說話。”王令要說話,但是被沈落給打斷了。
她側目看了一眼王令,開口說道:“阿川,回去告訴我哥,我的事情用不着他管,王令是我男朋友,他要是敢動王令一根手指,我就跟他斷親!”
聞言,阿川嚇了一大跳,渾身一個激靈,急忙說道:“落落,真不是山哥叫我來的,是錢軍找到了山哥,錢軍你還記得吧,以前在十里鎮跑的時候,就那個大鬍子,就是他,他和山哥是老相識了,說是村裡有個叫王令的經常欺負他,山哥就讓我們來看看。”
“錢軍?”沈落還真對這個名字挺熟悉的,朝門口看了眼,錢軍趴在地上不斷點頭笑道:“落落,是我啊,我是錢軍啊,你小時候我經常給你買棒棒糖吃。”
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沈落早就不記得了,她點了點頭,再次對阿川說道:“我不管今天是什麼原因,是你帶人來找我男朋友的麻煩,這件事你必須要負責,該怎麼處理你就去怎麼處理,別在這裡煩我,礙眼!”
“好,我們走了。”阿川不敢說什麼,點頭之後,立刻轉身,讓人拉着錢軍走了。
沈落也急忙上前關上了大門,也就在這時,聽到了外面錢軍的求饒聲。
“川哥川哥,我真不知道王令和落落的關係,我錯了,川哥你就饒了我吧,我這一身老骨頭了,不經打。”
沈落再次回到了王令的身邊,把手裡的藥材遞給王令,帶着歉意說道:“真對不起王令,那個阿川是我哥的下屬,什麼錢軍之類的都是瞎扯淡,他肯定是聽到我和你的什麼了。”
“不是你打住,我可不是你男朋友,你別到處亂說啊。”
“我不說怎麼保護你?”沈落說。
“……”王令一陣無語,發笑着問道:“我的身手用得着你保護?你要不來,那個叫阿川的也被我放倒了,你不是保護我,你是救了他,要不然怎麼地我都得把他弄醫院去。”
“算了算了,隨你怎麼想。”沈落不想在解釋,煩躁的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