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廖俊被打進了醫院?次奧,孫耀明你這個王八蛋,我表弟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子那你是問。”
葛玉天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心頭更是猛然一頓,神色無比猙獰。
“陳琅琊,好特麼一個陳琅琊,老子一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電話那頭,孫耀明也是一臉的怒色,不過卻並沒敢跟葛玉天對罵。
“我次奧,你個狗孃養的葛玉天,老子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生兒子沒pi眼。馬勒個把子的,真是晦氣,我特麼怎人就認識你這個王八蛋。”
孫耀明一邊罵,一邊氣得渾身顫抖,老子是吃力不討好啊。
“不行,我得給呂賀報個信,既然你葛玉天無情無義,就別怪我孫耀明提前翻牆了。這個陳琅琊如果真有什麼背景的話,就算是我賭對了。就這麼辦。”
孫耀明自言自語說了兩句,就給呂賀打去了電話。這個時候,兩個人正在咖啡廳之中,陳琅琊已經吃過了,就點了一杯咖啡,而呂賀要了一份牛排。兩個人聊得津津有味,突然之間,呂賀的手機響了。
半晌之後,呂賀掛斷了電話,不過臉色卻不太好看。因爲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了,雖然廖俊並沒有真正的斷子絕孫,不過卻基本上也沒有多少男人的能力了,陳琅琊當初就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手下留了點情,不然的話,貪官司的是他。但是,葛玉天卻是介入了,葛玉天的身份不低,父親是市委秘書長,這官,可是分量十足啊。
俗話說官多大奴多大,市委秘書長,上達天聽,那可是直接對市委書記負責的,一般來說權利比副市長都要大上不少。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這個市委秘書長必須要進常委會,如果不是市委常委,就代表進不了決策圈,始終還是副市長大上一些,不過恰恰葛玉天的老子,就是市委常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呂賀的師兄,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
“怎麼了?”陳琅琊看到呂賀的神色有些變化,低聲問道。
“葛玉天要對付你。”呂賀說道。
“他是誰?”陳琅琊皺眉道,他對這個人的名字,還真沒聽說過。
“廖俊的表哥,市委秘書長的獨子。”呂賀面色嚴肅道。
陳琅琊的臉色也是爲之一變,他沒想到剛來這裡,就牽出了這樣一個大人物,市委秘書長!這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啊,那跟一市之長也相差無幾了,市委書記的直屬下屬,這個職位,絕對不低啊。在上海灘,也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了。
“這麼厲害?”陳琅琊心裡也在盤算着,官家不同於兵家,從來都是殺人於無形,玩的就是權利。權利就是一柄無形之刃,玩好了,那可是大殺四方的利器。
“不錯,你最近低調點,不要在惹是生非了,能忍則忍,這個葛玉天不好對付。而且他老子在市委的權利滔天,比之一市之長,恐怕也是相差無幾。雖然表面上遠沒有市長的曝光率高,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比市長差多少,市委書記,可是他的大後臺。
”呂賀不無擔憂的說道。
這件事情,呂賀都是有點無可奈何,孫耀明她能夠鎮得住,但是葛玉天,她鎮不住。雖然兩個人學校幾乎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葛玉天也很給呂賀面子,但是呂賀清楚,無論是權利還是實力,他都能穩穩的壓自己一頭。
“我知道。不過我想,現在低調,恐怕已經晚了。如果他們想要整我,廖俊這件事,已經足夠了。”陳琅琊聳聳肩,這件事情他的確沒有考慮到,不過事已至此,或許也只能算他倒黴了。這麼不經意之間,就惹上了一個市委秘書長的外甥。
“你怎麼一點也不着急啊?”呂賀瞪了陳琅琊一眼,感覺自己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
“急有什麼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着急他就能不打你主意了?”
呂賀翻了翻白眼,嫵媚生姿。不過轉念一想,似乎是自己太不瞭解他了吧?算上這一次,他們也只是見過兩面而已。
“你太沖動了。”
“很多事情,就該如此。年少不輕狂,難道等到頭髮花白牙齒掉光,纔去做那些瘋狂的事情嗎?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上課了。”
呂賀嘆息一聲,不過事情似乎也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糟糕,現在也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不過陳琅琊已經有了預感,自己這兩天的做法,確實太過招搖了,樹大招風,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不滿,即使是校方,恐怕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醫院之中,一箇中年美婦抱着躺在病牀之上的廖俊,嚎啕大哭,臉色也是無比難看。
“嗚嗚嗚,我苦命的兒子啊。”
“好了,媽,您別哭了。我這不是還沒死呢嗎?”廖俊沒好氣的說道。感覺自己的母親就跟哭喪一樣。
“我一定要讓那個臭小子生不如死!媽,您去找舅舅。”
“哼,你放心吧,我的寶貝兒子,就連我都捨不得打一下,他居然下了這麼重的手,媽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中年美婦便是廖俊的媽媽,葛紅珊。
廖俊面色一變,忽然之間想起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xiati,沉聲問道:
“媽,我……我的下面,沒事吧?”
葛紅珊臉色一紅,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心疼無比。
“你倒是說話啊,媽。”廖俊頓時着急了。
“保是保住了,但是恐怕至少得一年才能夠恢復過來。”
葛紅珊的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是他捧在手裡的心頭肉,可是卻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xiati的傷勢,醫生說恢復期至少在九個月到一年之間,而且最終能不能徹底恢復,都是未知之數,不過慶幸的是,至少保住了命根子。
廖俊臉色變了又變,原本以爲這一次恐怕徹底完了,但是沒想到還有機會,也就是說,自己的傷勢只是暫時性的。但是這等恥辱,廖俊永遠都不會忘記,以後甚至他在行房的時候,都不會忘記陳琅琊那臨門三腳的威力。
“小俊,醒了啊。”
門外進來的兩個人,一個肥牛一般的葛玉天,另外一個,
同樣是啤酒肚堅挺的男人,不過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臉上的神色,更是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這個人就是葛玉天的老子,葛紅珊的大哥,市委秘書長葛紅兵。
“舅舅,表哥,你們來了。”廖俊神色暗淡的說道。
“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臭小子,咱們家小俊不能白白受這種欺負。我咽不下這口氣。”葛紅珊咬着牙說道。
葛紅兵也是面如沉水,低聲道:
“你放心吧,紅珊,就算你能嚥下這口氣,我也咽不下。小俊是我唯一的外甥,出了這種事情,我不會袖手旁觀的。況且這一次,咱們佔理,人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就是輕度殘疾,如果再稍微添油加醋,那就是重傷害。這種人,就算是國家,也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的。”
葛紅兵就這一個妹妹,廖俊的事,他怎麼會不管呢?而且他們葛家一向都是幫理不幫親,極爲護短,否則的話,廖俊也不會如此的猖狂。葛紅兵看到躺在牀上的廖俊之時,心裡也是極爲的憤怒,把人打成這樣,就打算敷衍了事?哼哼,門都沒有。
“你就好好休息吧,小俊,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放心吧,姑姑,小俊的苦絕對不會白受的。”葛玉天眼神微眯,狹長的眼睛,閃爍着燦爛的精光。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我必須回去研究一下,紅珊,我跟小天就先走了。”葛紅兵說道。
“大哥,有消息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葛紅珊叮囑道。
“你放心吧,沒事。”葛紅兵說道,說完便是帶着葛玉天離開了醫院。
“爸,你打算怎麼辦啊?”回去的路上,葛玉天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先把那個叫陳琅琊的人,從上覆開除再說。否則的話,會對上覆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這些,恐怕並不是校領導樂意看到的。然後,便是警察的事情了。”
葛紅兵閉目養神,老神在在的說道。
“爸,你考慮的就是周全,如果是我,恐怕直接就叫警察去抓那個陳琅琊了。”
葛玉天笑道。
“臭小子,老子的馬屁也是你拍的,專心開車。”葛紅兵說道。
葛紅兵並沒有回市局,而是告訴葛玉天將車開到了上覆大學,這件事情,他必須親自辦,才能夠放心。直接去了校領導的辦公室,說是臨時蒞臨觀光,說白了,就是將事情跟校領導說了一遍,目的很簡單,當然就是爲了開除陳琅琊了。
“你放心吧,葛秘書長,誠信辦學,文明講理一向是我們上覆大學的教學理念,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像您說的這種害羣之馬,毒瘤一般的存在,今天我就立刻將他開除。以正我們上覆之學風。”
副校長一臉笑容的跟葛紅兵握手說道,極盡諂媚之色。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呵呵,校長真是深明大義啊!爲了正我上覆學風,必須要嚴懲不貸。”
葛紅兵笑着說道,心中也是冷笑不已,一個區區的大學生,想要玩死他,不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