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許是一種致命的毒藥,雖然散發着誘人的香味,但是卻蘊含着令人難以想象的致命因素。
“難以忘記嗎?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會很高興的,不過這倒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豔麗女子玩味地說道。
陳御風這時候才發覺眼前這位豔麗女子有着俄羅斯女性的氣質,雖然態度不太友善,但是行爲舉止間卻是透露着高雅,非一般的女子可比。
“你叫什麼名字?”出於好奇心,陳御風試探性地問道。
豔麗女子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媚聲道:“小帥哥,你不知道在詢問別人名字的時候,應該自報一下家門嗎?”
陳御風有些尷尬,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叫陳御風,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打贏了我再告訴你。”豔麗女子玩味地說道。
陳御風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擺了一道,不過沒關係,自己會拿下這一局的。
此時衆人已經退到了一旁,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一精彩的球局。豔麗女子將身上的馬甲脫下,露出了黑色的緊身上衣,完美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全身上下散發着成熟的味道。單憑這一點,就讓劉玉瑩等人黯然失色。
“哼,穿成這樣簡直就是爲了勾引男人!”劉玉瑩不滿地嘀咕道,不過應當說是嫉妒。
兩人打的是正宗的斯諾克,和一般的檯球有着些許的不同。像檯球是一種統稱,包括中式八球、開倫檯球、美式落袋檯球、還有斯諾克等項目。其中以斯諾克最爲普遍,所以有人將其和檯球打上等號是錯誤的。
不得不說豔麗女子的球技已經有了世界級的水準,剛纔和那位可憐男子的比試簡直就是如同小孩子過家家,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簡單來說就是單方面的虐殺。
兩人打得互不相讓,難解難分,一旁的圍觀人員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雙眼都難以從這盤球局移開。
一個標準的入袋,豔麗女子將球杆杵在地上,雙手扶在上面,笑道:“現在可是我領先了,這局面對你可不太樂觀啊。”
陳御風不動聲色地用巧粉增大了球杆和球之間的摩擦力,然後用手指着球桌上一處地方說道:“Combination。”
這個是聯合擊法的意思,大致的內容是讓主球去撞擊目標球,然後目標球再去撞擊其他球,然後以此方法來入袋。
“哦,這可是難度頗高的球路,你確定十拿九穩?”豔麗女子託着下巴說道。
“可以試試。”陳御風笑道。
豔麗女子彎下身子,完美的身材盡顯無遺。
“那也得等我失誤再說。”豔麗女子說了一句,然後將白球打向了一顆紅球。只可惜沒有入袋,紅球停在了袋口,這也成爲了豔麗女子第一次失誤。
“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陳御風苦笑道。
豔麗女子輕甩了一下秀髮,淡淡地說道:“你覺得呢?”
陳御風搖了搖頭,沒有再去問她,他需要集中精力來完成這一過程。
陳御風屏住呼吸,精神進入老子那所謂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使出適當的力道,使球杆穩穩地撞擊白球。白球平穩向前,撞擊前面的黑球后,竟然撞擊斜下方,剛纔豔麗女子所瞄準的那顆位於袋口紅球!
“噗通!”
紅球精準地入袋,剛纔那顆黑球在撞擊了一顆藍球后穩穩地停下,而那顆藍球則毫不意外地入袋。
這已經算得上是漂亮的組合球了。
一旁觀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歎,就連不滿陳御風的秦歡也徹底沒了脾氣。他雖然偶爾也打出這種組合球,但還是屬於偶然現象,算不上是真本事。
“不錯的水準,不過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進球了。”豔麗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開口道。
陳御風再次用巧粉摩擦球杆的皮頭,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你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因爲我要進行清杆了。”
“清杆?”豔麗女子微微一愣,她從陳御風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不容置疑的態度,這不免讓她擔心起來。
果不其然,陳御風利用自己的高超技術,手中的球杆就像是推土機般,勢如破竹地將剩下的球打進洞,乾脆利落地獲得了勝利。
“臥槽,那小子竟然真的贏了!”旁人發出了驚歎之聲,劉玉瑩也是有些不敢相信陳御風的勝利。
“如何?”陳御風笑着對豔麗女子說道。
豔麗女子的確未曾想過自己會輸,但是事實就擺在自己眼前,又不得不承認。
“我輸了,看來你纔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也罷,我就遵守自己和你的約定。”豔麗女子苦笑一聲,將嘴巴湊到陳御風耳邊,然後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我的名字叫葉蓮娜•伊萬諾奇•卡秋莎,是真名哦!”
說完,豔麗女子便穿上了馬甲,扭着腰離開了這裡,臨走時還給陳御風留下了一句話:“再見了小帥哥,今晚確實是讓我難以忘記。”
“她叫卡秋莎,俄羅斯人嗎?挺大衆的名字呢,不過葉蓮娜這個姓氏還挺耳熟的。”看着豔麗女子消失在這裡,陳御風嘴中喃喃道。
“喂,陳御風,想不到你打斯諾克竟然這麼厲害,還以爲剛纔就已經是你的全部實力了。”劉玉瑩來到陳御風身邊,笑着說道。
陳御風聳了聳肩,說道:“還行,如果她剛纔沒有失誤的話,那麼勝負就很難預料了。”
劉玉瑩撇了撇嘴,沒再說話,這個傢伙就是總愛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副懶散的派頭。
此時思琪算是已經成功地從路人轉粉了,此時看向陳御風的眼神也變得和剛纔不同了。周凱則拉了拉秦歡的衣袖,小聲問道:“秦少,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秦歡定了定心神,他知道今晚已經是屬於陳御風一個人的舞臺,沒自己什麼事了,呆在這裡也是沒什麼存在感。
“我們走。”秦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御風,然後揮了揮手,和周凱就像是落敗的將軍,先行離去。
這一切被劉玉瑩看在眼裡,心中對秦歡的印象失色了不少,至少沒有輸得光明磊落。
“我們走吧,這裡也沒什麼趣頭了。”陳御風來到塵飛揚身旁,說道。
塵飛揚將手中的酒瓶子精確無誤地扔進垃圾桶,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今晚還真是沒白來啊,雖然我沒有出手,但是能看到門主大展身手,算是值了!”
陳御風白了他一眼,付了錢之後,就要離開這裡。
“喂,等等,你們這就走了?”思琪跑到陳御風跟前,焦急地問道。
“嗯,既然玩盡興了,就要離開了,有事嗎?”陳御風問道。
思琪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紅潤,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希望請你教……教我打……打檯球。”
陳御風有些頭痛,他實在是無力去面對這些,但又不好回絕,於是回答道:“其實劉玉瑩小姐的球技還是可以的,你可以請她來教你。好了,就這樣。”
說完,陳御風便和塵飛揚快速離開了這裡。
思琪有些失落,這可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求男生教導。劉玉瑩聽到了陳御風的話,竟然感到些許的不自然,心中嘀咕道:“還算有點良心,不過也未免太失禮了吧。”
……
在距離這間檯球俱樂部不遠處的一輛奔馳車裡,一位身穿黑色馬甲的豔麗女子正在通話當中。
“感覺如何?”電話那頭傳來了沙啞的聲音。
豔麗女子嘴角浮現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挺厲害,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勝算,但我需要人手。”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說道:“人手的話並無太大的問題,不過只許你成功不許失敗,對方可是給出了五千萬盧布的價格!”
“放心,由我黑寡婦出場,什麼事是我辦不成的。”豔麗女子慵懶地說道。
掛掉電話之後,豔麗女子輕笑一聲,喃喃自語:“真是個有趣的人。”
豔麗女子戴上墨鏡,開着車絕塵而去,帶走了誘人的芬芳。
黑寡婦,一個令人爲之驚悚的名字,不僅僅是因爲她這個名字,還因爲她是世界黑榜排行第九的高手,以心狠手辣出名!
照這樣看來,陳御風倒是又多了一場香豔的殺機,不過能否化險爲夷還需靠他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