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曉靈的安危,陳御風特地讓駐京城的天網成員前去保護他。這幾名天網的成員並非弱者,也是有兩下子,所以只要不是遇到什麼高手的話,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京城的漣漪陳御風沒有去關心,因爲他知道這只不過是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也算是給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敲一下警鐘,反正司徒琅俊那傢伙肯定不會嚥下這口氣的!
雖說如此,這大學生活還是得過,陳御風每天照常去上課,和舍友打鬧。陳御風其實一直想讓祁元正來幫助自己,不過卻等不到合適的機會,看來這種事還是需要機遇的。
這一天,陳御風漫步來到書畫社,今天正是這個社團自開學以來第一次集結。陳御風此次來可以說是轉換心情的,雖然陳御風還不清楚東方凝蝶的作畫技巧達到什麼樣的水準,但可以肯定的是,陳御風並不需要她來教導自己,加入社團也是跟隨一下主流。
當陳御風到來的時候,發現這個書畫社真的是招收了八十一名社員,看來美人效應是極爲出彩的。陳御風找了個較爲偏僻的地方坐下,靜候社長的到來。
其實當陳御風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認出他來了。軍訓上的傑出表現和那幅臨摹的《清明上河圖》都帶給了他們很深的印象。在他們心中,陳御風已經算得上是華夏大學的一顆新星!
“請問……您就是臨摹出《清明上河圖》的那位天才嗎?”
就在陳御風發呆的時候,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陳御風定睛一看,一張頗具古典韻味的臉蛋出現在陳御風眼前,穿着也是頗爲講究,看上去像是民國時期的古典美女一般。
一般來說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陳御風對這位古典美女的印象還不錯,微笑道:“是我臨摹的,天才算不上,一半一半吧。”
“咯咯,想不到我們書畫社還有你這樣的高手呢!真是令人感到好奇。我叫夢嫣然,還請多多指教,陳同學。”古典美女微笑道。
陳御風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共勉吧。”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有一位長相頗爲英俊的男子走了上來,見陳御風和夢嫣然有說有笑的,心中莫名的不爽,便對夢嫣然問道:“嫣然,這小子是誰?”
正在和陳御風聊天的夢嫣然忽然被自己討厭的聲音打斷,心中莫名地不爽快,冷冰冰地回答道:“房思年同學,請叫我夢同學,嫣然這個稱呼實在不是你應該叫的,我們似乎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而已。”
房思年面色一僵,當他見到夢嫣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喜歡上她了,這種古典美女是最對他的口味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夢嫣然始終對他很冷淡,這也讓房思年嘆息不已。
見夢嫣然對自己如此冷漠,房思年自然不會和夢嫣然糾纏下去,反而轉過頭來冷冷地對陳御風說道:“還不知道這位同學叫什麼呢?”
陳御風見狀,就已經知道了大致是怎麼一回事,不禁微笑道:“這位同學不必把我當作敵人看待,軍訓的時候教官應該已經教導過了。至於我嘛,也不是什麼出名的人物,也就是華夏大學的一位很普通的新生而已。”
夢嫣然見陳御風這麼回答,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這傢伙還真能夠裝的!
房思年沒想到陳御風竟然會給自己這麼一個回答,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剛想再說什麼,社長東方凝蝶和副社長張修竹便已經到來了。
“哼!”
房思年冷哼一聲,冷冷地看了陳御風一眼,然後便離開了這裡。夢嫣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陳御風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給捲進來了。”
“小事一樁,更何況他的那個眼神我很不喜歡。”陳御風淡淡地說道。
東方凝蝶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發言道:“各位社員,我東方凝蝶代表書畫社歡迎你們的到來。在衆多社團中,我們書畫社也是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在不久後的校園文化節中,希望各位能夠發揮出自己的才情,讓我們這座具有沉澱歷史的校園上再添上一筆燦爛光輝!”
掌聲雷動,雖然絕大多數的掌聲都是爲東方凝蝶這位大美女去的。東方凝蝶講完話後,示意了一下張修竹。張修竹會意,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現在就請各位社員先找好位置,我們將從基礎的繪畫技巧給大家教起。”
於是乎,衆位社員便躍躍欲試地找到位置,然後開始忙碌起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希望東方凝蝶來教導自己,不過看張修竹那不太友善的眼神,估計是沒戲了。
陳御風來這裡只不過是用來轉換心情的,至於繪畫什麼的,他自認爲在場的似乎還沒有人能夠教導自己,於是便欣賞起掛在牆壁上的那些臨摹名畫起來。
張修竹看着陳御風這般無所事事,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雖然他表面上不承認,但也不得不認同陳御風的水平比自己高。不過張修竹對於陳御風的看法還是不太好的,正碰巧他來的時候看到了房思年和陳御風之間的衝突,於是便把房思年給叫了過來。
“你去找一下他的麻煩,我可以考慮讓你和夢嫣然分在同一組。”張修竹誘惑道,他並沒有把陳御風的“事蹟”告訴他。
對於這樣符合心意的事,房思年自然不會拒絕,快步便來到陳御風面前,冷冷地說道:“我說這位同學,別人都在刻苦練習,你怎麼在這裡東張西望的?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陳御風瞥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杞人憂天,你不也沒事幹嗎?”
“哼,因爲我的基礎早就已經打好了,我現在需要的是更深層次的教導。”房思年得意地說道。
陳御風輕笑一聲,說道:“那剛好,我和你的情況一樣,不過我想我的水平應該比你高上不少。”
房思年沒想到陳御風竟然會這麼囂張,不禁怒聲道:“哦,你的水平比我高?呵呵,這位同學還挺幽默的啊!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如何?”
兩人的針鋒相對引起了其他社員的注意,都饒有興致地看向這裡。夢嫣然也是一臉的期待,不過不是對房思年,而是陳御風,她想知道這位奇特的男生究竟有何本事?東方凝蝶也注意到了,但是保持沉默。
陳御風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早就料到了會這樣!唉,說吧,你想怎麼比?”
房思年見陳御風“接招”了,心中暗喜,當即說道:“很簡單,就是我們倆都同時畫同一幅畫,誰畫的好誰就勝出,怎麼樣?”
“小事一樁。”陳御風回道。
房思年想了想,然後說道:“齊白石的蝦非常傳神,不如我們來畫蝦如何?看誰的蝦更生動。”
“隨便,不過我想我們需要一位有本事的裁判。”陳御風說道。
這時候張修竹走了過來,微笑道:“我來吧,我想以我的能力應該可以勝任裁判這一重擔的。”
“那感情好,多謝副社長了!”房思年笑道。陳御風看了張修竹一眼,沒有說什麼。
於是,本該是學習基礎技巧的場景一下子變成畫工比試。這也讓那些菜鳥社員激動不已,他們有的人聽說過陳御風的大名,所以這場比試的結果基本上是毫無懸念的。
在張修竹的一聲令下,兩人便開始了作畫。說實在的,房思年的作畫水平也不賴,正如他嘴裡所說,基礎很紮實,就算是陳御風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不過可惜碰到陳御風這位作畫基本臻至大成的超高水準,也只能悲劇。
《齊白石蝦圖》,這幅基本上已經成爲了齊白石的代名詞。高超的筆墨技巧,宣紙的獨物性能,那質感表現得淋漓盡致,栩栩如生,淡墨繪成的軀體更顯蝦體晶瑩剔透之感。
陳御風此刻所要做的就是將這幅經典重現!
不多時,房思年的蝦就畫好了,速度挺快,單憑這點就讓人感到佩服。張修竹走上來觀察了一番,雖然這蝦只有兩隻,但也都稱得上是略微精緻,這水平在這書畫社也算得上是一流了。
“很好,非常好!房社員的這幅蝦圖真是美觀啊!不錯!”張修竹稱讚道。這讓房思年面露得意之色,他鄙視地看了陳御風一眼:怎麼樣?你小子是比不過我的,趕快從嫣然的身邊消失吧!
“哇,這蝦簡直是活了一般!”
就在房思年春風得意的時候,一陣讚歎聲在他的耳邊響起。房思年心中一驚,趕忙衝上前去察看。
只見在陳御風的宣紙上出現了六隻栩栩如生的蝦,形態各不相同,極爲精緻,那份水墨才情躍然紙上。
房思年眼中閃爍着不可思議,別說六隻了,單單這其中一隻,就足以秒殺自己!
陳御風畫完最後一筆,然後提上自己的名字後,微笑着對張修竹問道:“如何?副社長,我這幅圖和方同學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張修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努了努嘴回答道:“當然是你,這場比試是你勝了。”
“啪!啪!啪!”掌聲雷動,不過這掌聲大部分都是給陳御風的,衆位社員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陳御風,讓陳御風有些不自在。
夢嫣然和東方凝蝶都被陳御風給震撼到了,尤其是東方凝蝶,她本來還以爲上次的那幅《清明上河圖》已經足夠驚豔了,沒料想這次這幅畫蝦圖更爲人所震撼。
房思年表情有些尷尬,咬着牙向陳御風問道:“爲什麼畫六隻?”
陳御風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不好意思,承讓了。”說完,陳御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玩起手機來。
爲什麼是六隻蝦?因爲此意爲六合,上下和四方。六合之內,皇帝之土。其本意一目瞭然。
和陳御風相比起來,房思年實在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