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爲房思年的無聊報復讓陳御風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不過陳御風還是準時來到了開元講堂的後臺。
“你怎麼這麼慢?我都在這裡等了有一些時間了?”東方凝蝶皺着眉頭問道。
“哼,這才加入書畫社沒多久就這麼無組織無紀律,將來還不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張修竹冷哼道。
陳御風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這就不勞副社長費心了,反正你只要在後臺認真觀看我等會兒在臺上的表演就行了。”
“你!”
張修竹氣極,剛想訓斥但被東方凝蝶給叫住了:“好了,閒話不多說,陳御風,你準備好要畫什麼了嗎?”
陳御風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東方凝蝶愣了一下,看來這小子是準備了比上次那個《清明上河圖》還要厲害的作品,既然如此,那麼也就值得自己期待了。
張修竹倒是鄙視地看着陳御風,他倒要瞧瞧陳御風等一下將會有什麼驚世之作問世!
此刻開元講堂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新生和老生,他們都在期待着接下來的各大社團的表演。
此次身爲書畫社的夢嫣然有幸擔任了這次的主持,她此刻用滿懷激情的聲音說道:“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我們此次的校園文化節。這是爲了增加我們每個人與他人交流的最好舞臺!我希望各位能夠在此次的活動中收穫匪淺,得到自己所追尋的東西!現在就先有請書法社團的代表成員樑子民上臺爲我們獻上精彩的書法展示!”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那位叫樑子民的慢慢地走了上臺。樑子民是一位長的挺有氣質的男子,或許是和他那良好的家庭氛圍所薰染的原因,據說他父親在京城還是一位頗具影響力的書法家。
樑子民在華夏大學也算得上是一位較爲知名的人物了,當他上臺的時候,在場的一些女生便都開始尖叫起來,連一些前來“湊熱鬧”的教師評委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過這很顯然是託了他父親的福分。
樑子民在掌聲中不動如山,在事先準備好的書寫道具中精挑細選出了一支毛筆後,沉思片刻,然後在宣紙上開始書寫。
陳御風在後臺看着他那聚精會神的表情,不由得讚道:“姿勢真不錯,看來是受到了不錯的教育。”
樑子民此次所書寫的是褚遂良的《雁塔聖教序》。這是褚遂良五十八歲時書,是最能代表褚遂良楷書風格的作品,字體清麗剛勁,筆法嫺熟老成。褚遂良在書寫此碑時已進入了老年,至此他已爲新型的唐楷創出了一整套規範。
樑子民所著的這《雁塔聖教序》雖無褚遂良的老成和那一詠三嘆的情調,但也頗富靈氣,字形飄逸,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所以當這幅作品問世的時候,直接就引起了在場觀衆的驚歎。
“妙啊,沒想到此子的書法技藝已到如此程度,真是沒有丟他父親的臉啊!”那些教師不禁誇讚道。
“媽的,這字寫的比我好看多了!”前來觀看的杜明誠不禁發出了感嘆。
祁元正在一旁不禁對此鄙視道:“得了吧,就你那字,我都不好說你什麼了!”
杜明誠無語,怎麼這幾個損友老是在拆自己的臺呢?
陳御風對這幅作品也是點頭稱讚,能夠達到這等水平很顯然是付出了不少的艱辛,雖然在火候上還是差了點,但也不失爲一幅佳作!
樑子民對此沒有感到絲毫的驕傲,他心中一直謹記他父親所教導他的不能志得意滿,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下了臺。
接下來的表演雖然也各具特色,但也再無像樑子民那樣的“開堂彩”,這也讓在場的觀衆感到有些煩悶。
在過了一段有些枯燥的表演過程後,終於是輪到陳御風了。
“好,現在有請我們書畫社的代表陳御風同學上臺表演,請大家熱烈歡迎!”夢嫣然興奮地說道,心中對陳御風有着不一樣的期待。
在一片掌聲和陳御風那幾個舍友的大力吼叫下,陳御風上臺了。陳御風上臺帶來了不小的騷動,光是他在上次軍訓中的表現就值得衆人期待。
陳御風禮貌地向衆人致意了一下,然後便不假思索地開始作畫起來。陳御風在今天早上就想好了自己要畫出什麼樣的一幅畫,所以畫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陳御風此次所畫的不是什麼名畫,而是實打實的原創畫作。自從他下山以來,雖然早就融入了塵世的紛爭,但是心中依然對蜀山抱有別樣的情感,包括那裡的風景,也包括那裡的人。
蜀山的風景很美,很虛幻,和其他的山不同,那裡宛如仙境一般,據掌門所說,蜀山可以和萬祖之山崑崙相媲美。陳御風在那裡生活了十年,感情也十分濃厚,在寂寥之餘,陳御風都會想起在蜀山的生活。想師傅,想師兄,想小師妹,想在蜀山上的每一個人。不過陳御風清楚,如果自己沒有在塵世打拼出屬於自己的天地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回蜀山的!
落筆,陳御風的思緒也沉寂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過去的都無法挽回了,珍惜現在纔是最真!
當陳御風將畫好的山水畫展現給每個人看的時候,在場所有觀衆都沉靜了下來。
雲海,羣山,松樹,全都如夢境一般。不需要那些誇讚的詞彙,單單是那虛無縹緲的意境,就足夠令人流連忘返。尤其是在一處斷崖邊,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俊雅清逸,在他身邊還同樣坐着一位白衣少女,出塵絕美,與這其中的意境形成了極佳的融合,形成了視覺上的享受。
在這幅畫作上,還題着五個飄逸的秀字:坐觀雲海圖。
“這......這簡直就是一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絕世畫作啊!能夠看到這幅畫也不枉此生了!”一位女教師很誇張地說道。
“真是服了!這絕對的大師級水準,真不知道一個學生是怎麼辦到的?唉,難道我們都老了?”一位教授既是誇讚又是嘆息道。
......
這些教師都這麼誇讚了,那臺底下這羣學生更不必說了,尤其是女性,更是成了陳御風的粉絲!
“媽呀,老三簡直了,這一手該奪去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啊?”杜明誠有些吃醋地說道。
寧承載敲了敲他的腦袋,笑罵道:“還少男少女呢!你惡不噁心啊?”他心中同樣震驚於陳御風這畫作,對陳御風產生了好奇,祁元正也是嘖嘖稱讚。
其實於曼凝也來了,她正有些愣神地看着陳御風,他的這位由她來“照顧”的學生真是太令人震驚,所表現出來的才智更是爲人所動容!
臺下的張修竹看着陳御風這幅畫久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或許這股沉默代表了他的徹底“落敗”!
陳御風低頭致謝,然後在極爲熱烈的掌聲中走下了臺。在夢嫣然上臺前,她悄悄地在陳御風的耳畔說了一句話:“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感到興趣了呢!”
陳御風腳步緩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他覺得自己和夢嫣然似乎不能走的太近,這關係好像有朝某種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乾的不錯,你的水平比我高多了!”東方凝蝶走上前來讚歎道。
“不辱使命。”陳御風笑道。
張修竹咬着牙看着陳御風和東方凝蝶,然後冷哼一聲離開了這裡。既然他們社團的使命完成了,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再待下去了。
就在陳御風正準備先行一步的時候,忽然一位男子走了過來:“你很令我感興趣,接下來還希望你能夠讓我提起更多的樂趣。”說完,男子便抱着古琴向臺上走去。
陳御風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吐出幾個字:“琴司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