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方除了不出世的龍門外,就屬洪門最爲強大,但是還有不少的勢力在暗地裡虎視眈眈。沒有人甘願一直屈尊於他人之下,總會有想往上爬的渴望,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帶來慘烈的爭鬥!
不過現在局勢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此刻在京城一間飯店的包廂內,正圍坐着幾個身着西裝的中年男子和打扮妖嬈的少婦,他們此時都面色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各位老大,剛纔洪門的使者找到我,想要和我們結盟共同對抗禦天門,不知各位的想法如何?”一位臉上帶着駭人的傷疤的中年漢子開口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竊竊私語,顯然對中年漢子的話感到意外。不一會兒,一名染着紅毛的瘦小男子站起身來,有些氣憤的說道:“媽的,平日裡洪門一直視我們爲眼中釘肉中刺,在公共場合給我們難堪,現在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要和我們結盟?我呸,噁心!”
“胡老大說的沒錯,根據小道消息,幾天前洪門旗下的一家夜總會被人給砸了,從洪門的反應來看,恐怕是御天門的人所爲。如今他們要請我們一同對抗禦天門,怕是要拿我們當擋箭牌,我們絕不能上當。”說話的是一位面色剛毅的中年人,脖頸處留有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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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一下子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紛紛指責洪門的用心險惡,均表示絕不聽從洪門的建議。
面對這種情況,那個一開始說話的中年漢子緊皺眉頭,在場的都是京城本地的幫派幫主,幾乎都仰仗洪門的鼻息生存,平日裡偶爾發生地盤衝突,都是己方吃虧,所以都對洪門沒有什麼好感。當前幾日聽說洪門的一家夜總會被人砸了之後,他們都立馬舉杯慶祝,感謝那個神秘人替自己出了惡氣。
就在中年漢子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起:“這次纔多久沒見,你們這些黑道老大都變得這麼懦弱了?說實在的,我真是替你們感到悲哀!”
衆人被這赤裸裸的蔑視給氣到了,當即轉過頭去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侮辱他們。只見一位青年正靠在窗戶的邊沿,神情冰冷的看着他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小子,你知不知道觸怒我們的後果,只要我們願意,等會兒就可以讓你躺着出去!”一位黑幫老大威脅道。
“躺着出去?呵呵,孫幫主,上次我送了你一顆你侄子的人頭,難道你忘記了嗎?”那個青年冷笑道,說出來的話讓那位黑幫老大勃然變色。
“你是洪門子弟的隊長殘風!”那名黑幫老大失聲叫道。
洪門子弟的隊長?
衆人面面相覷,這個身份太有分量了,身爲洪門子弟的隊長,其實力當然令人望而生畏,他們幫派裡就有不少人死在他的刀下。所以面對這煞星,他們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從窗戶跳下來,拍了拍手,殘風淡淡的說道:“你們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放心,既然想讓你們真心實意地跟我們洪門合作,我們就斷然不會採取逼迫的手段。”
“你叫我們如何相信你?”之前那個胡老大質疑道。
殘風找了個位置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你們別無選擇。”
衆人臉色有些難看,雖然殘風說不會逼迫他們,但是話語間卻帶着不容反駁的意思。
“好吧,洪門子弟隊長的實力有目共睹。我們只是不明白,你們洪門身爲北方最強大的幫派,爲什麼還要和我們這些小幫派結盟?”一位妖嬈少婦打破了僵局,開口詢問道。
殘風笑了笑,回答道:“御天門的強大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能夠在短時間內覆滅南方青幫的又豈是尋常之輩?我們洪門雖然勢大,但卻沒法做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更何況你們覺得到時候御天門會放過你們?”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一位面向兇狠的中年男子問道,語氣中夾雜着不確定。
殘風喝了口茶,輕聲道:“不錯,如果到時候御天門佔有整個北方,那麼你們這些小幫派將再無生存之地!”
此話一出,衆人皆色變,顯然被殘風這句話給震的措手不及。那位胡老大忍受不住,率先反駁道:“這話未免太危言聳聽了吧,我們可沒有聽說御天門在南方有過排擠其他幫派的舉動。”
胡老大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心裡都認爲這只是殘風的藉口而已。不料殘風卻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們難道沒有居安思危的思想嗎?你們恐怕不知道御天門門主和政府有過協議吧?據我們洪門的情報,御天門和政府簽署過秘密協議,只要能夠一統華夏黑道,那麼就要動手鏟除除了御天門外的所有黑幫,此事並無半點虛假。”
見殘風如此鄭重其事,衆人不得不陷入思考。但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他們需要時間去判斷。
衆人的神態盡收殘風的眼底,笑了笑,說道:“如果你們不信,那麼我們洪門可以給你們時間。相信我,只要一個星期,你們自會清楚我所言非虛。”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如果一個星期內出現變故,那麼我們就和你們結盟,以你們洪門馬首是瞻!”一開始的那位刀疤中年漢子咬着牙說道。
見目的達到,殘風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記住,一個星期後這個點再來這裡集合。”
說完,殘風便離開了這裡。當然,誰也沒看到殘風臉上那狡黠的笑容。他此次來這裡自然是爲了整合這幾個京城的小幫派,只要控制住他們,那麼陳御風未來在京城恐怕會很不好過。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御天門和政府是否有簽署過協議,之所以這樣說是爲了迷惑這幾個小幫派。如果事情沒有發生,那麼就想辦法讓它發生,洪門打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這個便是任昆宇想出來的一石二鳥之計,一旦這個計策成功,那麼洪門的實力將會進一步的提升。這幾個小幫派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千人,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任昆宇,並不像外表上看的那般簡單。
......
東北某棟別墅。
在庭院裡,一位中年男子正眯着眼睛手持長槍站立於一顆大樹前。身着灰衣,相貌英俊,長髮飛舞,神情冷峻,看上去給人一種瀟灑不羈的感覺。
忽然,他睜開雙眼,全身氣勢猛漲,握緊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這棵大樹一捅。
砰!
這棵大樹竟然被捅破了一個窟窿,木屑亂飛,樹葉紛紛飄落。抽回長槍,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只聽見“轟隆”一聲,這棵大樹轟然倒下!
這一槍,強悍至斯!
“啪!啪!”
掌聲響起,一個男聲傳來:“父親,您的功力真是越來越精湛了。整個東北,恐怕找不到能與您相抗衡的人。”說話的是一位少年,二十歲左右,如果陳御風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認出此人正是當初離開華夏大學的端木思淼。
而被端木思淼稱作父親的,那自然是東北最大幫派冰鑑會的會長端木楚才了!
據說端木楚才擅長使槍,一手槍法出神入化。傳聞在他手裡有古代十大名槍之一的龍膽亮銀槍,配合他的實力,在東北簡直是難尋敵手。
端木楚才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必太過誇讚我,東北地區除了我們外,還有洪門和青龍幫在虎視眈眈,我們還需小心謹慎。”
“哼,東北是我們冰鑑會的地盤,我們絕不能讓其他人奪走!”端木思淼冷聲道。自從從華夏大學退學後,他便回來東北上東北大學。
端木楚才收起長槍,淡淡的說道:“你可還記得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件事?”
端木思淼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輕聲道:“當然記得,父親,我覺得武陵的話並非危言聳聽,像那晚陳御風那幾個混蛋竟敢殺了黑子,如果不早做準備的話,將來如果和御天門對上恐怕會吃大虧。”一想到那晚黑子被雲飛渺殺死,端木思淼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濃濃的殺意。
輕嘆一聲,端木楚才說道:“黑子的死對我們冰鑑會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損失,這個仇我們需牢記。至於武陵的提議......思淼,你恐怕還不知道那些古武家族正準備聯合起來對付陳御風吧?”
“什麼,古武家族要對付陳御風!真的假的?那真是太好了!”這個消息讓端木思淼驚了一下,但隨即興奮了起來,他沒想到古武家族竟然真的聯合起來去對付陳御風,這下子黑子的仇可有報了。
端木楚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前幾天武陵的父親武嗥和我通過電話,邀請我去京城,不過讓我給拒絕了。”
“爲什麼?父親,和他們聯合百利而無一害啊!”端木思淼奇怪的問道。
端木楚才嘆了口氣,說道:“古武家族之間利益糾葛不斷,縱使聯合,這層關係也就如同薄膜一樣,一戳就破,我又怎能答應他們呢?”
這擔憂也有道理,端木思淼思索了一番,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等他們斗的兩敗俱傷,反正以御天門的實力,想必也會重創不少家族,到時候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將他們一網打盡!”
端木楚才欣慰的點頭,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冰鑑會將會屹立不倒,成爲東北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