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突然出現,讓花想容驚了一下,但隨後便平復了心境。在經歷過當初的種種事情後,已經很難有事情能讓她感到驚慌了。
陳御風讚許地看了花想容一眼,然後淡淡地對這兩人說道:“兩位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嘖嘖,好一對羨煞旁人的情侶,可真是好興致啊!嘿嘿,我們來這兒沒別的意思,只是爲了帶走她,僅此而已。”一位比較年長的中年男子玩味地說道,她自然指的是花想容。
他的話讓花想容俏麗的小臉羞紅了一下,但沒有出言反駁。陳御風則是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那你就得死!”中年人旁邊的男子冷聲道。
陳御風搖了搖頭,對花想容說道:“後退點,我怕傷到你。”
花想容點了點頭,乖巧的向後退去。見識過陳御風實力的她,沒有絲毫的擔心。中年人面色變冷,冷冷的說道:“看來你是想死了。”
“放馬過來吧。”陳御風聳了聳肩,這兩人雖然算得上是高手,但還是太嫩了,沒有什麼挑戰性。
“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別人!記住,我們是雙殺刀客,是殺你的人!”中年人大喊着,和身旁的男子朝陳御風衝了過來。
手上聚齊成刃,陳御風朝着兩人一揮。只聽見“當!當!”兩聲,兩人手上的武shi刀斷成兩截,將他們擊退了幾步。然後陳御風伸出手指連點兩下,兩道氣刃頓時穿過他們的身體,濺起了絲絲鮮血。
兩人嘴角溢出鮮血,一臉的驚駭。僅憑兩招就傷到了他們兩個,還打斷了他們的武器,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陳御風走上前,不屑地說道:“雙殺刀客?呵呵,實在太弱了!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向後退去。感受到陳御風實力的恐怖,他們已經失去了再戰下去的信心,當即就要逃跑。
“想逃?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凌雲腿大成後的威力!”陳御風冷笑着,運起幻影步,直接就追上了他們。雙腿連環踢出,攜帶着破風聲將兩人猛踢下去。胸口骨骼碎裂,兩人暴吐一口鮮血,重重摔在地上,喪失了戰鬥力。
陳御風在幾天前便將凌雲腿練至大成,全力使出足以輕易踢爆鋼管,威力十分恐怖。
陳御風來到那個中年人面前,看着他那蒼白無比的臉龐,邪笑着說道:“如果你能夠說出幕後指使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看着自己在抽搐後死去的兄弟,中年人怒視着陳御風,艱難地咬牙切齒道:“休想!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於你!”畢竟身爲老大,防禦力要比他的兄弟要強上不少,但還是受到了重創。
“哦,是嗎?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嘗一嘗本少爺鬼針的威力!”邪笑着,陳御風從身上掏出一根銀針,在點了中年人的啞穴後,在他不寒而慄的眼神中狠狠刺入他的一個部位。
頓時,中年人雙眼外凸,佈滿血絲,一股足以讓他生不如死的感覺席捲而來。他痛苦得想要自殺,但卻沒辦法辦到。陳御風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懂的聲音小聲道:“如果你再不講的話,我接下來就要對你最重要的部位下手嘍!”說着,陳御風用眼光瞥了瞥他的下半身。
中年人雙眼露出驚恐,哀求地看向陳御風,鬼針的可怕讓他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陳御風在邪笑着解開了他的啞穴後,中年人當即脫口而出:“我說!我說!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陳御風滿意的點頭,將銀針收回,問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聽他的聲音好像是用了變聲器,就連是男是女也聽不出來。只知道對方開了高價讓我們帶走花想容,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就連後續如何也不清楚。”中年人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吐露出來。
陳御風皺起眉頭,這話跟沒說一樣。看對方這身手,想必是這次行動的車前卒,棋子一般的角色。再問下去,恐怕也問不出什麼。
一指點在對方的死穴,送了中年人上路。陳御風站起身來,撥通了天網成員電話,讓他們過來清理現場。幸好剛纔打鬥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離開,不然還會弄出點亂子。
見陳御風有些失落的走過來,花想容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陳御風苦笑一聲,說道:“唉,什麼也沒問出來,他們就是兩個小角色。這下子我更擔心三天後的演唱會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取消這次行程,太危險了!”
花想容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可惜我沒辦法取消,而且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陳御風輕嘆一聲,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神,輕聲道:“時候也不早了,你明天不是還要來這裡唱歌?早點回去休息吧,省得讓你的經紀人擔心。”
“哦,我差點忘了,我是偷跑出來的,我這就打電話給梅姐!”花想容吐了吐香舌,然後撥通了梅姐的電話,想必她現在一定在大發雷霆吧。
“喂,是想容嗎?你跑到哪裡去了?擔心死我了!”一撥通電話,梅姐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梅姐,我沒事,我現在就在華夏大學裡面,正在和御風在一起。”花想容歉意地說道。
“啊?華夏大學?陳御風?你在那裡等着,我馬上就過來!”電話那頭的梅姐愣了一下,隨即囑咐道。
掛掉電話後,陳御風戲謔地說道:“看來你回去的話要被梅姐說道一通了。”
花想容有些慚愧,低聲道:“我確實是任性了點,但面對着緊張的流程和工作,我也想好好叛逆一回!”
......
兩人坐在沉心湖邊的長椅上,聊天着,說的都是分手後的情況。聽完陳御風的講述,花想容不禁感慨道:“想不到昔日一別,你已經是一方霸主。當初我就看出你的不一般,但你的成就還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陳御風搖了搖頭,謙遜道:“其實也沒什麼,我也只不過是在做我必須做的事。倒是你,滿世界的飛,也十分辛苦。”
“因爲我喜歡唱歌,所以倒也樂在其中。但是你呢?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花想容反問道。
陳御風眯着眼睛,這個問題其實很不好回答,他是爲了成爲人上人還是爲了南宮問天那番話?當他踏上這條路的時候,陳御風就無時無刻都在自問着,迴避着,折磨着......但說到底,陳御風覺得做這一切都是在爲了自己而活,僅此而已。
站起身來,陳御風淡淡道:“無論是主動也好,被動也罷。我能活到今天,擁有這樣的成就,就說明了我並沒有走入歧途。想容,你知道嗎?人的一生中,能夠走上正確的道路,會是多麼地幸運!”
在花想容錯愕中,陳御風發出了震撼人心的自白:“這一生,到目前爲止,我陳御風無怨無悔!”
此刻的陳御風全身上下散發出極度自信的氣勢,這是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強烈自負。看着陳御風那霸氣十足的模樣,花想容心中彷彿被觸動了一下,她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他如此依賴!
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嗎?不是,但讓女人所迷戀的,是男人那堅實的臂膀,溫暖的懷抱和依戀的安全感。或許在心裡不承認,但總有軌跡可循。
就這樣,兩人在無言的氛圍中等到了梅姐的到來。梅姐一個健步抱住花想容,哽咽着說道:“你這個丫頭,以後可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你知不知道梅姐都快嚇死了!”梅姐早就把花想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如果出點什麼事的話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該怎麼辦?
花想容心中十分愧疚,連忙安慰道:“對不起梅姐,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
安慰了一陣子,梅姐終於安定下了情緒,看向陳御風,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讓你見笑了,我沒有想到想容會過來找你。不過想想也是,當初你不顧一切幫助想容,那份男子氣概,如果我年輕幾十歲或許也會被你吸引。”
“梅姐,別亂說。”看着陳御風尷尬的表情,花想容紅着臉拉了拉梅姐的衣袖。
陳御風咳嗽了一聲,說道:“梅姐你不要再取笑我了,還是先帶想容回去休息吧,今天你們應該也是累壞了。”
“是是,是我孟浪了,我們明天再見吧。”梅姐笑了笑,和花想容一同離開了這裡。其實見過大風大浪的梅姐,豈會不知花想容的小心思。不過看破不說破,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離開時,花想容深深地看了陳御風一眼,然後便和梅姐離開。陳御風不知道她那眼神意味着什麼,但卻明白其中蘊含的不捨。
不一會兒,沉心湖就僅剩下陳御風一人,他又重新回到了孤獨當中。人生就是這樣,所擁有的美好不過是一瞬,終究會有面臨殘酷現實的一天。
盤腿坐在湖邊,陳御風怔怔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