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街道上早已是空無一人。除了忽明忽暗的路燈外,有的只是無法排遣的寂寞與淒涼。
在距離龍家不遠處的一盞路燈下,一位有着血紅色雙瞳的外國男子正盯着這裡,一身貴族服飾,在無人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裡就是龍家嗎?聽說那顆克什米爾藍寶石就在裡面,不過想要得到它恐怕沒那麼容易,如果觸怒華夏政府那可就糟了。”外國男子嘴裡喃喃道,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龍家散佈在周圍的強大氣息。
輕嘆了口氣,外國男子轉身準備離開。他這次來就是爲了看看龍家,他雖然不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人,但也不是炮灰,實力或許比不上那個賤種,但好歹也是一代侯爵,並努力朝着公爵頭銜邁進。
“血族侯爵?這麼晚了還來龍家外面窺視,是在想怎麼攻進去嗎?”突兀的,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把他給嚇了個激靈。
只見一位中年人正用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看着他,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更讓這位外國男子震驚的是,對方身上的那股恐怖氣勢正死死壓迫着他,哪怕是血族親王也沒這等壓力!
“你是誰,爲什麼要來管我血族的閒事?”外國男子強作鎮定,心中思考着逃走的路線,此人是敵非友。
中年人搖了搖頭,問道:“告訴我,這次你們血族來了多少人?有沒有親王級別的人物?”
外國男子面色微白,咬着牙回答道:“沒有,就只有我一人!我只承認我是血族侯爵,其他的則沒有任何意義。”
“那可太遺憾了。”中年人面無表情地走向外國男子,既然對方不交代,那麼就先打殘他,再審問!
見中年人朝自己走來,外國男子害怕了,轉身就想要逃離。但是中年人豈會讓他輕易逃跑,直接運起身法追上了他,一記重拳轟向對方。外國男子躲閃不及,只能硬抗。
一聲重響,外國男子被擊飛出去,凌空噴濺出鮮血,在力量上他完敗於中年人手中。面對再次朝自己襲來的中年人,外國男子面色猙獰,怒喊道:“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魔幻的一幕發生,在外國男子的怒號下,背後竟然長出了一對血紅色的翅膀,嘴巴里也長出尖銳的獠牙,就如同奇幻電影中的惡魔一般。
“血王之力!”
雙手凝聚成一顆血紅色的光球,然後推向中年人。中年人見狀沒有絲毫的畏懼,冷笑一聲,說道:“血族侯爵使出來的血王之力可遠沒有到火候啊,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玄重拳!”
右拳上附着着綠色的真氣,一拳轟出,接連的綠色波動轟碎了血紅色光球,然後一往無前的打在外國男子的胸膛上。
一聲慘叫,外國男子胸口炸開,全身血肉模糊的掉落在地,不停地抽搐着。中年人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正試圖用血族的再生之力來修復自己的傷勢,不由得冷笑道:“說吧,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不然我會立馬打得你無法再生!”
“咳咳,你到底是什麼人?”外國男子艱難的質問道,如此強悍的身手,就算是血族親王也要讚歎。
中年人蹲下身子,用戲謔的語氣說道:“龍門護法——玄武!”
外國男子瞪大雙眼,打死他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強得不像話的中年人竟然是龍門四大護法之一的玄武!心中暗歎,自己真是被撒旦給眷顧,太倒黴了!
“呵呵,想不到連龍門的護法都出動了!這麼看來我輸的也不冤。玄武,你可不要認爲你一個人能夠力挽狂瀾。實話告訴你,這次我們血族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名公爵前來,至於有沒有親王就不清楚了。當然了,黑暗議會其他七大議員也都來了,你是擋不住的!”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再試圖掩蓋也沒有了意義,所以外國男子也就索性全盤托出了。
玄武倒是不屑一笑,說道:“你們外國人果然是狂妄自大,可惜你是看不到黑暗議會這次全軍覆沒的場景了。”
一拳轟爆對方的腦袋,玄武直接轉身走人。對方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麼再繼續逼問只能是無用之功。既然黑暗議會已經盯上了龍家,那麼也該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恐懼!
街道再次恢復了安靜的氛圍,這位血族侯爵的屍體很快便會消失,沒有人會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
夜,更深了。
......
陳御風喝了口咖啡,有些無奈地看着眼前這位帶着太陽眼鏡和女性帽子的麗人,說道:“想容,你可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出來會造成多大的轟動的危險?”
“反正有你保護我,我不在乎。”花想容微笑道。
今天一大早,陳御風就被花想容的電話給吵醒,說是要出來逛逛,讓陳御風陪她一起。但由於昨天的遭遇,陳御風自然不會同意,竭力勸阻,但在花想容的堅持下,陳御風也只好答應。
由於夏芷涵和柳清寒兩女十分渴望見到花想容,所以陳御風就打電話叫她們過來。一聽到這個消息,兩女簡直是樂開了花,紛紛行動往這邊趕來。
“你說你那兩個女朋友要過來,怎麼還沒有看到人呢?”花想容問道,語氣中夾雜着不爲人知的酸味。
沒有聽出花想容言語間的酸意,看了看手錶,陳御風回道:“應該差不多到了,再等一會兒。”
果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夏芷涵和柳清寒兩女就到了。兩女的出現讓這家咖啡店一下子增添了不少的色彩,所有客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兩女微笑着坐到陳御風那邊的位置上,心中十分嫉妒陳御風的豔福!
“你就是花想容小姐吧,我可是你忠實的粉絲!很高興見到你!”夏芷涵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小聲的對花想容說道。柳清寒也是十分興奮,見到偶像的感覺讓她恍如夢中。
花想容微笑着,對兩女說道:“你們就是御風的女朋友夏芷涵和柳清寒吧,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
御風?
在寒暄客套後,兩女意識到花想容對陳御風的稱呼,頓時有些幽怨的瞥了眼陳御風。陳御風直冒冷汗,他沒想到花想容這麼直白的就說了出來,兩女那眼神饒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咳咳,想容,跟你商量個事,明天晚上的演唱會能不能給我們三提供一個好位置?我們想更近距離的聽你演唱。”陳御風咳嗽了一聲,連忙轉移話題道。
果然,兩女一聽這事兒,也就不再追究陳御風和花想容之間的稱呼,一臉希冀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玩味的看了陳御風一眼,然後笑道:“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就算你不提,我也會這麼做。”
“那太好了!”夏芷涵和柳清寒大喜,能夠在前排聽花想容的演唱會簡直是一種享受!陳御風暗中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這件事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對了,你今天出來打算去哪裡?”陳御風問道。
說到這兒,花想容臉上露出了嚮往的表情,說道:“京城有許多名勝古蹟,可我最想去的不是紫禁城,而是八達嶺長城,這是我心中的一個執念!”
“長城?也好,不到長城非好漢,今天不是旅遊旺季,遊客應該不會很多。”陳御風沉思着說道,兩女也沒有意見。反正只要有陳御風和花想容陪着,去哪兒都無所謂。
說做就做,四人一同坐上了陳御風在京城買的奧迪車,直奔長城。路上,柳清寒向花想容問道:“想容姐姐,你和御風是怎樣認識的呢?我們從來都沒有聽他說起過。”
在三女的商量下,對花想容以姐姐相稱。當然了,這樣稱呼也是有含義的,三女彼此間心知肚明。
“我和他呀,是在當初上海開演唱會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他......”於是乎,花想容便將自己在上海的經歷完完整整的敘述了一遍,除了鬼面的事情一筆帶過,其他的都詳細講述。
聽花想容說完,夏芷涵和柳清寒都久久回不過神來,彷彿是親身經歷一般。夏芷涵心中嘆息,這個冤家就是個害人精,無意間就能撥弄女人的心絃。
她不傻,看出了花想容對陳御風的好感,花想容的講述正好證明了這一點。幽怨的看了正在開車的陳御風一眼,夏芷涵無奈的搖頭。既然已經跳進火坑,那麼一切就都順其自然吧。
陳御風沒來由感到背後一陣涼風吹過,但也沒在意,當是空調吹的風。想了想,陳御風向花想容問道:“你這次出來有沒有跟梅姐講?”
“有,我講了,她也同意了。”花想容淡淡道。
“哦,那就好,如果再讓她像昨天早上那樣焦急就不好了。”陳御風沒有往深處去想,聳了聳肩道。
其實花想容並沒有告訴陳御風,她這次出來梅姐是堅決反對,並且千方百計阻止她。不過最終還是讓花想容給跑出來了,也不知回去之後會怎麼把她訓斥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