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老祖!”雖然這個人在外面將自己包裹得異常嚴實,不過進入到這個家族的內堂之後,就把包裹在外的東西都清除掉,露出了一副表情陰沉的老人模樣,而且這個神秘家族的族長見到這個老人之後,直接就恭敬的跪倒在地。
此時如果有認識這個老人得人在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老人,赫然正是這個家族傳說中已經閉關兩百多年的築基期老祖。
“周立國!我問你,前段時間,你是不是讓廣兒爲你辦了一件事情?”築基老祖坐在內堂最中央的位置上,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周家家主周立國,聲音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問道。
“是的,老祖!”從外表上看周立國和築基老祖的年齡差不多,都是垂暮的老人了,但實際上,兩人的年齡差了足有三百多歲,所以,周立國表現得異常的恭敬。
“你們讓他做了什麼?而且你知道嗎?廣兒已經死了?”築基老祖的聲音本來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尤其是在說到廣兒已經死了的時候,聲音中更是帶出了一股殘暴的嗜血之氣。
“什麼?二弟死了?”周立國聽了這話,驚駭得臉色頓時就白了。
周立國的二弟叫做周立廣,據說是周家百年才處的一個天才人物,很小的時候,就被築基老祖帶在身邊,教導他修真,同時也把振興周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所以這個時候驚聞噩耗,周立國就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就暈過去。
“我親手爲他製造的命牌已經碎裂!”築基老祖說着,隨手就拿出了一塊滿是裂紋的玉牌。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二弟可是已經達到練氣大圓滿的境界,而對方最多也就是先天高手而已!”周立國的臉上依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先天高手?對方不是修真者?你們居然對世俗凡人動手?而且還丟了性命?我們周家的傳人還真是越來出息了!”周立國的話令築基老祖的神情更加的陰鬱了。
“老祖!我……!”築基老祖陰森的話語令周立國恐懼得說不出話來。
“把事情的前後給我說清楚!”築基老祖陰沉着臉說道。
“老祖,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周家的一個女婿,是世俗一個二流世家的旁系子弟。後來這個世家被敵對世家滅了,導致我們周家的女婿也被牽連。不光官職丟了,甚至還有生命危險,於是他們就求到我們周家。正好那個時候二弟回來探望我們,聽說了這件事情。本來世俗凡人的事情,二弟也不打算去管,不過我們周家的那個女婿帶來了一個消息,卻令二弟心動不已!”周立國立刻老實的將事情的緣由講述了出來。
“世俗還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修真者?而且雖然他現在是練氣期大圓滿,離築基期只有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可也不是那麼容易跨過去的。有很多人一輩子就卡在這裡,所以現在的他,應該潛心修煉,絕對不應該去招惹是非。再一個,修真者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修真者不能主動去攻擊普通人,他跟了我這麼多年,不可能不懂這個規矩。說,到底是什麼東西?”築基老祖看着周立國語氣不善的問道。
“那個女婿所在的世家,擁有兩件江湖上傳言的神兵利器,後來經過他們的描述,二弟確定那兩件神兵利器都是修真者使用的武器,其中有一把青鋒劍,已經可以確定是中品法器。另一件甚至有可能是寶器!”周立國神情微微有激動的說道。
“寶器?你確定是寶器?”築基老祖聽了周立國的話,微微一愣,然後連忙問道。
“還不敢百分百的肯定,但是卻也有七層的把握了!”周立國表情嚴肅的說道。
“難怪廣兒會動心,寶器呀。靈蛇門也僅僅纔有一件寶器,不過那件寶器,在掌門師兄的手裡,是靈蛇門的震派之寶,就連我這個做長老的都無緣一見。”築基老祖聽完周立國的話之後,出現了一陣短暫的呆滯。
“老祖,對方能殺死二弟,說明他們的實力也不弱。我們該怎麼辦?”周立國此時神情有些複雜的看着築基老祖。
雖然這個老祖是周家的人,但是爲了築基,而投入靈蛇門之後,也不知道爲什麼心性大變,對於提攜周家後輩一點也不用心,幾百年來,就只教了周立廣一人,這也是周家雖然有築基老祖坐鎮,但是卻也逐漸衰敗的原因。
而周立廣雖然是築基老祖教導出來的,而且心性也有些扭曲,但是對家族的歸屬感卻非常強,所以周立廣的死,周立國是非常悲憤的。不過,在還不瞭解築基老祖的想法之前,他不敢輕易做出決定,畢竟現在周家的希望都寄託在築基老祖的身上。
“廣兒的事我會親自處理!呃!你去挑選幾名根骨俱佳的二、三代弟子。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就把他們帶回山培養。周家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過築基期高手了,很多人都要忘記周家的存在了!”築基老祖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對周立國說道。
“是!我這就去安排!”雖然不明白築基老祖爲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決定,但是這個決定對於周家,那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周立國立刻欣喜的應了下來。
遠在廣沙市的周家一聽說築基老祖要挑選子弟進行培養,頓時就如同過年了一般,大家臉上都浮現出欣喜的神情,築基老祖可是他們的偶像和精神支柱,能在老祖身邊學些,那絕對是無上榮幸的事情。
不過此時在炎陽市卻有一個人非常的糾結,這個人就是炎陽農業學院的教導處主任方文遠,自從楊市長那裡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處於忐忑的期待中,因爲楊市長告訴他,李秋元想讓他幫忙去辦件事情,不過辦什麼事情卻沒有告訴他。
李秋元是誰?那可是被楊市長稱呼爲小老弟的人,這樣的人即使自己沒得罪過,也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去伺候,但是自己不光得罪過對方,而且好像得罪的還不淺。所以對於李秋元要求自己做的事情,他心裡始終都沒有底。
不過從楊市長那裡回來已經十天了,李秋元居然還沒有來找他,這就讓他的心情越來越不安,即使工作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就比如說現在,一個學生會的學生正在給他彙報着什麼,但是他卻不時的看向房門,這也是他這段時間養成的一個習慣。
“難道主任在等什麼尊貴的客人?”來彙報的學生也發現這一狀況,腦海裡不由得猜想着,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