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方旭的腦海裡突然又出現了白可卿的話,“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是啊,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既然白可卿都這麼相信自己,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自己呢?
既然今天時空手錶用不了,那我就乾脆不用它了,我要用自己的實力徹底整垮洪峰,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謝謝你,可卿,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這句話方旭說的發自肺腑。
感受着方旭略微顫抖的手掌,白可卿知道此刻他的情緒波動,男人有時候是脆弱的,白可卿忽然想到。
“嗯,加油!”白可卿只是甜甜一笑,將方旭的手掌握的更緊,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多給他一些力量吧。
“各位,請聽我一句話好不好,我知道大家都想親眼目睹一番石王的風采,但是這場拍賣會的規則就是這樣的,希望大家能夠配合。”年輕男子面對臺下人羣的刁難,只能耐着性子解釋起來。
可是人羣聽到他的話,卻更加激動了起來。
“我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們不要盲拍,誰知道這石王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
“就是,快下去吧,別丟人了,找個能夠做主的人,我們要驗貨!”
“對,我們要鑑定石王的真僞,小子,你太嫩了,快滾下去。”
高臺上的年輕人,本是一個世家大族的少爺,從小受盡了別人的追捧,何曾受過這種氣。
要不是今天他爲了一些目的,想要好好在錢老面前表現一番,恐怕早就忍不住和臺下的人羣翻臉了。
饒是年輕人再剋制心底的怒火,此刻的他也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尤其是聽到那一句“滾下去”的,時候,年輕男子的臉上煞氣立馬浮現出來。
“你們這些土鱉!拍賣會是你們隨便撒野的地方嗎?告訴你們,你們愛拍不拍,本少爺不伺候了!”
說完,年輕男子竟然真的丟在話筒,憤怒的一甩手臂,就要走下臺去。
“什麼玩意,主辦方怎麼會請這樣的人來主持石王競拍,真是丟人!”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脾氣不是一般的大啊,還沒說他幾句,就更我們橫上了。”
“你們夠了!不參加石王競拍的都給本少爺滾!”年輕人突然又搶回話筒,憤怒的咆哮道。
也難怪他如此,面對臺下衆人的揶揄諷刺,他一個平時耀武揚威慣了的大少爺,如何忍受的了!
“馬一山,你在幹什麼!”只是,就在年輕人準備肆無忌憚發泄一番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
“錢,錢老……”原來這個年輕人叫馬一山,他此刻瞥過頭看到錢老,原本快要到嘴邊的話一下嚥了回去,心裡暗道一聲糟了。
這下完了,馬一山臉色難看無比,他原本只想在錢老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卻沒想到發生這種事,讓他顏面盡失,更重要的是,他也知道,錢老肯定看到了他的表現如此糟糕。
“錢老……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薰兒的事……”馬一山竭力想解釋着什麼。
“下去吧。”錢老一身素袍,表情淡然的說道。
看到錢老這個樣子,馬一山的心裡更慌了,可是錢老發話,他又不敢違抗,只能低着頭灰溜溜的朝臺下走去。
“還有,薰兒的事,一切由她做主,老夫不會再幹涉分毫!”
馬一山原本正順着臺階走下高臺,聽到身後錢老的話再次響起,差點一下沒穩住身子摔了下去。
“馬少爺,你沒事吧。”幸好,就在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滾!”馬一山此刻心中怒火中燒,正愁找不到人發泄,這個工作人員好心扶了他,原本還準備趁機邀功一番,卻沒想到成了出氣筒。
“額,馬,馬少……”工作人員一臉尷尬,吞吞吐吐起來,他只是個小職員,面對馬一山的無名怒火,除了害怕,竟然興不起一絲抵抗的勇氣。
“哼,別讓本少爺再看到你,滾!”馬一山一把推開那個工作人員,這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場。
只可憐那個工作人員被馬一山重重一推,直接摔到了臺階上,看那樣子絕對受了傷。
這一幕被在場的人全部看在了眼裡,之前就對這個馬一山不感冒的那羣人立馬就嚷嚷開了。
“哪裡來的大家少爺,居然這麼囂張,還把別人當回事嗎?”
“真是好心給狗吃了,那個小夥子扶他,反被他這麼對待,這是哪家的臭小子,真是一點教養沒有。”
這些對馬一山明確表示出憤怒的人,都是一些大型珠寶集團的負責人,他們本身地位就不低,自然不會把這麼一個富家少爺放在眼裡。
由於馬一山的失態,原本一場好好的石王競拍被弄得一團糟,場面一度混亂起來,甚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企圖朝高臺之上靠近。
“保安,快叫保安。”
隨着工作人員的一聲尖叫,一大羣負責維護秩序的保安人員趕了過來。
只不過保安來了,場面卻更混亂了,一時之間臺上臺下當初圍滿了人,已經有不少人衝到了高臺上,錢老也不知何時被護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快速出現在了那高臺之上的三塊石王面前,然後又快速的離開了,整個過程只是短短几秒鐘。
主辦方的負責人早就心急如焚,他們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錢老。
錢老自從上臺之後,只是和馬一山說了幾句話,便再無任何表示,此刻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面對主辦方的求助,他只能再次登上了高臺。
在幾個保安的保護下,錢老來到話筒前,頓了頓嗓子,終於開口了。“各位!”有點沙啞又帶着威嚴的聲音響起。
不得不說,錢老的號召力和威信力真的很強大,他一句話說完,臺下原本亂糟糟的人羣基本上都停止了騷亂。。
錢老可是玉石界的泰山北斗,人稱“錢一刀”,是玉石行業的豐碑式人物,尤其在那些玉石商人的眼裡,錢老就是他們做夢都想巴結的人物,此刻爲了賣錢老的面子,他們理所當然的紛紛安靜下來。
錢老撫了一下鬍鬚,目光掃視臺下的人羣,聲音低沉道:“人如璞玉,若不盡心雕琢,難成大器,但若是一塊頑石,就算花再多的時間,也不過用來填充茅坑罷了!”
“轟!”雷鳴般的掌聲剎那響起。
錢老的這句話,含義不可謂不深刻,全句沒有一個明確貶低的字眼,可是卻實實在在說出了他老人家也對剛纔馬一山的行爲表示憤怒。
“錢老!錢老!”人羣再次歡呼起來。
馬一山此刻就坐在玉石交易所的一處房間裡,由於話筒的音量很大,錢老的話他可是一字不漏聽到了耳朵裡。
他的臉色一下變得猙獰無比,再無之前剛上臺時的謙遜和平靜。
“錢一刀,你個老不死的,居然將本少爺形容成茅坑裡的石頭,你給我等着,還有錢薰兒,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
房間裡,馬一山一個人憤怒的咆哮着,誰也沒有發現正有一顆仇恨的種子在瘋狂的生長着。
“各位,請停一停,剛纔的事只不過是個插曲罷了,老夫知道你們有些人擔心石王的真僞,可是鑑於拍賣會的規則和體質,無法滿足你們的要求,但是老夫以名譽保證,這三塊石王的價值毋庸置疑!”
錢老的話就像定海神針一般,之前還叫囂着要改規則的那些玉石商人半個反對的字眼也不敢說了,因爲他們害怕遭到其他同行的圍攻,要知道這現場的人羣幾乎都是錢老的擁護者。
“錢老,有你做擔保,我們自然沒什麼懷疑了。”
“就是,錢老你辛苦了,主辦方幹什麼吃的,還不讓錢老去休息,快點開始拍賣吧,我們都等不及了。”
“磨嘰什麼,快點開始競拍吧。”
主辦方聽了這些話,非但沒有一絲生氣,反而暗地裡鬆了一口大氣,由於馬一山造成的風波,總算是暫時輕易了。
其實要不是馬一山後臺硬,主辦方的幾個主要負責人早就忍不住找他算賬了,怎麼會還允許他留在這裡。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有錢就有特權,沒錢沒地位就要受人欺負,就像之前被馬一山好心沒好報的那個工作人員,受了氣也只能忍着,除此之外毫無辦法。
“呼——”張天站在方旭旁邊突然長出了一口氣,罵罵咧咧道:“都是那個傻逼富二代,害得我們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剛纔他欺負人的其實,要不是你攔着我,我都差點上去揍她了。”
“我什麼時候攔着你了,張哥你記錯了吧。”方旭翻了一個白眼,對這廝的臉皮表示無奈。
“額……”張天被當面拆穿,臉都沒紅,反倒瞬間笑呵呵起來:“哈哈,忽略,好了,我們忽略那個問題,對了方旭兄弟,你現在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