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對於歐陽晨再次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人妖遲疑了片刻,帶起一絲異樣,緩緩跟了上去。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滿路的荊棘密林漸漸稀疏起來,直到完全消退,視野瞬間之間變得開闊起來。
與山腰的茂密叢林不同,山頂卻是一覽平坦,少有的風和日麗,俯瞰山下,便能將整個天海市盡收眼底,瞳孔之中滿是絢爛無比。
置身約莫三百米開外的地方,搭着幾間簡陋的軍用帳篷,帳篷前不遠,坐落着七八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衆人幾乎全都手握槍械,拆解裝組,檢查彈藥槍支,與短兵殺器!
而在這幾個黑衣男子之中,有青年有中年,各佔一半的數。
“哎呦我去!這就是你們的基地?”看着面前與自己所想象的高大上殺手基地完全不符合的幾頂破帳篷,歐陽晨傻眼了。
這tm完全就是在調戲他啊,殺手的生活真的有這麼苦逼嘛?
他們不是高新職業麼?賺的錢呢?
面對歐陽晨的不屑質問,人妖只是用着看白癡似的眼神瞅了他一眼,不做任何理會,直接朝着帳篷走了過去。
“哎呀,是不是到了你的地盤你就給我擺架子了?你說說你剛纔的是啥眼神,是不屑麼?”
衝着人妖遠去的背影喊了一聲,歐陽晨緊隨跟上,嘴裡還依舊不滿的嚷嚷着抱怨道。
帳篷前的幾名黑衣男子赫然驚醒,凌厲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間朝着不遠處而來的人妖與歐陽晨投了過來。
“嗯?”
充滿驚詫異樣的神色瞬息充斥整個身心,八名黑衣男子滿臉警惕的站起身來,悄然之間,手中赫然握上了一把短兵與槍械。
這麼強烈的反應,即使身處遠處的歐陽晨都能感受到那股濃濃的敵意。
一開始他以爲這八名黑衣男子是針對的自己,可隨着人妖與他的身形逐漸接近之後,他才恍然醒悟過來,這八名黑衣男子針對的不僅僅只是自己,還有他身前的人妖!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妖居然和這些人不認識?
發現這種異樣,歐陽晨瞬間身心一緊,瞳孔之中幽光綻現,寒意陡然爆射而出,席捲周身上下。
“人妖?你耍我?”
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歐陽晨的腦子再怎麼白癡也能明白其中的端倪了,何況他還不是白癡呢!
聽到歐陽晨略帶冷意聲音,人妖依舊沒有理會,嘴角勾勒起一抹異乎於尋常的笑意,腳步沒有絲毫緩慢,朝着那八名謹慎提防的黑衣男子走了過去。
見着人妖與歐陽晨的逼近,八名黑衣男子再也無法鎮定,手持冷兵與槍械同樣逼身前來。
在距離人妖的身形還有不到五米距離的時刻,八人中的一位年齡稍長、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冷聲問道。
“說出身份說出目的,或許能留你們全屍!”
一開口就說留全屍,這種猖狂的果斷殺戮,倒是讓歐陽晨對於殺手重新有了一個新的定義了。
而人妖面對着對方的威脅壓迫,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輕笑一聲,雲淡風輕的從口中說出一句話來:
“師傅,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麼?”
這話一出,不僅包括胡茬男子在內的八名黑衣男子驚愕在原地,就連歐陽晨也懵了。
師傅?怎麼到底是些什麼鬼啊?不是不認識嘛?
“你……你是?”中年胡茬男子面帶狐疑,謹慎的堤防之意全是沒有絲毫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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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人妖手臂微擡,在那張滿是傷疤的臉上一掀,傷疤如同紙張一樣瞬間滑落,被整個揭起,就像一張人皮面具一般,隨即被人妖丟棄在了地上。
一張肌如凝脂,絕美的精緻面容赫然顯露在了衆人面前,看清人妖的模樣,胡茬中年頓時爽朗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雨兒,原來真是你啊!”
冷雨眼眉笑彎成月牙般模樣,柔聲解釋道:“爲了進第四號監獄,不得不僞裝一下,不過沒有讓師傅失望,任務順利完成!”
“哈哈哈!好,真好,不愧是我金師的徒弟!”
胡茬中年男子聽聞冷雨的話,不由笑意更勝,顯然可以看出,這個任務順利完成的消息,是讓他非常振奮的。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聽着面前兩人的對話,特別是當冷雨揭開她那張假傷疤的時候,煥然出現精美絕倫的容顏時,歐陽晨心底可謂是十萬只草泥馬洶涌奔騰而過,怒吼十萬句‘瓷奧瓷奧’——艹!
人妖居然真的是女的,而且還是一個完全不輸唐牧兒、樑靜怡的美女殺手!
這tm的也太戲劇化了吧!
這種轉變,讓歐陽晨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一句經典的臺詞:當初有一份真實的豔遇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去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要奸了你!
唉!
悲催的嘆息一聲,歐陽晨不由感嘆:女人真tm是騙子,與生俱來的騙子!
就幾天之間,他都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被女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