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鄧晴羽端着一杯咖啡走進大廳,見着他們幾人僵持的局面,頓時黛眉微蹙,既是驚異又是惱怒,當即沖沖的朝她老爸走了過去。
將咖啡放在桌上,鄧晴羽怒氣衝衝的站在鄧爸面前,不滿的道:
“爸,我知道你不喜歡歐陽晨,但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尊重下我的決定?給我自己選擇的自由?”
鄧晴羽還以爲此時的僵局,是因爲鄧爸針對歐陽晨而引起的,但儘管和她所誤會的有些差錯,卻也差不多。
“小羽,你先回自己的房間。”
冷冷掃過歐陽晨一眼,鄧爸轉頭對着鄧晴羽說了句,語氣不容抗拒。
可此時的鄧晴羽哪裡會聽鄧爸的話,自己所喜歡的人正被針對着呢,這簡直是讓她心如刀割啊。
“我不要,我不明白歐陽晨究竟有什麼不好,會讓你這麼排斥他,但我不管你喜不喜歡他,反正我是認定他了!”
鄧晴羽直接無視鄧爸的威嚴,異常堅定的對着他說道。
自己女兒如此強硬的態度,讓鄧爸既驚訝又無奈,可一想到她所喜歡的人是一個殭屍,鄧爸瞬間就有千百個不願意了。
如果歐陽晨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準就同意了,可跟着一個嗜血殭屍,又怎麼會有好下場?
“給我馬上回房間,聽到了沒有!”鄧爸勃然大怒的大聲喝道。
鄧晴羽滿臉委屈,眼睛氤氳着一層霧氣,紅紅的,就要哭了。
“晴羽,我沒事的,你先回房間,等會我來找你!”
見着鄧晴羽那讓人心疼的模樣,歐陽晨不由順勢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輕聲說了一聲。
歐陽晨都這麼說了,鄧晴羽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在幾人身上看了一眼後,緩緩的回了自己房間。
鄧晴羽一離開,大廳中的氣氛再次變得肅然壓抑起來,在鄧爸看向歐陽晨的目光中,又是多了一些怨恨。
如果不是這小子,他女兒和他又怎麼會存在這些矛盾?
儘管他已經屍變成殭屍,但對於人類的情感還依舊保留着,特別是對於自己女兒的感情,反而越發的濃烈起來。
“鄧叔叔,我知道你已經效忠這個小子了,但看在晴羽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想晴羽那麼早就沒了父親的話,你最好別效忠任何一個人,將自己殭屍的身份隱藏起來,過着普通平靜的生活就好,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歐陽晨雙目如炬,冷冷盯着鄧爸,語重心長的緩緩說道。
然而,對於歐陽晨的好心建議,鄧爸非但不聽,反而猙獰着臉,惡狠狠的說道: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替我做主,你是執意要糾纏小羽是麼?那你就怪不得我要了你的小命了!”
如果在以前,讓他去殺一個人,或許他想都不敢想,但對於現在已經屍變成殭屍的鄧爸來說,反而有些激動興奮起來。
儘管他們已經知道歐陽晨同樣也是殭屍,但根據他們的猜測斷定,歐陽晨肯定也不過一師級巔峰,最多也不過將級的實力。
這在有着年輕男子與長袍老者撐腰的情況下,鄧爸自然不會將歐陽晨放在眼裡了。
只見鄧爸這話說完後,當即無比恭敬的衝着年輕男子請求道:“還請藍少替我解除顧慮,除了這小子!”
年輕男子聽着鄧爸的話,淡然掃了眼對面的歐陽晨,悠然再次坐在了沙發上,衝着身後的長袍老者揮了揮手。
頓時,長袍老者瞬間會意,身形氣勢迸發,屍氣洶涌,一個縱身,就已經舉起手臂,帶着一道凌厲攻擊,衝向了歐陽晨。
“敢對我主上不敬?找死!”
還不等歐陽晨有所動作,一直站在邊上從未開口說話的刀疤大聲呵斥一聲,赫然迎向了長袍老者。
大廳風聲呼哧,空氣隨之動盪,兩具身體的碰撞頓時激起一聲撞響。
驀然,在長袍老者看似簡單又平淡的攻勢下,刀疤卻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給衝擊的連連一陣倒退,踉蹌退了足足十來步之後,才堪堪化解掉這股衝擊力,穩住身形。
再看長袍老者,身子巍峨屹立原地,紋絲不動,這可謂是讓刀疤驚愕不已。
“有什麼廢物主子就有什麼廢物手下,這話還真是說的沒錯,請問你還能再垃圾一點麼?”
長袍老者一臉輕蔑的譏笑,無比囂張的看着身前的刀疤,將21世紀的現代用詞用的順順溜溜的。
刀疤瞬間大怒,額上青筋暴起,體內屍氣陡然澎湃洶涌起來。
侮辱他可以,但侮辱他晨哥就不行!
雙腿猛的蓄力,縱身一躍,雙拳緊握,架起自身全部的力量形成拳勢,直接鎖定長袍老者的身形,衝了過去。
面對刀疤的拳勢,長袍老者卻依舊連連冷笑,蒼老的神情上盡是含着濃濃的不屑與輕蔑。
“都說了你只是一個廢物,還敢衝我動手,簡直不自量力!”
話音落地,長袍老者的身子突然一動,瞬間化爲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正衝過來的刀疤心頭頓時一驚,只覺眼前虛影一閃,還沒反應過來,胸口處就已經傳來一陣劇痛,緊接着整個人就直接從門口摔了出去。
長袍老者的身形再次出現,依舊站在之前站着的位置,只是在他臉上的蔑視神色,也越來越強烈。
“現在輪到你了!”
兩眼微眯,長袍老者用手指着沙發上的歐陽晨,身周屍氣躁動異常,透着一股無上的威壓,語氣囂張的說道。
對於從未透露出任何氣息的歐陽晨來說,長袍老者的蔑視,倒也顯得合情合理。
他們感受不到他的氣息,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他的境界實力,所以理所當然的就將歐陽晨劃入了廢物的行列。
“嘖嘖嘖,不錯嘛,從你的身體和屍氣來看,至少也是三百多年的老傢伙了,但是,三百多年你tm才修煉到將級後期的境界,也真他娘夠廢的啊,居然還敢在我面前丟人現眼,如果我是你,肯定早自殺了。”
歐陽晨嗤笑一聲,看着長袍老者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