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庭院,直接倒落在獨孤家的後花園中,那裡空無一人,但隨着歐陽晨的掉落,那裡瞬間就多出了一個偌大的深坑。
只見歐陽晨衣衫襤褸的躺在深坑之中,臉色萎靡,盡現狼狽。
屍身上次刺骨痛楚不斷的刺激着痛覺神經,此時的歐陽晨只感覺自己體內的屍氣亂成一團,氣息也是紊亂無比。
想掙扎着起身,每一個動作都伴隨着筋骨的‘咔咔’聲響,那撕心裂肺的陣痛,致使着歐陽晨不由牙根緊咬,冷汗淋漓。
“好……好一隻青銅鼎,好tm的強橫!”
強忍着周身的痛覺,歐陽晨猙獰着起身,站在深坑中,單薄的身軀頓時有些搖曳。
“但是……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擦拭掉嘴角的血跡,歐陽晨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揚而起,勾勒起了一抹陰冷的邪笑,泛着抹抹幽光的雙目看向了虛空上的那三名長袍老者。
“小子,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不管你實力究竟多麼強悍,在我們三名金丹四層的大能者合擊之下,你的那些反抗都只是一些無謂的掙扎,只會讓你死的更加的痛苦,要知道,在我們身後還有着五十名虛丹之境的高手,就是他們都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何況你們還寥寥幾人呢?”
雖然庭院中的衆人無法看到此時歐陽晨的狼狽模樣,但立於虛空上的長袍老者三人,卻是能無比清楚的看到歐陽晨。
此時歐陽晨的落敗,不免讓他們氣焰大漲,滿臉高傲的盛氣凌人,望向下方的歐陽晨的瞳孔中,盡是輕蔑的不屑譏諷。
聽着長袍老者三人的話,歐陽晨卻是不怒反笑,嘴角的鬼魅邪笑突然變得更加顯著。
“你的意思是要以多欺少咯?”
脣口微張,從嘴中陰森的吐出一句極其邪魅的話來,只見在歐陽晨的周身上下,突然涌升起一股股粘稠的濃郁屍氣。
身子突然漂浮而起,緩緩從深坑中上升至半空,屹立在了長袍老者三人身前十餘米的位置。
“跟我比人數,你們簡直就tm找死!”
隨着歐陽晨的這聲大喝,只聽得在獨孤家庭院外圍,突然傳來陣陣齊聲踏步聲。
“嘭~”
一聲巨響,院牆直接被重力撞開,朝巨響傳開的方向望去,只見人頭攢動,一股磅礴威壓陡然降臨,瞬息間散蕩在整個庭院之中,遽然籠罩在了衆人身上。
將近五百的數量,皆是一身古袍盔甲,那劍拔弩張的氣場,讓人一個眼神觸動,都是不由身心一顫,頓覺毛骨悚然。
“主上!”
將近五百盔甲的殭屍,一經抵達庭院,無一例外的頓時發出一聲斬釘截鐵的震耳大喝,大喝聲一出,將近五百盔甲殭屍瞬間齊齊單膝跪倒在地,腦袋微低,透着一股強烈的敬畏之意。
譁然……
這一幕,這一震撼人心、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幕,致使着整個庭院一陣譁然。
就連半空上的長袍老者三人與一衆虛丹之境的中年男子都是一陣錯愕。
主上?
這些身穿盔甲的奇怪人居然叫歐陽晨主上?
如此密密麻麻的數量,且全都是訓練有素,堪比軍隊的氣場,更可怕的是,在他們的身上,居然還渾然散發着股股充滿着血腥的強烈殺意。
也許別人不明白,但長袍老者三人卻是清楚,這種殺意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絕對是必須經過上百場血的洗禮才能浴煉出來的。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爲何他會有着如此忠心且如此多數量的不俗手下?
且爲何在他們的身上,皆是有着一股狂暴的邪氣,這股邪氣極其陰冷又讓人有着一種無法抗衡的錯覺。
“現在你們想怎麼死?”
一股滔天威勢突然從歐陽晨的身上洶涌迸發,以他的身形爲中心,肆無忌憚的撕扯着周圍的空氣,滾滾朝四面八方侵襲捲開。
小幅丹田處的聖級屍丹還依舊不斷的涌出股股澎湃的屍氣,在不受歐陽晨的控制下,自行的運轉大小週天,最後融入歐陽晨的本命屍丹內。
隨着不斷融合着體內聖級屍丹內的屍氣,在歐陽晨身上的氣息也隨着不斷的增強。
在歐陽晨的這一聲大喝落下之際,在歐陽晨的身上,突然猛的迸發出一道劇烈的紫光,這紫光一出,瞬間形成一道光幕,光幕越發的凝實,到最後,居然附在了歐陽晨的身軀上,轉眼變幻成了一襲紫色風袍。
風袍無風自鼓,飄蕩在半空之中,隨着這風袍的出現,歐陽晨身上的氣場也越發的渾厚起來。
歐陽晨的氣勢變化,無疑致使着長袍老者三人臉色大變。
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剛纔歐陽晨還受着重創呢,怎麼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他的傷勢不僅全部恢復了過來,而且連他身上的衣服也恢復了過來,甚至還多出了一風袍。
那股股撲面而來的狂暴威勢,簡直比起歐陽晨之前要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的氣勢怎麼突然會變得這麼強大,難不成之前都不是他的真實實力?
在長袍老者三人心底,瞬間被驚起道道驚濤駭浪般的強烈驚駭,久久洶涌不止,一時難以平復。
“你們是……是魔修?”
“不對……不是魔修……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到此時,見着歐陽晨的種種變化,再見着那將近五百盔甲殭屍的出現,長袍老者三人終於再也無法鎮定,皆是面帶震驚的緊緊盯着歐陽晨說道。
雖然他們能清楚的感受到歐陽晨與一衆盔甲殭屍身上所散發着的邪惡氣息,但無論如何就是無法往殭屍上聯想。
不是他們不想,是他們不敢,要知道,自上古之後,將臣、贏勾、後卿、旱魃四大殭屍始祖突然銷聲匿跡,四大殭屍族羣一夜之間也被全部重創,死的死鎮壓的被鎮壓,封印的被封印,殭屍的種種傳說雖然依舊存在,但殭屍一族卻已經完全消失在了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