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平伸出手指輕輕的在面前這個壺身上敲擊了幾下,僅僅只是這麼幾下地敲擊,就讓壺身發出了一聲非常清脆的響聲。
“這是……”
在場有很多的人對於古玩玉器有着十分高深的造詣,所以他們僅僅只是聽到了這個聲音的同時,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面面相覷,總算是明白了楚楓平爲什麼能夠如此淡定的認爲,這個所謂的馬蹄焦耳壺有問題。
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一般的這種古代的物件,在進行敲擊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不會像是現在的這種如此清脆,應該是有着一種比較笨拙的感覺。
因爲古代的技術受限,在對壺身整體進行加工的時候,肯定會出現壺身的內壁或厚或薄的問題。
但是在現在的這種條件之下,各種各樣的技術都已經日趨成熟,在對一些器皿進行加工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講究整體的一致性,這也就造成了壺身內壁的薄厚基本上是完全一致的。
而在不破壞整體展品外觀的情況下,想要得知這個東西本身的質量,那麼敲擊聽聲音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能夠判斷這種情況的方法。
雖然說楚楓平此時採取的舉動給人的感覺有些突兀,甚至是讓很多的人覺得楚楓平對於整件事情的判斷有些太早。
但是現在整件事情已經出現了驚天逆轉,所有的人原本都認爲王氏拍賣行上拍賣出來的這個馬蹄焦耳壺,肯定是真的,但是在楚楓平的親自測試之下,僅僅只是從發出來的聲音進行判斷,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真是沒想到,王氏拍賣行居然在自己的拍賣會上賣假貨,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之後,恐怕王氏拍賣行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能力繼續召開拍賣會了。”
“不可能啊,按照我們之前對於王氏拍賣行的理解,王氏拍賣行每一次在拍賣之前都會再三的對參加拍賣會的展品進行檢查,可是爲什麼這一次偏偏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漏洞呢?”
“我也覺得非常奇怪,你們看面前的這個名叫楚楓平的人,其實是王氏拍賣行,這一次刻意請過來的首席鑑寶師,既然是王氏拍賣行請過來的首席鑑寶師,自然而然應該站在王氏拍賣行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不可能真真正正的和我們見到一起,可是他現在說出來的話已經很明顯的證明了,王氏拍賣行確實存在着麥西貝貨的嫌疑,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一點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意思。”
…………
整個拍賣會上面的所有人都是鴉雀無聲,而下面的那些看客們卻在這個時候開始討論起來。
雖然說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王氏拍賣會當中參加的這些人,對於馬蹄焦耳壺本身的瞭解並不是很多,也不打算購買馬蹄焦耳壺。
但是買不買和認不認可王氏拍賣行是王兩碼事,只要是出現在王氏拍賣行當中的拍賣品,必須要經過王氏拍賣行的嚴格檢驗,然後才能夠送到拍賣會上進行拍賣,僅僅只是從這一點上來看王氏拍賣行,連這一點的中間擔保性質都沒有。
“現在大家想必都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你們眼中所看到的這個馬蹄焦耳壺是假的,是不是就說明王氏拍賣行故意以次充好?”
楚楓平此時就好像他本身和王氏拍賣行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直接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而與此同時,在那個雙向玻璃門後面一直觀察着整個拍賣會展臺上面情況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個時候保持淡定,除了王韻詩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對楚楓平怒目而視。
“王韻詩,這就是你請來給我們王氏拍賣行做首席拍賣師的傢伙?他到底是哪一夥的?他到底是我們王氏拍賣行請來的人,還是這些參加拍賣會的人請來的人,就算是我們在工作當中出現了失誤,這個所謂的馬蹄焦耳壺它是假的,也不能夠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整件事情的真相揭出來吧?”
旁邊站着的那個中年男人,此時整個人氣的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看樣子對於這一次的事情,中年男人的內心當中恨不得直接衝上前去,一拳將楚楓平打倒在地。
王韻詩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儘管在目前這種情況下,看來楚楓平確實是站在了王氏拍賣行的對立面,但是王韻詩的內心當中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楚楓平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並不是在害王氏拍賣行,反而是在幫助王氏拍賣行擺平目前的情況。
“現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後的那一步,所有的人都要保持淡定,在不知道整件事情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任何的人不允許在這個時候輕易的去打擾楚楓平的整體計劃,我倒是要看看他接下來到底打算怎麼做。”
儘管王韻詩自己的內心當中在此時也是有些慌亂,畢竟現在下面的所有參加這次拍賣會的人都已經羣情激奮,甚至差一點點就要直接衝上前臺,來和那位老人進行理論了。
不過越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王韻詩越是不敢如此輕易的輕舉妄動,萬一楚楓平是在幫助他們現在的這個舉動,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楚楓平接下來的發揮。
“你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如果繼續任由這個小子給我們繼續拆臺的話,我估計等一會用不了多久,我們整個王氏拍賣會就會直接被這些人給拆了!你也不仔細想一想,能夠參加這一次拍賣會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惹怒了她們以後,我們王氏拍賣會還有繼續開始下去的必要嗎!”
中年男人很顯然是沒有辦法繼續在這件事情上保持淡定,一臉憤怒地用手指着站在臺上面的楚楓平,轉過頭對着王韻詩說道。
“雖然說老爺子將王氏家族最主要的控制權交給了你,但是你也不能夠如此不負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