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石田瞳孔一個收縮,眼看着蕭航那軟劍直取自己首級,他嚇的渾身一顫,急忙頭一低,勉強躲過了蕭航的招數。
--連續後退了好幾步,方纔穩下身子,驚恐無比的看着蕭航。
要知道,這可是真刀實槍的幹,可不是過家家。
比試中刀槍無眼,自己真被傷到了,可絕對不是犯法,也沒人給自己說理兒的,提前都簽好合約了。
最關鍵的還是,他沒想到,蕭航的劍術竟然如此凌厲
。
“喔喔喔!”
臺下沸騰起來。
主持人也大聲叫喊着:“蕭航用的是一把軟劍,看起來他對軟劍的理解很到位,就在剛纔石田用武士刀進攻蕭航先生的時候,蕭航先生只是輕微的一抖,便是避過了石田。隨即轉手一劍,便是將石田‘逼’退了好幾步。”
他解說的很完美,將臺下的氣氛完全提了起來。
“打敗他。”
“蕭航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臺下震耳‘欲’聾的吼聲,完全是朝着蕭航而去的。
而蕭航握着軟劍,目不轉睛的看着石田,笑容在面,似乎很輕鬆。
也正是看着蕭航的笑容,石田神經繃緊,一時間咬牙切齒,心中憤怒。
“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石田用日語大吼了一聲,腳下一使出力氣,便是如若離弦的箭,生生的朝着蕭航奔了過來。
“石田開始了他的反擊,但是不知道,他的反擊在蕭航先生面前能否湊效。因爲蕭航先生不僅擅長進攻,也非常擅長防守。蕭航先生躲避與進攻都很完美,似乎渾身就沒有什麼破綻。”主持人在臺上解說着。
他這個時候擡高蕭航並非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因爲,蕭航的確不僅擅長進攻,也很擅長防守。
曾經的他與羣狼搏鬥時,首先學習的就是如何生存,如何防守,以及如何躲避和逃生。
後來,他纔開始學習的,如何進攻。
在面對石田那瘋狂的刀法下,他表現的遊刃有餘,很是從容鎮定
。
石田的刀法並非是菜鳥刀法。相反,他的刀法很厲害,準確的說是很刁鑽。這很符合蕭航對於日本武士刀的理解。武士刀源自於華夏國唐朝時期的唐刀,加以改動,變得輕盈,且更加擅長進攻。
經過日本許多年的改造,武士刀的的確確超越了唐刀。
這也是必然的,因爲日本人很專研這方面。而唐刀在唐朝時代結束後,就不再被人鑽研。
進攻十分凌厲的武士刀,所用者,刀法也必然很刁鑽。
何爲刁鑽?就比如說這石田的進攻,或是點腳,或是刺手指,他不追求進攻心臟和致命的部位,但他所進攻的部位,一旦讓其得手都會距離喪命不遠了。
換做其他人,練習不夠,對於腳,五指的防守,根本沒有那麼苛刻。
面對石田刁鑽的刀法,很容易防守不及。
可是,蕭航就沒有那麼容易被得手了。
在與石田‘交’手的十幾個回合中,他對自己的防守十分完美。
“哈哈哈,痛快,痛快。”蕭航心裡大喊着。
當然痛快。
他可是找了一個很好的練習靶子。
他這剛剛學習了幾天的軟劍劍法,當然不如石田的刀法。
之所以能在比賽中佔據優勢,完全是在於他對戰鬥的理解,遠在對方之上。他這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在與石田的戰鬥中,用軟劍與對方‘交’手,且拿對方當練習靶子,在戰鬥中練習對軟劍的掌控程度。
一開始石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很快,他就發現了。
蕭航這是在拿自己練手的。
“怎麼可能。”石田瞪大了眼睛。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蕭航對於軟劍的掌控並不成熟
。
這並非是關鍵。
關鍵是在於蕭航明明幾次有機會直接一招擊敗他,可是對方卻沒有這麼選擇。
和對方‘交’手,他十分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破綻,蕭航隨時都可以一招擊敗他。
然而這個男人卻沒有這麼選擇。
難道他真的有自信,隨時都可以打敗自己嗎?
“不!”
石田的心裡防線已然崩潰,他怒吼着,衝動的跳躍而起,手握利刀,迎面便是朝着蕭航砍了下來。
蕭航眼看此處,眯起眼睛。
他知道,石田心理防線已然崩毀了。
這一刀根本構不成威脅,他只是身子輕輕一抖,便是躲過了對方的衝擊一刀,隨即利用詭異的身法繞到了對方的側面。他有機會可以直接擊敗石田,但他沒有這麼做,爲的就是利用對方讓自己更加清晰,清晰對於軟劍的理解。
“天才,他……他是真正的天才。”
陳永剛在臺下坐不住了。
對方練習幾天的軟劍,就堪比他練習了幾年的!
王中陽也瞪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置信,我一開始看蕭航先生用軟劍出手時還有些擔心,他才學習了幾天的軟劍?對上石田怎麼可能會取得優勢。而且是沒有師傅教授,完全是自學的,可這才自學幾天,他竟然就……”
一個自學幾天的菜鳥,握着軟劍就跟一個刀法高手去比試去了,說出去無疑是天方夜譚。
可是蕭航做到了。
“難以置信。”
陳永剛深吸了一口氣:“他在玩‘弄’石田,以他的水準,隨時都可以解決掉石田。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在練習軟劍的對戰之道,並且,每隔一分鐘,他的劍法都會‘精’進一步
!”
的確,蕭航的軟劍,在對戰時,每過一分鐘,都會‘精’進一步。
這和他的天賦有關。
最關鍵的還是,他有着諸多劍法的底子。
如果沒有這些底子,他想要短時間內進步如此飛快,顯然也是不易之事。
“差不多了。”
這時,蕭航似乎覺得戰鬥差不多該結束了,他盯着石田,石田也盯着他。
“去死。”石田完全陷入了暴走狀態。
他再次發起了進攻,刀法很是刁鑽。
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刀法大師的進攻,蕭航的選擇很簡單。
提劍,揮動,利用軟劍的柔韌‘性’直接繞過對方的鋒芒。隨即一轉,指着對方的手腕部位。
這一剎那,全場寂靜了下來。
“你輸了。”石田嘴角一翹,自信滿滿的說道,彷彿已經贏的本場的比賽。
他的確自信。
他的刀和蕭航只差一秒鐘過的距離。
他只不過是點到爲止,因爲這裡是華夏國,他不敢公然‘弄’出人命出來。所以那刀並沒有往前刺進去。
但是,他還是贏了。
只要別人眼睛沒問題,就可以看得出來,是他贏了。
“你確定,你真的贏了嗎。”
就在石田準備品嚐勝利的喜悅時,蕭航突然慢吞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