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蕭航,趕走了楊雪,便是往樓下趕。只不過,當來到樓道口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聲音,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淑瑤,今天壽宴結束後,你有沒有時間?我帶你去看電影。”
樓下,一名打扮看起來像是富家子弟的男人粘着一名年輕的女孩。一邊追着,一邊問道。
看着這女孩,蕭航驀地一愣。
因爲,這個女孩,可不正是許淑瑤?
本來在這裡見到許淑瑤,他不應該那麼驚訝
。畢竟,這是許落峰的壽宴,許淑瑤在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當看到許淑瑤第一眼時,他就覺得,現在的許淑瑤,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看着許淑瑤的眼睛,會覺得對方的一雙大眼睛滿是靈性,會說話,身上青春洋溢,活潑可愛,充滿着古靈精怪。
可是,再次看到她的時候。
這些往日來自於她身上的特點,竟然全都沒有了。
她似乎變得沉默寡言,那雙眼睛沒了精氣神,靈性也消失了許多。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蕭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盯着許淑瑤,眉頭緊皺,沒有着急上前說什麼。
聽着背後男人說的話,許淑瑤不冷不熱的回答道:“沒興趣。”
“淑瑤,這場電影不是普通的電影,非常有紀念意義,電影票我可是花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纔買到的,你確定不考慮考慮?”男人喋喋不休的喊道。
“沒興趣。”許淑瑤還是同樣的回答。
男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
許淑瑤一路走上來,連續說了六個沒興趣,詞沒換一個,字也不肯多吐露一個,完全是惜字如金。
他固然臉皮厚,可是,也不好意思再追上去了。
人家拒絕你的話都不變一下,還怎麼去纏着別人?
至於許淑瑤,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當來到樓上時,她彷彿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揚眸擡頭,看到了那站在走廊上的男人。
看到這男子時,她的神情微變,眼神裡也起了絲毫的波動。
這男人,正是蕭航。
她心中輕吐了一口氣
。
原本以爲,自己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會平靜一些。可是事實是,再一次看到對方時,她還是沒辦法保持鎮定麼。
如果換做以前,自己一定會開開心心的上前打招呼吧。
不過,現在的話,就不用了。畢竟,對方很討厭自己。
心中想着,許淑瑤低下了頭,只是最初的目光停留在蕭航身上剎那,便是一言不發,轉身離去了。
蕭航剛想和許淑瑤打招呼,可是看到許淑瑤連一句話也沒說就轉頭走了,不由得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了。
“她怎麼了?”蕭航喃喃自語道。
感覺,許淑瑤變化很大。
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個活潑的精靈走了,轉而變之的是一個冰山女人?
他倒是知道許淑瑤上一次生了自己的氣,但他從來不覺得,許淑瑤是一個會把事情放在心上的人,所以至始至終,他也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然而,對方此時變化這樣的大,又到底是因爲什麼?
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許淑瑤是他朋友,然而回過神來,這個女孩已經走遠了。
這讓他深吸了一口氣,百思不得其解起來。
心中想着,這時樓下的大廳裡突然一陣寂靜。
緊接着。
“許老爺子出來了。”
“許落峰出來了。”
聽到樓下的議論聲響起,蕭航的目光不由得低頭往大廳的臺上看去。
只見這臺上緩慢的走出一名老人。老人即便上了年齡,可依舊俊朗無比。那紅脣白齒,頭髮梳的整整齊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穿着黑色的衣服上場,引起了不知道所有人的注意
。
蕭航看到這樣的許落峰,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一個詞。
“婦女殺手!”
不,不對。
“婆婆殺手!”
蕭航現在總算是明白爲什麼有些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許落峰是狐狸精了,感情,這老頭子打扮的稍微拉風一點,竟然就這麼風騷。
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這人都那麼老了,還能長的那麼帥?
心中想着,蕭航知道,自己得趕緊下樓了,畢竟,今天是許落峰的壽宴,許落峰出場,肯定會有許多人送禮。而這送禮時,是最容易出現搗亂者的時候,他必須得下樓。
最關鍵的是……
他還有一件禮物,是要送給這許老爺子的!
至於這邊,許落峰剛一出場,便是氣場十足,鎮住了所有人,使得整場鴉雀無聲了幾秒鐘。緊接着,掌聲雷動,似乎都是在歡迎許落峰一樣。
許落峰揮手壓下了掌聲,然後緩緩說道:“本來是早就可以出來的,不過剛纔那些小輩非要給我打扮一下,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就浪費了一些時間。說起來,還得多謝各位捧場參加我許落峰的壽宴,我老頭子在這裡謝過各位了。”
說罷這話,許落峰緊接着說道:“其實,我本來是不打算舉辦這個壽宴的,畢竟年齡大了,舞臺是小輩的,我一個半隻腳都進棺材的老頭子還賣弄那麼多風騷幹什麼,相信肯定很多人都這麼覺得。不過,小輩非得給我辦這個壽宴,我也是拒絕不了的,所以,今天我老頭子講的話多一些,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的確不少人是這麼覺得。
你都那麼大年齡了,還在這賣什麼風騷?
你風騷就算了,你還賣騷。
“許老,這恰恰能證明小輩是在孝順您啊。”這時,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卻是杜景明說出的話
。
杜景明一邊說着,一邊走上臺,態度恭敬,讓人無可挑剔。
現在,剛一上臺,杜景明便是從旁邊的人手中,拿過來一套衣服。這衣服看起來很是古樸,似是古代的那些寬袖衣。
現在,拿着這衣服,杜景明一臉尊敬的說道:“許老,今日既然是您的壽宴,這件仿製的‘延年益壽服’,就當是景明送給您的禮物。”
聽到仿製‘延年益壽服’,所有人都有所驚訝了。
“延年益壽服?”
“仿製的延年益壽服?”
“這……恐怕,也就只有杜少爺有那麼大的手筆了。”
“這延年益壽服當年被皇帝穿上過,據說內外是用四種不同動物的皮,只穿一件這衣服,冬天裡就能禦寒,做法早就失傳不知道多久了,這雖然是仿製的,可也是價值不菲啊。”
一些有經驗的人議論紛紛起來,對於這延年益壽服還是很瞭解的。
聽到自己送的東西被人認出來,杜景明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要知道,這禮物可是他精心準備很久的。
送這件禮物,他也是精心考慮過的。
一,爲了代表他們杜家出手闊綽,二是,爲了提升自己在許落峰心中的好感。
只要許落峰對自己有了好感,還怕自己不好追求許嫣紅?
現在看來,許落峰對於這件衣服似乎並不討厭,他摸了摸這衣服的做工,說道:“哈哈,杜小子倒是很會送東西啊,這禮物我還真捨不得不收下。”
“許老開心就好,禮物,全當是晚輩孝敬您的。”杜景明恭敬的說了一句,便說道:“景明就先下去了。”
說着話,杜景明也不囉嗦,轉身退下。
許落峰即便知道杜景明是杜家的人,可也得承認,這杜景明年輕有爲,至少言行舉止都很有考慮,送完禮物,轉身就走,不多留,不招風
。
杜景明下去後,很快,又有兩個人前往了舞臺上送出了禮物。
大多數人的禮物,都是早早的送給專門收禮的人。只有少數人的禮物準備精緻,價值高貴,纔會在許落峰出場時,單獨交給許落峰。
至少,這兩個人送的禮物,價值固然不如那延年益壽服,可是,也是相差不了多少的。
很快,這兩個人送出禮物後,許嫣紅也來到了臺上。
她拎着一個鳥籠子,籠子裡關着的是一個顏色鮮豔的鳥,看起來很是耀眼,它呆在籠子裡,十分乖巧,盯着這麼多人,也沒什麼膽怯,似乎很是淡定。
很快,拎着鳥兒來到臺上,許嫣紅尊敬的說道:“爺爺,這是孫女嫣紅給你帶來的壽禮。”
“這是什麼鳥?”許落峰有些奇怪起來。
他覺得自己好歹也是見多識廣,可愣是沒能認出這是什麼鳥。
不僅是許落峰,底下的許多人,也沒能看出是什麼鳥兒?
“好漂亮的鳥。”
“這是什麼鳥?”
沒人知道這是什麼鳥,一直過了兩三分鐘,方纔有一位老頭子觀察了好久,出聲道:“這怎麼像是‘聽雀鳥’?”
“聽雀鳥?”
“是那種長相極爲漂亮,然而卻罕見無比的鳥兒?”
“王老這麼一說,這鳥兒,似乎真就像是那聽雀鳥了。”
“什麼像是,這分明就是聽雀鳥!”
聽到是聽雀鳥時,所有人都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