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妖域的廠區保安們看到先來的毛子和後來的外國人幹了起來,他們摸不清後者的路數,沒敢亂摻合,紛紛退到大門口處,保持觀望。
“這些傢伙是從哪裡來的?”
從東瀛趕到華夏的利厄海爾財團董事長德姆維爾皺起了眉頭。
他竟然被一場羣架給擋在了這裡,財團保安們也都是一羣廢物,竟然搞不定那些粗魯的北極熊。
北極熊?
等等,俄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德姆維爾猛然一個激靈,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難道“天使之淚”的消息……
他頓時細思極恐,關於“天使之淚”的消息,瞭解的人不超過兩手之數,若是走漏出去,到時候來爭奪的,恐怕就不止是自己了。
察覺到僱主的表情變化,一身中東長袍打扮的拉姆眼睛微微眯起,轉着手上的長笛,慢慢往前走去。
混戰中拳腳無眼,除了自己,根本顧不上別人,只要捱得近了,哪怕連自己人都有可能會吃誤傷。
一個力大招沉的拳頭照着拉姆轟來。
一蓬白霧在揮手之間散開,正扭打在一起的毛子保鏢和利厄海爾財團保安齊齊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反應過來的德姆維爾董事長見狀連忙叫道:“拉姆先生,請手下留情!”
“沒事,讓他們睡上一會兒。”
拉姆擺了擺手上的長笛,有意在僱主面前露一手,表示自己的能力完全對得起對方付出的酬勞。
咕咚!
毛子保鏢又倒下了一位。
他的對手,那名利厄海爾財團的保安運氣好,並沒有被揮撒出來的白霧波及到,只吸入了微不可察的少許。
饒是如此,依舊感到頭暈腦脹,渾身虛弱無力,不得不用力甩着腦袋才讓自己保持着清醒,駭然慌忙退開,驚疑不定的猜測究竟是什麼化學武器,威力這麼大。
拉姆怡然自得的往前走去,彷彿閒庭信步般如入無人之境,隨意搖擺着長笛,時不時或揮手,或彈指,總有白霧平空出現,迅速擴散,而且總不會落空,必然有人倒下,有毛子保鏢,有財團保安,畢竟混戰中白霧無眼,中者立僕,無人能夠抵抗。
遊走一圈後,一場混仗很快平息,場內只留下五六個財團保安,遲疑的站在原地,不敢亂跑,就在方纔,有人在跑動時誤吸入未完全消散的白霧,依然還是中了招,跟自己的對手一塊兒躺在了地上。
啪,啪,啪,啪!
德姆維爾董事長用力拍着手,果然是自己重金邀請來的高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不凡。
身形魁梧的野蠻俄國大牲口有一個算一個,全部中招,再無任何反抗能力,就像不久前在東瀛的經歷,自己帶來的財團保安們也是同樣毫無任何作用的被擊退了。
另一輛商務車上下來的摩勒博士慢慢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很好奇,對拉姆先生的手段十分感興趣。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化學成份,那些白霧的效果十分驚人,幾乎立竿見影,如果能夠拿到配方,或許可以研究出高效低副作用的麻醉製品,用於醫學、治安和軍事行動,範圍十分廣泛,這將是一筆豐厚的利潤來源。
擁有一家大型私人高級研究所的摩勒博士對於賺錢的行當從來都是十分上心,他對金錢的渴望並非是用於奢侈的個人生活上,而是用於科研投入。
如果說有高實用價值的新技術是印鈔機,可以源源不斷的創造出財富,那麼科學研究就是大型碎鈔機,就像無底沒事一樣吞噬着金錢,還未必會有產出。
“你,你是誰?”
捧着玫瑰花束的謝廖沙·弗拉基米此時此刻慌得一批,他帶來的那些保鏢可是上過戰場的,卻沒有想到這會兒除了自己身邊的幾個和跟着崑崙妖域生產基地保安去預約登記的那一個以外,其他的全都躺了。
“讓開!”
拉姆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中東口音。
一個是俄語,一個是英語,雙方如同雞同鴨講。
家裡有礦的毛子青年十分忌憚的打量着眼前這個一身中東沙漠長袍的大鬍子,袍子下面似乎還隱藏有一支彎刀或者其他什麼的兇器,生怕一言不合就掏出來幹掉自己。
正因爲垂到胸前的大鬍子,只從外表看,或許有四十多歲,或許有七八十歲,所以很難看出實際年齡。
拉姆再次說道:“讓開!”
擡腳繼續往前,與謝廖沙越來越近。
只剩下小貓兩三隻的毛子保鏢們連忙拉着少東家退讓到一邊,這個時候再堅持可笑的倔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拉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從旁邊經過,一直走到崑崙妖域股份有限公司生產基地的大門口。
謝廖沙和他的保鏢們不約而同的齊齊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廠區保安不得不出面,再不出場,就要被打進廠區了,他們每個月領到的優渥薪水可不是爲了讓莫名其妙的人闖入重要的生產基地。
一個黑黑瘦瘦的年輕保安硬着頭皮喝道:“你是什麼人?有沒有預約過?這裡是廠區重地,閒雜人等不準靠近。”
他握着一支包塑T字伸縮不鏽鋼拐,T字拐、防暴叉和防暴盾是保安們的戰鬥標配,攻防兼備,得心應手,還有額外的辣椒水和臭氣彈,對付個把不長眼的傢伙,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當場鎮壓。
以崑崙妖域公司的年產值,確實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拉姆倒是沒有再靠近,而是回過頭望向自己的僱主,前路已經打通,可以放心行走。
“不愧是拉姆大師!”
德姆維爾董事長眉開眼笑的豎起大拇指,自己這一次終於找對了人。
他洋洋得意的和摩勒博士走了過來,各提着一隻皮箱的少年男女與財團保安們緊跟在後面。
在路過謝廖沙身邊時,德姆維爾忽然停下腳步,皺着眉頭說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的?”
如果也是來搶“天使之淚”的話,德姆維爾會毫不猶豫的讓拉姆先生將這個不自量力的傢伙放倒,跟那些俄國野蠻人一塊兒在地上躺着去。
要不是華夏治安極嚴,他恨不得直接弄死這丫的。
“天使之淚”是利厄海爾財團的,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誰敢窺覷,就弄死誰。
在資本家的眼裡,人命甚至還比不過一個歐元。
拿破崙時代的法國曾經懟過俄國,反正最後的結果並不比德國好上多少,雙方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世仇,在二戰時期即使是同一個陣營,可是一旦撕逼,就免不了互相翻舊帳,高盧雞VS北極熊,屬於禽獸之爭。
即使是現代,兩國也沒少了明爭暗鬥,新一輪的較量早已經在非洲拉開了序幕。
“我是謝廖沙·弗拉基米,我父親是俄羅斯蘇拉斯礦業集團的董事長,告訴你,你攤到事了,攤到大事了!”
毛子青年一口的俄味兒英語,就是總不自覺卷着舌頭的那種,動不動就帶吐嚕嚕嚕的尾音,不過遣詞用句卻是華夏的京片子風格,聽着格外清奇詭異。
謝廖沙家裡的礦是金礦,從地裡挖出來的就是金盧布,最不差的就是小錢錢,他惡狠狠的瞪着眼前這個大腹便便的傢伙,要不是保鏢們不給力,這會兒早就揍得對方叫爸爸。
“蘇拉斯礦業集團?呵!沒聽說過!”
德姆維爾冷笑了一聲,雙方的業務不重疊,沒有交集自然就沒有聽聞。
他掏出一張名片,不屑的甩了過去,一個小屁孩子,再怎麼囂張,也不可能是大人的對手。
“要是不甘心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報仇!”
看到對方手上的大捧玫瑰花,德姆維爾原本的擔心不由自主的消散了大半。
呵呵!毛頭小子,只知道情情愛愛,不知道世間真正重要的事情是賺錢,賺更多的錢!
“老傢伙,你找死!”
謝廖沙勃然大怒,爲了弄清楚對方的路數,他還是接住了飛過來的名片,定睛一看,上面印有法文和英文雙語,這樣很國際化。
利厄海爾財團董事長,德姆維爾·德·卡羅林,還有其他一些名頭。
利厄海爾財團?謝廖沙同樣沒有聽說過,這又是哪裡來的無名鼠輩,這樣的互撂底牌,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法國與俄國天生八字不合,雙方更是互相看不順眼。
要不是有一個能夠震懾全場的中東大鬍子在這兒,雙方說不定又要繼續開撕。
“哼哼!”
剛剛解了心結的德姆維爾董事長此時心情正大好,沒有理會那個俄國小毛子外強中乾的叫囂,與拉姆先生會合,一起向崑崙妖域公司的大門走去。
“不準再靠近!”
七八個保安拿着傢伙什如臨大敵,一字排開,擋在德姆維爾等人的前路。
“拉姆先生!”
德姆維爾向大鬍子看去。
“嗯!”
拉姆先生點了點頭,重施故伎的一揮手,一團白霧飛快膨脹成霧牆,向前推進。
一個保安猝不及防吸入了一絲,當即暈倒在地。
保安隊長見勢不妙,連忙大喊。
“丟臭氣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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