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張妙茹擡起柔嫩的小手,輕而溫婉地揉着傅恩奇的耳廓:“剛纔沒有揪疼你吧。”
“沒有。謝謝老婆關心。”傅恩奇貧嘴一笑,這也是佔便宜的一種了。
張妙茹白了傅恩奇一眼,眸子裡流露的感情滿是笑意與溫馨,與此同時,她嗔道:“誰是你老婆了,不怕羞,不怕羞。”
說完,張妙茹衝傅恩奇吐了吐粉嫩小巧的舌頭,轉而望了戴湘雪一眼,生怕她難過。
果然,戴湘雪那方面神色彆扭,悄悄地把臉轉向了窗外。
傅恩奇在後視鏡裡,同樣瞧見了戴湘雪的花容月貌帶了一絲苦悶。於是說道:“我給兩位姑娘講個故事。”
張妙茹聽了,忙說:“好啊好啊。”
戴湘雪頗感興趣地把臉轉了回來,卻沒有搭腔,神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傅恩奇發動汽車,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上路以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有多久啊?這故事的開頭老掉牙了。”張妙茹不客氣地說。
“小妙茹別打岔,不然我下車以後打你屁股!”傅恩奇有條不紊地行駛着,話雖肅然,但是語氣分明是開玩笑的。
張妙茹聽到這話,不服氣地嬌聲道:“傅恩奇你敢!打我屁屁……我先掐得你半身不遂!”姑娘家說是這麼說,卻沒有再打岔。
傅恩奇呵呵一笑,接着前面的故事說:“很久以前,鐵營市的山上有座廟,廟裡住着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一個老和尚和小和尚……’”
傅恩奇說得起勁,戴湘雪卻已經擡起纖弱的嫩藕手臂,擋住了嬌美好看的瓜子臉,並且拼盡全力,不讓自己的笑聲發出來。
張妙茹那時候也笑,她在男朋友後腦勺上輕輕一拍,沒好氣地說道:“壞傢伙,傅恩奇你最壞了,總是逗我們玩兒。”
傅恩奇得意地哈哈大笑:“只要你們開心就可以了。”
張妙茹“嗯”了一聲,轉而望向戴湘雪,兩個姑娘四目相對,後者終於不再忍耐,咯咯地嬌笑起來。
傅恩奇駕駛福特車,在不超速的情況下開得飛快,很快回到莊周墅區。
下了車,三個人有說有笑,不過呢,大多時候張妙茹和戴湘雪會聯合起來,一道欺負傅恩奇,最要命的就是小妙茹了。
傅恩奇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姑娘居然將自己的獨門絕技,傾囊傳授給了戴湘雪!
想那傳說中威力無窮,足以橫掃萬軍的二指禪功夫是何等驚天地泣鬼神!
這等厲害的功夫,沒有一定天賦是練不到兩成的。
但小妙茹和戴湘雪偏偏都是天賦異稟的漂亮姑娘。
前者自學成才,後者在名師指導下,不到兩秒鐘就練得爐火純青,而且可以立即付諸於戰鬥!
於是乎,傅恩奇上半截身子,本來就沒有一塊好皮好肉,這會子成了兩個姑娘鞏固和練習二指禪的沙包以後,更加青一塊紫一塊。
傅恩奇最苦的地方是不能還手,任由兩個淘氣的漂亮姑娘蹂躪摧殘,到最後,傅恩奇堂堂殺魄狼僱傭兵團的狼王,竟然有跪地求饒的衝動。
另一方面,其實張妙茹從一開始,掐傅恩奇的時候就沒有用力,男朋友嘛,她是很心疼的。
但是戴湘雪不同,她深愛傅恩奇卻又不能得到他的心,所以使出的二指禪力道是驚人的。
戴湘雪每掐傅恩奇一下,就在心裡面罵他:“負心漢!”
“薄情郞!”
“沒良心的。”
“讓你不喜歡我。”
“讓你和張妙茹在一塊兒。”
“我掐你!”
傅恩奇最後實在抵擋不住,本來在他的字典裡沒有落荒而逃的字眼,但現在有了戰略性的撤退,好傢伙,撒丫子跑起來,兩個大姑娘怎麼追得上?
不過片刻,三人先後到了家門前,傅恩奇本打算跑進屋裡,想來有長輩在,兩個調皮的姑娘會收斂一些。可是忽然間,傅恩奇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戴湘雪和張妙茹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咯咯笑着,一手一個挽住傅恩奇結實強壯的臂彎,異口同聲地說:“逃不掉了吧。”
“我不逃。”傅恩奇朝屋裡張了一眼,那警惕的神色引起了兩個姑娘的警覺。
“怎麼了傅恩奇?”
“家裡沒人了。”傅恩奇將食料擱在門口,往屋裡張望:“不過沒有打鬥的痕跡。”
那當口,傅恩奇一手一個攬住兩個姑娘的小蠻腰,讓她們先在一株樹冠極爲茂盛的桔樹後面躲着,正要轉身進屋,張妙茹和戴湘雪抓着他卻不肯鬆手。
“沒事的。”傅恩奇對她們微微一笑。
張妙茹和戴湘雪不聽,那當口她們對望一眼,竟然異口同聲:“先別進去。”
如果傅恩奇一意孤行,兩個姑娘根本攔不住也拉不住他,但他生來憐香惜玉的天性,最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淚和懇求,這是傅恩奇的硬傷。
“好的,我不進去。”說完,傅恩奇兩條手臂用力,將張妙茹和戴湘雪摟進懷裡。
“我讓你別進去,你可不能佔我便宜。”這話是戴湘雪說的,只聽她清脆婉轉的話音一落,立即從傅恩奇的懷裡掙了出來。
傅恩奇好不尷尬,一時間滿頭瀑布汗水洶涌而下,無可奈何之下,只有自嘲:“被發現了,真是難爲情……”
張妙茹伸出右手,用食指骨節敲在傅恩奇腦袋上:“還好意思說呢?”
傅恩奇正準備表示歉意,卻見女朋友拉過戴湘雪的小手,柔聲道:“湘雪,我知道你的苦心,你怕傅恩奇抱着你,我會吃醋對不對?”
“……”戴湘雪張嘴欲言,最終沒有把話說出口,這樣一來,姑娘也算默認了。
張妙茹這時候白了傅恩奇一眼,那俏麗的神色分明在說:聽見沒有?人家湘雪是爲你着想,可別怪她呀。
傅恩奇好不窘迫,哪有女朋友幫着其她姑娘,讓男朋友別誤會人家的用意呢?
與此同時,戴湘雪感激地望着張妙茹,忽然間伸出兩條手臂將她摟了起來。
那會子,只聽戴湘雪這姑娘抽泣道:“我們要不是喜歡上同一個臭男人,一定會成爲好姐妹。”
“難道現在就不能嗎?”張妙茹心地純善,最見不得的就是弱者,哪怕人家姑娘一心一意地愛着自己男朋友,她也想伸以援手,這種犯二的感情,也曾對閨蜜路之遙展現過。
傅恩奇在一旁註視着她們,耳朵和眼角餘光卻在時刻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瞧你緊張那樣。”張妙茹這會子忍着笑意說,“告訴你,我爸和兩位叔伯去陳湯溪裡抓魚去了。”
“我奶奶也跟着去了。”戴湘雪在一旁幫腔。
“怪不得你們兩個一點都不着急。”傅恩奇虛驚一場,啼笑皆非。“只是你們怎麼會知道幾位老人去抓魚?”
張妙茹道:“你和城市監察人員動手的時候,我和湘雪都接了電話,反正不是大事,也就沒跟你說,沒想到你的戒心那麼重,竟然時刻保持着警惕。”
傅恩奇呵呵一笑,自然不會告訴女朋友,要是沒有過分警惕的習慣,他死八百回都不夠。
三個人正說着,不遠處傳來張維正爽朗的笑聲,傅恩奇的目光隨着聲源望去,立即發現他抱着一條三十多斤的大草魚,眉飛色舞地走了出來。
兩隊人一碰面,張維正就喊:“妙茹今天有口服了,沒想到陳湯溪的水質這麼好,我略施小技就逮了一條大魚。”
“什麼都別說了,進屋進屋。”吳金土一點兒也不客氣,招呼大夥進屋。
這時候已經到了飯點。大家聊起來拿魚做菜,結果不是紅燒,就是清蒸,張維正傻眼了,鬧半天這麼好的大魚用如此普通的家常做法,簡直就是浪費。
這當口,張妙茹拿手肘杵了杵傅恩奇的腰肋,輕聲笑道:“在未來岳父面前表現的時候到了。”
傅恩奇拍了拍胸口,自告奮勇說:“交給我吧,保證不辱使命。”
張維正聽到這話,拿眼瞥着準女婿,有點不放心地說:“你行嗎?”
“還成吧。”傅恩奇向來很謙虛。那一本正經的神色,逗得戴湘雪抿嘴微笑,她是知道的,傅恩奇的廚藝絕對頂呱呱。
“罷了罷了。”張維正將腳一跺,抱着大魚去了廚房,一面自言自語似地說,“我把寶貝女兒都給你了,還差這條魚麼?”
傅恩奇也不多說,和張妙茹擠了擠瞍,跟岳父大人進了廚房,張妙茹和戴湘雪各拎着小辣椒和豆腐,還有其他普通食料跟在後面。
一分鐘後,張維正和兩個姑娘在傅恩奇的要求下離開廚房重地。
不得不說,傅恩奇除了殺人放火搶東西敲詐以外,中西廚藝確實有一套。當下,傅恩奇傅大爺,開始了中餐大廚的本色演繹!
而在客廳裡,大夥只聽廚房內鍋碗瓢盆和鏟子,“乒乒乓乓”的清脆撞擊,不到五分鐘就傳來一陣特別濃郁的魚香,在場每一位,除糖尿病患者曹開海對食物不甚敏感以外,其他人嚥了口饞涎。
張維正和戴氏老太君聞見菜香,忍不住朝廚房的方向望了兩眼。
另一方面,張妙茹和戴湘雪雖然品嚐過傅恩奇的手藝,但是在家長們面前,兩個姑娘內心深處的感情,更多的是期待,她們希望傅恩奇能夠超常發揮博大精深的廚藝,給老人家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時候,張妙茹和戴湘雪來到廚房門口嬌聲問:“傅恩奇,什麼好菜?”
傅恩奇道:“全魚宴。本來想做麻婆豆腐,現在做成豆腐魚頭湯,魚尾撒上胡椒粉炸了,魚身全部做了酸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