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傅恩奇在肚子裡尋思:難不成路之遙這麼早就起來了?
傅恩奇想到這裡,正準備側過耳朵,傾聽洗手間有沒有輕微動靜,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扇門譁一下子從裡面打開了。
說實話,傅恩奇那會子被結結實實地被嚇一跳,關鍵是他渾身上下不着一絲,手裡拿着衣物在情急之下,只能勉強擋在下面遮羞,多尷尬呀。
而在下一秒,半點不知情的路之遙,正好將一縷散下來的青絲捋到耳後,然後姑娘家擡眼一瞧,就見到傅恩奇這位超級無敵大色狼,那樣光溜溜地站在自己面前。
那當口,傅恩奇窘迫的神色,尷尬的拿手捂襠動作,在路之遙眼中,真可謂是五雷轟頂般奇景!
路之遙這姑娘,一下子就被雷得外焦裡嫩,愣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傅恩奇“呃”了一聲,似乎是爲了打破兩人之間無以復加的尷尬。
然後。
路之遙“啊啊啊”地發出高分貝的尖叫。大清早的,這姑娘是準備喊破喉嚨麼?
如果傅恩奇足夠惡趣味的話,肯定會跟上一句:別喊了,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三言兩語的玩笑話就能遮攔過去的。
那時候路之遙急忙將清秀的臉蛋轉向洗手間,忽然覺得不對,進洗手間的人應該是傅恩奇才對。
當下,姑娘家閉着眼睛往外走,也不看方向,哪怕面前是堵粉刷一新,貼了金玫瑰牆紙的牆壁也不管不顧。
結果呢,路之遙眼看着就要一頭撞在牆壁上,傅恩奇三腳並倆,一個箭步搶在前面,然後把厚而結實的手掌,輕輕地擱在牆上。
下一秒,閉着眼睛疾衝的路之遙,腦門處的額角位置,“怦”的一下撞在傅恩奇厚實的掌心上。
“哎喲……”路之遙情不自禁發出吃驚的呼聲,閉着本該十分俏皮的眸子微微一愣,同時一句疑問脫口而出:“怎麼不疼呀?”
緊跟着姑娘眯起着右眼,用左邊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瞧着額頭的牆,然後就發現了一隻佈滿老繭的掌心。
傅恩奇這時候說:“走路別把眼睛閉上,撞着腦袋可疼呢。”
路之遙倒吸一口氣,再一次閉上眼睛,說什麼也不敢再睜開,心頭怦怦亂跳,同時擺手羞道:“快去穿衣服,你這壞蛋。”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張妙茹出聲了,姑娘拿起浴巾就往嬌軀上裹,剛纔閨蜜叫得那樣慘,不知道出了什麼緊要事。
那當口,張妙茹火急火燎,光着小腳丫跑出房間,正好就瞧見傅恩奇不着一絲的身子站那兒,一隻手擱牆上,閨蜜則閉着眼睛在面壁。
瞧這情形,張妙茹瞪了傅恩奇一眼,後者一臉委屈,姑娘也不多說,摟着閨蜜的腰身就往房間裡走,末了,還不忘了用兇霸霸的眼神盯一眼心上人。她那嬌美紅潤的神色,分明在用沒好氣的語調說:壞小子,欺負遙遙,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傅恩奇看到這裡,真想大呼冤枉,但當務之急是穿衣服,反正小妙茹已經把路之遙帶到房間去了,家裡也沒有其他姑娘,所以傅恩奇轉身就在客廳穿上四角小褲,一併牛仔T恤等外衣穿戴整齊了。
這當兒,傅恩奇也有好奇心,他想聽聽女朋友和她閨蜜在說什麼,雖然覺得這事不像男子漢大丈夫所爲,不過先了解一下情況也是好的,起碼能夠準備好充分的理由和措詞,向小妙茹解釋解釋。
那時候,張妙茹扶着路之遙坐在圓形臥榻上。兩姑娘對視良久,忽然間路之遙笑了。
張妙茹原以爲不着一絲的傅恩奇衝撞了閨蜜,正在尋思着怎麼向她道歉,並且化解兩個人之間的尷尬,卻怎麼也想不到遙遙忽然會笑。
“對不住了丫頭,我實在忍不住。”路之遙說到這裡,咯咯的嬌笑不止。
張妙茹伸手在閨蜜臉上輕輕一掐:“剛纔尖叫什麼?現在又在笑什麼?”
路之遙扶着小妙茹嬌弱的肩膀,攬着她的脖頸邊笑邊說:“傅恩奇被我嚇了一跳,丫頭你能想像麼?”
張妙茹聽到這裡捂住了小嘴,難以想像,傅恩奇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被遙遙嚇了一跳。
路之遙這時候附在閨蜜耳邊,咯咯笑道:“你是沒見到,傅恩奇光着身子正要進洗手間換衣服,結果我迎面走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張妙茹握着閨蜜的手:“我還以爲傅恩奇把你怎麼了呢。”
“雖然我叫得響,但那是因爲吃驚。畢竟第一次看見成年男人的身子,感覺很不一樣。而傅恩奇的膽子依我看來也不大,他光了身子被我撞個正着,居然嚇得原地一跳。”
聽到這裡,張妙茹終於也笑了:“傅恩奇在這方面確實非常保守。”
“可是最保守的男人,還是把咱們的丫頭給欺負了。”說到這裡,路之遙有些微微失落。
張妙茹聽到這裡,忽然清了清嗓子正色起來:“遙遙,我跟你說個事情。”
路之遙剛纔還見着閨蜜無比純然嬌美的臉上帶着笑,這會子卻肅然起來,畢竟是寫手,靠想像力吃飯,她一個轉念就問:“丫頭,你別告訴我傅恩奇那方面不行吧……”
“什麼呀……”張妙茹吃吃笑了,她伸手抱着閨蜜,附在她耳邊悄聲道:“傅恩奇那方面很厲害的。”
“有多厲害?”路之遙半開玩笑地說着,算是在調戲閨蜜了。
結果張妙茹臉含紅暈,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又搖頭呢?”路之遙這會子可真是看不懂了。
只聽張妙茹道:“其實傅恩奇昨天晚上並沒有碰我。”
“不會吧,可是你們的衣服都……”說到這裡,路之遙忽然打住,她張大了眼睛:“難以想像,你們倆個渾身上下不着一絲,就那麼摟在一起一晚上都沒有發生什麼?”
“就是擁抱着彼此,親個吻而已。”
“還好他和你親吻,要是摟着你這樣的大姑娘,都沒有半點行動的話,我可真得懷疑傅恩奇的性取向了。”
張妙茹咯咯一笑,溫柔地耳語道:“傅恩奇很有責任有擔當的,他說我們還沒有結婚,要是發生了關係讓我懷上寶寶,而他又出點什麼意外,那就不好了。”
“虧他不是下半身的動物,這一點倒中我的心意。”路之遙這時候給出了溫和地評價:“而且經過丫頭你這麼一說,我倒要多多地敬重他,畢竟啥也不穿的超級大美人躺在懷裡,能夠把持住的青年小夥,前途不可限量不用說了,光是人品也算一流。”
“謝謝。”這時候的張妙茹,無論身還是心,和傅恩奇坦誠相見之後,自然而然與他融爲一體,所以說,路之遙誇讚傅恩奇,能夠讓張妙茹同樣開心和感激。
倆個姑娘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講了一會兒,末了,張妙茹忽然問:“遙遙,你老實跟我說,剛纔有沒看到傅恩奇的……”
問話一出口,路之遙就反應過來,她紅了臉蛋笑道:“沒有了,傅恩奇用他的衣服擋住了。所以放心吧丫頭,我可沒有佔你男人的便宜。”
張妙茹咯咯一笑,坦然說:“其實我是覺得可惜。”
“可惜什麼?”
張妙茹道:“傅恩奇可是很強壯的。你沒能看到豈不是可惜。”
路之遙聽到這裡就笑開了,她把手伸到小妙茹的浴巾下面,玩笑說:“死丫頭和男人睡了一晚上,竟然也變得這樣壞了。”
張妙茹毫不示弱,再加上傅恩奇私下裡,貼身教了女朋友兩招防身的擒拿手,三下五除二,制服閨蜜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路之遙被張妙茹製得服服帖帖動彈不得,忽然委屈地說:“我不依,妙茹你在男朋友那兒學了本事,跑我這欺負人,我不依。”
張妙茹是那樣單純可愛的姑娘,聽到閨蜜楚楚可憐那麼一說,立時就心軟了,她收了笑容,鬆開閨蜜反扣在背後的滑嫩手臂,歉然道:“遙遙別難過,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時候,張妙茹話音未落,路之遙忽然間翻在她身上,伸出兩條玉潤的手臂,將閨蜜牢牢地抱在懷裡。
就在兩個姑娘歡聲耍鬧的時候,傅恩奇已經用多功能爐鍋,設置成高壓狀態,在最短的時間內煮了三人份的八寶粥,那當兒他還加了百合種子瓣,這些日子天熱,總得讓姑娘消消暑。
耳聽女朋友閨房裡清脆好聽的笑聲不斷,傅恩奇能做的只是搖頭微笑,而剛纔倆姑娘的對話,他多多少少聽了一些,其實對人對事,並不一定要得到,傅恩奇已經開始參悟人生了。
趁着倆姑娘的笑聲低弱了片刻,傅恩奇上前敲門說:“二位,怎麼樣,要不先出來吃早飯?”
“等一下,馬上就來。”說這話的是張妙茹,她的語調裡,還能夠聽到很明顯的笑意。
緊接着,路之遙開門出來,傅恩奇連忙讓在一邊。
路之遙咯咯一笑,兩邊雲鬢秀髮捋到耳後,同時一本正經地伸出小手,拍在傅恩奇肩頭,笑道:“小夥子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