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你買了我,想不想先試用一段時間?”路之遙紅着小臉試探性地問。
“傻姑娘說什麼?”傅恩奇伸手在路之遙腦袋上輕輕一敲,就像蜻蜓點水那樣。“買你的說法是開玩笑的,你不能當真,更不能把自己當成我的附屬……”
“哦。”路之遙這會子像做錯事情的小姑娘,低下腦袋。
傅恩奇接着先前的話道:“你是人,一個擁有自主意識與性格的大姑娘,將來如果你想嫁人,參考一下我的意見就可以了,畢竟我閱人無數,總能給出中肯意見。而不是非得佔着你耽誤你不可。”
路之遙聽到這裡,心中又快慰又酸楚:傅恩奇是怎樣一個男人?專爲別人作考慮,從來不顧及自己的利益,誰還能比他更優秀?
傅恩奇瞧着懷裡的姑娘在出神,問:“遙遙你在聽我說話麼?”
“我聽的,也是知道的。”路之遙深吸一口氣:“不過……不過我願意……誰也不能怪你佔有了我……那個壞壞的事情,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傅恩奇呵呵一笑,一把抱住路之遙說:“你覺得我會客氣麼?”
“那就來嘛。”路之遙把羞紅的臉蛋伏在傅恩奇胸膛上。
“以後再說好嗎?”傅恩奇收緊懷抱:“我還有一些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
“賺錢養家餬口。”傅恩奇笑道:“走,找妙茹一塊吃飯。”
……
這天晚上,傅恩奇本打算住在家裡,陪着母親和妹子小雅,張妙茹雖然沒有和他發生過關係,但全身心都是他傅恩奇的女人。
每時每刻,張妙茹離不開傅恩奇的懷抱,同時,姑娘也想着要陪他,戀他,照顧他。
問題是傅恩奇家在城鄉結合部和棚戶區中心地帶,平房,算上廁所廚房和堂屋,也就五個房間,母親和小雅住一間,風倩倩佔了傅恩奇的房間,那麼讓張妙茹和傅恩奇住哪兒?
風倩倩當即決定,搬去和母親還有小雅擠一起。
接下來又出現新的問題。
路之遙來了電話說一個人在小區靜得睡不着。
能有什麼辦法?
白天的時候,路之遙和傅恩奇差點就私定終身。
女孩子一時投入愛河就這麼回事,一刻見不到心愛的男人,加上這位男人身邊美女如雲,路之遙她睡得着纔怪。
這會子,張妙茹挽着準丈夫結實有勁的手臂,靈機一動說:“反正傅恩奇明天得和我爸,還有叔叔伯伯會合,不如今晚就過去,我爸在莊周墅區的別墅超過兩千平米,幾十個別緻的房間,住百來號人都沒有問題。”
傅恩奇呵呵一笑:“那乾脆都去吧。”說着伸手,兩個手指既輕且柔,掐了掐小妙茹嬌嫩白皙的娃娃臉。
“人家就是這個意思。”張妙茹甜甜一笑,挨緊了傅恩奇說,“現在只要把遙遙接來就大功告成了。”
於是一家人上了張妙茹兩廂的福特,不得不說,這樣的車身倆情侶過家家還成,閤家老幼都上去就顯得擠。
當時張妙茹儼然是傅恩奇最賢惠的媳婦了,一個勁兒地想辦法,只她嬌聲道:“我坐前面,讓小雅坐在我腿上,後邊車座能做三個人,遙遙上來剛剛好。”
傅恩奇這時候笑道:“其實妙茹可以坐在我的腿上。”
“貧嘴。”張妙茹說是這麼說,望向心上人清澈明亮的眸子裡,卻含了滿滿幸福的笑意。
“哪有貧嘴。”傅恩奇發動了車子:“妙茹你坐我腿上好處多多。”
“都有哪些好處呀?”小雅起鬨似地笑着,開始發育的緊實嬌臀,和張妙茹絕美火辣的身子依靠着。小姑娘忽然側轉身子,伏在張妙茹耳邊悄聲耳語:嫂嫂,你的身材好好……
張妙茹溫柔笑着,將小雅摟進豐腴高聳的懷抱,柔聲嗔道:壞姑娘。又說:“不許你喊嫂嫂的,我想聽姐姐。”
母親她老人家在後座和風倩倩聽了,各自展露微笑,只不過風倩倩笑完之後,心情沒來由的好一陣失落,她忽然想起自己出租車司機的父親,多年以前曾帶她在深夜練車的記憶……
“大家記得繫好安全帶。”傅恩奇提醒,然後開車上路,那時聽着妹子和自己最心愛的姑娘如此親近,猶如嫡親,傅恩奇感到很欣慰。
這會子路之遙打來電話給傅恩奇:“嗯……我在小區門口等着好不好?”
“不行。”傅恩奇果斷表示:“在屋裡等着。”
“沒事……”
“有事。”傅恩奇搶白道:“入夜了,壞蛋都出來覓食,小區門口也不安全。”
路之遙還想說時,傅恩奇二話不說,把手機交給了張妙茹。
“乖了遙遙,我們馬上就到的。”張妙茹溫柔地安撫。“傅恩奇現在開車,你就聽他的話,好不好。”
路之遙幽幽地嘆了口氣,只得說好。另一方面,傅恩奇用二十五萬買下自己的事情還沒對閨蜜提起過……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了遙遙?”張妙茹對路之遙的性子和情緒最是瞭解,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沒……就是想你了。白天發生很多事情。”路之遙慨然地說,“今天晚上陪我睡,好不好?儘管有點不近人情,拆散了你和傅恩奇……但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妙茹。”
“沒事。”張妙茹咯咯嬌笑,忽然紅了俏臉:“反正和他……和他一起……他也什麼都不做。不如跟你,吃彼此的豆腐。”
小雅這會兒忽然插話:“我也要吃豆腐,妙茹姐姐今晚我跟你睡。”
“行啊。”張妙茹笑着摟緊了懷裡的妹子。
“誰在說話?”路之遙在電話那頭笑着:“聲音很好聽。”
“謝謝。”小雅在這邊,因爲坐在張妙茹的腿上,捱得近聽得清。
張妙茹伸手撫了撫小雅的順滑烏黑的馬尾辮子:“傅恩奇的妹子,比我還漂亮的一個小姑娘。”
小雅咯咯一笑:“妙茹姐姐亂講。我哪兒比得上。”
路之遙在電話那頭呵呵笑着:“很期待見面。”
兩邊掛了電話,張妙茹把電話從右手換到左手,塞回傅恩奇褲子上的口袋。忽然姑娘從後視鏡裡瞧着風倩倩眼望車窗外的黑暗,悵然所思的憂鬱模樣,不禁生出一絲母性般的憐憫。
“倩倩爲什麼不說話呢?”張妙茹柔聲問。
“風姐姐有心事唄。”小雅替她回答:“這半個月我很風姐姐睡,每天都問她有什麼心事,可她就是不說,被我問急了,還呵我的癢。可討厭了。”
張妙茹聽了不由得笑。
風倩倩這會子俏臉一擺:“再胡說,看風姐姐晚上饒不饒你。”
“我不怕,今晚有援軍。”小雅側臉望着張妙茹:“嫂嫂?妙茹姐姐?嫂嫂?”
張妙茹被小雅叫得害起了臊,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深深地凝望了傅恩奇的側面,羞赧地笑了笑。
母親這時候佯怒:“小雅不能沒大沒小。姐姐就是姐姐,嫂嫂是嫂嫂,妙茹這閨女,咱小奇是娶定了的。”
小雅一吐舌頭,呵呵笑着又喊了張妙茹一聲嫂嫂,姑娘先前嘴上不樂意,其實心裡甜得不行,這會子也就默許了。
母親她老人家伸手在兒子後腦輕輕一拍:“吭聲啊小子。”
“讓我說什麼?”傅恩奇眼望車前大道。
母親道:“你應該把話接下去。我說你娶定了妙茹,你就該接‘那當然’或者‘一定一定’。”
傅恩奇呵呵一笑:“妙茹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搶我跟誰急。”
張妙茹聽到這裡嗔道:“你給我專心開車。”
傅恩奇也不說話,左手抓方向盤,鎮靜從容,右手握了心愛姑娘的左手五指,用力握了握,千言萬語,無聲勝有聲。
二十分鐘後,福特來到小區,傅恩奇上樓接了路之遙下來,爲了在長輩(母親)和小輩(小雅)面前避嫌,兩人就是客客氣氣,相敬如賓。
“下一站是莊周墅區。”傅恩奇重新發動汽車:“幾個姑娘趕緊買票補票。”
風倩倩聽到這裡,也覺得自己太悶了,該說上兩句,道:“傅恩奇你少廢話,你開車還買票,不如我來,一站到底,又快又免費又順暢。”
傅恩奇假裝不屑:“改天試試你車技,今天就給我乖乖做好乘客。”
與此同時,路之遙在後座,恭恭敬敬地向傅恩奇的母親打招呼:“阿姨您好。”
“喲,這閨女真秀氣!”母親一點兒不吝嗇自己夸人的語句。“就是有些瘦了,趕緊多吃點東西,咱家小奇手藝不錯。多來吃飯,保管長肉。”
傅恩奇聽了接道:“是啊是啊,我的目標是把妙茹養得白白胖胖,到時沒人要她了,就沒人跟我搶了。遙遙一起加入長肉的行列吧。”
“壞傢伙,有遙遙幫我分擔,你的奸計不會得逞的!”張妙茹佯怒:“想把我喂成胖姑娘,那是不可能滴。”
“我有的是好菜好飯勾引你們。”傅恩奇不無得意地說,“都變成胖姑娘,沒人要的話,就便宜我全收了。”
“你作死啊。”母親她老人家用中指食指骨節,在傅恩奇後腦敲了一下:“當妙茹面說這話!這麼好的姑娘,一個還不夠?”
傅恩奇不敢再說了,張妙茹解圍說:“恩奇老愛胡說八道,媽你別放心上。”
“唉,唉。”母親聽張妙茹喊自己媽,喊得那叫一個自然順口,按本地方言,就是尾巴甩到屋檐上……高興壞了。“好閨女,乖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