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神秘人頓時搖頭,“惡水玄龜乃萬惡罪源化身,若是被它恢復了近仙級的實力,到時候局面可就由不得我們掌控了,和它聯合我們需要用別的條件來打動它,而且得把惡水玄龜放在第二列。”
“也就是說你的意思是先拉攏聖廷教皇?”魔耶羅問道。
神秘人點頭道:“不錯,聖廷教皇必須是第一人選,這方面由我負責接洽。”
天君山深處人跡罕至之地,從高空俯瞰而下,茂密的叢林有一處缺口,那是一處隱蔽的山谷。
幾名聖殿騎士小心翼翼的守在谷口,山谷深處還有幾張熟悉面孔,正是那幾位神聖騎士以及騎士長米德。
自從上次決戰之後,聖教廷的殘餘力量逃到這裡,很快聖廷教皇米修斯也趕來,一行人在這裡避難已經超過半個月有餘了。
“半個月了,陛下的傷勢今天就能痊癒了,終於可以鬆上一口氣了。”
米德深吸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的精神時刻都處於緊繃狀態,晚上的時候哪怕來了幾隻野狼,都會將一行人驚的徹夜難眠。
“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今天晚上好像有事情要發生。”神聖騎士阿爾拉皺眉道,他略通一些占卜之術,平時也能預測吉凶。
“你可別亂說,有教皇陛下在這兒,能出什麼事兒?”古斯特瞪了阿爾拉一眼。
烔耀城西郊外一戰,四大神聖騎士如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活着,如今兩人算是聖教廷內除了教皇米修斯和騎士長米德外,地位最高的兩個了。
聖教廷在這邊的建制基本上被摧毀,可大本營仍然有萬千騎士和數量衆多的神職人員待命,聖教廷的根基還在,希望便不會斷絕。
“阿爾拉的占星術頗爲靈驗,我們必須要小心。”
米德倒是很在意這一點,此時只見阿爾拉道:“今晚必有人登門造訪,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是敵是友?”古斯特眉毛一掀,冷冷道:“我們已經落到這一地步,還會有朋友上門嗎?痛打落水狗還差不多。”
古斯特一向很陽光,可此刻卻充滿悲觀,然而阿爾拉卻是搖頭道:“不一定,有教皇陛下在,我們仍舊是當世之強,一時的挫敗不能說明什麼。”
米德聞言也不禁點頭道:“不錯,只要教皇陛下在,聖教廷便還是讓人敬畏的那個聖教廷,教皇陛下才是根本。”
“桀桀桀……”
突然,山谷之外黑氣攢動,月光下一團黑影從山谷外飄來,同時有略顯沙啞的聲音傳出道:“聖教廷確實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過教皇陛下當真還是以前那個叱吒風雲的教皇陛下嗎?”
黑影闖進山谷內部,隨之化成一道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身影,這身影看不清楚面容,也無法分清楚高矮胖瘦,身上的斗篷似乎也有奇特效果,能遮蔽人的感知。
“你是何人?怎麼找到這裡的?”
米德等一衆聖教廷成員如臨大敵,可那神秘人卻笑道:“騎士長閣下放心,骨幽道人我是友非敵。”
“骨幽道人?”騎士長米德不由一驚,可很快便嗤笑道:“什麼骨幽道人,不曾聽過的名號,還是趁早說明來意,不然今天可不能放你離開。”
米德此言一出,阿爾拉古斯特兩位神聖騎士頓時一左一右包抄過去,三人頓時成三角之勢圍住骨幽道人。
然而骨幽道人對此卻是毫不在意,只是幽幽道:“葉晨送往地靈族的材料得到了最大先對的發揮,他手上多了一對神兵,完全能發揮他體內水火之力的同屬性初階靈寶,一出手便殺敗了脫出封印不久的惡水玄龜,不知道這個消息教皇陛下有沒有興趣瞭解呢?”
骨幽道人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寂靜無語,騎士長米德眼睛瞪的滾圓,身體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而兩位神聖騎士更是臉色蒼白。
噠!
清淺的腳步聲突然從山洞中傳來,旋即衆人視線所及之處,一道身影穿着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袍,邁着輕緩的腳步從山洞中走出,正是教皇米修斯。
此刻的米修斯傷勢已經完全好轉,他嘴角上帶着柔和的笑容,似乎恢復了過往的氣度。教皇一雙眼睛此刻正打量着骨幽道人,只是看了片刻後他竟發覺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骨幽道人。
“葉晨本來便有匹敵巔峰武神的能爲,如今多了一雙能完美契合自身的初階靈寶,實力出現大幅度躍遷是很正常的現象。嗯,我記得他有一式水火之力完美交融相互激增的殺招,現在這一招的威能,怕是近仙了吧?”
“近仙級!”
米德身子一顫,牙關都在打顫,反觀那骨幽道人卻是冷冷一笑道:“教皇陛下不愧是絕頂強者,對敵人實力的分析相當透徹。不過既然陛下已經知道這葉晨的實力已經強悍如斯,想必再次對上,陛下應該有克敵制勝的辦法了吧?”
神秘人話說完,便留心觀察聖廷教皇的反應。有葉晨那樣的強敵威脅,除非是有絕對的把握,否則任何人都不會拒絕外援,甚至會主動尋找外援。
此時聽了骨幽道人的話,聖廷教皇卻是笑了,他當然聽出神秘人話裡的試探,只是米修斯並不在乎。他從來都不是不敢正視失敗的人。
“閣下認爲我有能力對付葉晨?呵呵,不知道是米修斯哪裡給閣下這樣的信心?”教皇米修斯直言不諱道。
“哦?”骨幽道人卻難免有些意外,他覺得像米修斯這樣的絕頂高手,有些傲氣本是該然,不過這個米修斯倒是城府高於傲氣了。
“你們先退下,我和骨幽先生有話談。”
教皇米修斯揮手遣散了手下,兩人一起進入山洞,山洞裡佈局十分簡單,兩人隔着石桌坐下,也沒有茶水供兩人品嚐。
“骨幽先生費心找上這裡,應該不是單純來看米修斯笑話的吧?”
教皇米修斯依舊保持着他那優雅的姿態,不急不躁,彷彿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即便他心裡同樣十分渴望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