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心裡有一連串的疑問,如果說一開始禩羅城古墓之行,只是在葉晨心裡種下浮動山城的種子,那麼凌波族一行就是激活這顆種子的高強度生物電,這一刻葉晨心裡開始對浮動山城有了渴望,也是一種極欲求上的武道意志。
“會移動的山城嗎?有意思!”葉晨故作姿態,在凌波族人面前完全是一副沒聽說過浮動山城的樣子。
凌波族一行人當然不疑有他,尤其是御靈嬌和御輕流兩個年輕輩,這一頓飯從九州風物誌這個陌生字眼出現開始,到之後的浮動山城兩人都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完全不知道講的是什麼。
“九州風物誌榜首,不會就是這座會移動的山城吧?”葉晨臉上驚訝之色不退,嘴上故意問道。
御千流見狀頓時訝異道:“葉先生果然聰慧過人,九州風物誌榜首確實是這座會移動的山城。”
葉晨呵呵一笑,“其實也不難猜,越光寶盒擁有如此神異的能力卻依舊位居第二,試問天下間還有何物能與越光寶盒相比?能超越寶盒位居第一的,只有這座和越光寶盒來歷有關的神秘山城,只可惜我恨生不逢時,無法親眼目睹山城風采。”
葉晨故作遺憾的嘆了口氣,他這樣說當然是想詐一下凌波族,這等傳承久遠的古族,還掌握着相關信息卻不去爭不去搶,要麼是自覺實力不夠,要麼就是真受玄龜所苦根本脫不開身。
“葉先生的遺憾我等感同身受,對此城的神秘我們五族也是心中嚮往,奈何九州風物誌上對此城的描述雖多,可卻都是一些沒用的信息,再加上山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移動位置,所以想要尋找山城,纔是所有環節中最困難的一項。”
“原來如此!”
葉晨似是瞭然一般點了點頭,可實際上心裡卻是不以爲然,明明去都沒去過就直接下定論,未免武斷!
葉晨雖然想在浮動山城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可御千流卻似乎並不想說太多,可以轉開了話題,葉晨見狀心中亦有譜了,畢竟這事情都能算的上是凌波族機密,想要凌波族主動開口說出來,肯定需要費一番手腳。
一行人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御千流吩咐下人給葉晨和葉瑩準備房間,這個時候御靈嬌主動站了起來道:“葉先生,我帶你們去休息吧!”
御靈嬌突來的舉動讓在座的幾大長老微感驚訝,反應最快的便是御千流,連樂呵呵的道:“那就讓少傅帶葉先生下去休息好了。”
御千流深深的看了御靈嬌一眼,一旁的御清流當即坐不住了,就要開口說話,可御千流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嚴厲的盯着御清流,同時微微搖頭示意後者不準輕舉妄動。
御清流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但面對族長逼人的目光,他只能選擇沉默,葉晨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根本不做任何態度,只是對着御靈嬌輕輕點頭道:“多謝御小姐了。”
“我們走!”
葉晨對着身旁的葉瑩招呼一聲,後者頓時乖巧點頭,伸手拉着葉晨的衣角乖乖跟在後面,一行人出了八珍齋,葉晨立即就注意到幾個凌波族的皇脈子弟,正站在別院外抻着脖子往裡瞧。
“你們在幹什麼?” 御千流直接張口呵斥,幾個皇脈子弟都被嚇了一跳,連躬身行禮道:“見過皇老祖!”
“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躲在八珍齋外面做什麼?不知道族長在招待葉先生嗎?”
御翩鋒站了出來,臉上隱隱浮現怒容,葉晨畢竟是他帶進凌波族的,眼下凌波族皇脈子弟竟然做出這種有失儀體之事,實在讓御翩鋒感覺到難堪。
“御長老我們……”幾個皇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但其中一個膽大的皇子,卻一直聽着葉晨身後的葉瑩猛瞧,看的葉瑩目光連連閃躲,而見葉瑩不迴應他的目光,這貨竟然主動站了出來。
“在下凌波族六皇子御少流見過葉先生,敢問葉先生和您身邊的這位女伴是什麼關係?”御少流說話的的時候眼神還住往葉瑩身上瞥,這個外表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女人確實很吸引他。
“這位是?”
葉晨並沒有先回答六皇子的話,而是直接看向一旁的御千流,後者頓時臉色微變,連賠笑道:“葉先生勿要見怪,這是我凌波皇族六皇子御少流。”跟着看向御少流怒道:“你好大的膽子,葉先生的女伴豈容你問東問西?”
御千流這一下用上了真力,氣機完全鎖定住六皇子,就好像有一柄無形的重錘直接砸在六皇子胸膛上,後者只感覺心頭一沉,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直接憋過去。
“皇老祖!”
御少流悶哼一聲,被震得臉色發白踉蹌後退,可他眼神卻毫無畏懼,而且葉晨也發現這御少流盯着葉瑩的眼神雖然火熱,可卻並沒有其他幾人一樣,眼中有掩飾不住的貪慾與邪念,反而御少流的眼神很複雜,癡迷更多一些。
“這個六皇子不像壞人,倒是我過於緊張了。”
葉晨不着痕跡的看了身旁葉瑩一眼,剛纔那一瞬間,御少流當着自己的面還肆無忌憚的盯着葉瑩看,確實在直觀層面上讓葉晨對其很是反感,而且這種行爲非常失禮,但這個六皇子卻是凌波族其他幾位皇子中心思最乾淨的一個。
不過對於這種比直男癌晚期還嚴重的傢伙,葉晨當然也不會有多少好感,開門見山不是壞事,可開門見山是講究技巧的,並非任何事情都是和直來直去,尤其是感情方面,如果真讓六皇子和葉瑩在一起的話,葉瑩不會幸福的,當然,就算不算上這一點,葉晨也沒有輕易讓人接近葉瑩的道理。
“御少流你太放肆了,族長的貴賓你都敢冒犯,還不趕緊給葉先生道歉!”
御翩鋒連帶怒色的盯着御少流,和御千流那種怒不一樣,御翩鋒是真正生氣了的那種怒,而御千流則完全是責怪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