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看向秦牧。
這秦龍頭膽子太大了,竟然真的在陳大人面前對方老爺子出手,這次陳通爲了自己面子,必定會和這秦龍頭不死不休。秦龍頭再厲害,恐怕也頂不過一個憤怒的一省之長吧。
陳通臉色極爲憤怒,秦牧這麼做,就是在當衆打他的臉,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道:“秦龍頭,你真的敢動手啊!很好,非常好!”
陳通怒極反笑,掏出手機:“我只要一個號碼撥出去,你馬上就被列爲國家重點通緝令,賞金五十萬以上!會派出大批jc搜查你!”
“隨你便吧。”秦牧不在意這些,方老爺子已殺,方家將不再具備和自己對抗的實力,自己的家人也可保無憂了。
此間事已經解決,秦牧不想久待,對沐風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便往門外走去。
衆人見秦牧不把陳通的威脅放在眼裡,緊張的把心都提到嗓子眼。
沐風更是苦笑不已。
這哪裡是沒事,這簡直是大大的有事,一旦上了國家重點通緝令,恐怕華夏之下,秦龍頭真的無處藏身了,即便憑藉他一身武功不至於被捉拿歸案,但也沒法再在這世面上露面了,生活極爲不便。
陳通見秦牧依舊不當回事,心道,這次如果不把你逼得跑路到國外一輩子回不來,我就不姓陳!在手機通訊錄中查找自己下屬的號碼。
便在此時,忽然大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報家主,漢南軍區,鄭司令到了!”
“漢南軍區?”
衆人吃了一驚!
鄭司令是哪個鄭司令,難道會是那個整個華夏都沒有幾個的堂堂上將?
陳通聞言猛地擡起頭,立即放下手機,向大門外看去。
鄭司令是何等人?那是整整一個大軍區的司令員,說是漢南軍區,那只是一個統稱,實際上數省軍務都歸鄭司令管轄。
整個漢南省,也只有陳通能和鄭司令比一下,還處於下風。
在整個華夏,也只有十幾人纔是上將!
陳通在漢南省不能不給面子的人當中,最大的就是這位鄭司令。
人人伸頭向會客廳門外的大道看去。
秦牧已經走到門口,聞聲也不由向門口看去。
這鄭司令來幹什麼?
只見一名頭髮花白,體格卻極爲硬朗的軍裝老人和英姿颯爽的軍裝少女楊嬅大步走在大道上,頗有軍人雷厲風行的氣勢。
陳通看清了那軍裝老人的相貌,那臉上一道標誌性的彈痕和極爲堅毅的相貌,讓陳通立即就辨認出來,此人如假包換,就是漢南軍區的司令員,鄭羣鄭司令!
陳通心裡也疑惑不已。這鄭司令來幹什麼?難道是要保這惹下滔天大禍的秦牧?
陳通心中冷笑不已。
這鄭司令雖然比自己高上一些,但兩人分屬不同的系統,鄭司令對他沒有號令之權,眼下這秦牧當衆殺人無可抵賴,就算這鄭司令來求情,陳通也不打算停止對秦牧發佈通緝令。
卻見那精神矍鑠的軍裝老者走進會客廳,先是對秦牧爽朗一笑:“秦龍頭,邀請你幾次到漢南軍區一敘,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卻是在這裡。”
秦牧對這軍裝老者頗有好感,從這老者身上的正氣看得出來此人是一名講原則的猛將,微微一笑,道:“真是勞煩鄭司令了。”
“三軍易得,一將難求啊!”軍裝老者鄭司令笑道。接着看向陳通,“陳大人,你應該知道我來做什麼?”
陳通雖然不想給鄭司令面子,但卻不能不循禮,禮貌的微笑道:“鄭司令,您來是爲了保下這秦牧吧,不錯,此人是宗師,爲我軍所用倒也不壞,只是此人當衆殺人,衆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就算他是宗師,也要遵守我國律法吧!”
方虎符知道一點內情,說道:“我倒是聽說,這秦宗師曾經答應您擔任特種大隊總教官,不過,上任沒上任還是兩說,就算是上任了,難道就真的能肆無忌憚的當衆殺人嗎!”
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被秦牧親手所殺,當日在王家村宗族聚會上,便是這鄭司令的下屬楊嬅出面保下了秦牧,否則秦牧在那個時候已經上了通緝令。
陳通皺眉道:“不錯,就算他是你特種大隊的總教官,也不能這麼說殺人就殺人吧!還有沒有王法了!”
單憑方家,不足以在鄭司令力保下通緝秦牧,但他陳通卻可以直接命令下屬發佈通緝令。
鄭羣大笑道:“陳大人,你錯了,一個小小的特種大隊總教官,豈能保得住秦宗師?我特種大隊總教官雖然可免除一些小小刑事責任,但也不是萬能的免死金牌。”
“哦?”陳通見鄭羣沒有力保的意思,問道:“那您來這裡做什麼?”
“我只是想向你解釋一些事情,然後帶秦宗師回我軍擔任教官。”鄭羣答道。
陳通冷着臉,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不管你解釋再多,最後也逃脫不了一句話。”
“殺人者死!”
這句話陰冷中透着殺意!
陳通冷冷道:“現在,請您解釋吧!”
鄭司令笑了:“這些,我都知道,不過就事論事的話,這秦宗師也非濫殺無辜,這方老爺子幹了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他三番五次對秦宗師和其家人出手,你認爲一名宗師能容忍此事嗎?”
陳通心裡很清楚方老狐狸的德性。
這老狐狸年輕的時候還會容讓一些人,越老越是霸道,驕縱家人,不知道多少人曾在自己面前說過方老狐狸的壞話,只不過攝於方老狐狸在漢南省根深蒂固,自己在漢南幹不了幾年就要走了,沒必要硬碰硬,這纔沒和方老狐狸撕破臉面。
但現在爲了自己面子,不得不幫方老狐狸,陳通說道:“就算如此,當衆殺人,終究不該。”
衆人都聽出了這句話中的意思。
這句話無非是說,你殺人也就罷了,竟然在我面前殺,我要是放過了你,以後我的臉往哪擱?
呂志興刀老四等人盡皆嘆氣。
秦龍頭到底是有怎樣的把握,纔會做這種連陳通的面子都不給的事情。
鄭羣搖了搖頭,道:“對宗師而言,沒什麼該不該的,陳大人,你聽說過天榜嗎?”
“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