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敗兩名天榜強者,還是以摧枯拉朽之勢。”
“我燕家功法,真的有如此神奇嗎?”
燕固皺眉思索。
“顯然不可能,這秦牧八成用的不是我燕家功法,真不知道他有了什麼奇遇。”
“不過,這不是更好嗎?”
燕固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不管他所學是不是來自於燕家功法,他的祖上是我燕家叛徒這一點卻是鐵板釘釘,爐鼎從他祖上手中遺失,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定他死罪!”
“這等死罪之人,要想脫的死罪,就只有把自己的奇遇交出來,貢獻給我燕家本家!”
“只有我燕家本家,纔有資格擁有這等奇遇!”
“分家之人,也敢和我本家抗衡?”
燕固的臉上滿是自信和狠厲的神色!
“現在的第一步,就是先把這已經不太聽話的分家給重新收回來!”
此時此刻,燕固已經來到燕家分家的大門口。
燕固聲震九霄:“燕家本家燕固到此,分家家主還不出來迎接!”
這一聲音震得大門都在顫抖,顯出燕固極爲深厚的真氣。
大門立即被打開,幾名看家的燕家人都被這聲音給震得瑟瑟發抖。
而立即有一道如火焰般的身影衝來,那人見了燕固,不由深吸了口氣。
“分家真人燕赤,見過本家燕少爺!”
面對一位真人如此恭敬的行禮,燕固只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不理會燕赤,徑直往燕家大院內走去。
燕赤恭恭敬敬的跟在後面。
燕家大鐘所在的廣場上,燕並帶着燕家子弟,規規矩矩的站成兩排。
燕家分家的燕家子弟們都好奇的打量着這位從本家來的,比漢南小劍神還要年輕,便已經晉爲真人的天才燕固。
燕固一身玄青色華服,尊榮華貴,眼中不加掩飾的蔑視着這些大多數連入道術士都不是的分家子弟們。
在那互相的對視中,燕固雖然比之燕家分家許多人都要顯得年輕,可一身高高在上的貴氣盡顯無疑,那漢南分家的衆子弟們在漢南也都屬於上層社會,卻都不由低下了頭,無法和燕固直視太久。
他們所感受到的燕固是真正上一個層次的人,和他們這個級別有着本質的差別。
燕固搖了搖頭。
果然不出所料。
不能對這燕家分家有什麼期待,僅有一位真人,位列第二的也只是半步真人而已,入道術士少得可憐,這種實力,在一個省還能混一下,在那藏龍臥虎的京城,只能算得上三流水平。
不過都是一幫廢物!
燕並深深鞠躬,說道:“恭迎本家燕少爺到此,我是燕家分家家主,還請燕少爺示下!”
禮畢,燕並擡起頭,和燕固的視線撞了一下。
燕固的視線彷彿可以穿透人心,看出燕並心中所有的秘密。
面對着燕固那侵略的目光,燕並不由身上微微出汗。
當時燕家本家老爺子通話過來的時候,燕並還在和秦牧一塊,並且不準備和秦牧爲敵。這表面上是兩不相幫,但以本家的說法,這已經是相當嚴重的背叛。
自從燕家本家失去爐鼎後,全國各地的燕家分家便對本家不再那麼重視,逐漸有各自爲政的趨勢。
但本家畢竟是本家,平時陰奉陽違還可以,本家不會輕易派出燕神。在這個準備抓捕秦牧的節骨眼上,本家的權威依舊不可動搖。
在重大任務上如果不尊命令,本家必定會清理門戶。
良久,燕固投向燕並身上的視線終於收回,緩緩說道:“你現在是半步真人?”
燕並連忙說道:“是,我天資不佳,練功不勤,只練到了半步真人,未及燕少爺之天資卓越。”
燕固冷哼一聲,道:“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漢南分家之所以帶成這個樣子,你這個家主的廢物是首當其衝!”
燕家子弟聞聽此言,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議論紛紛。
“那本家的怎麼這麼說話?”
“我漢南分家雖然不及本家,在漢南也是說一不二的大家族,這全靠家主的領導有方。”
在他們眼中,燕並是個很好的家主,賞罰分明,愛護家人。一身修爲也是除了那武癡燕赤外,家族裡面最強之人。可以說是分家許多人的偶像。
而在燕固口中,燕並這樣好的家主,卻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廢物!
這些分家子弟本來對燕固是敬畏有加,但燕固這樣囂張的話說出來,這些子弟們不由心中對燕固充滿不悅。
燕並心中亦是不悅,暗道,又不是什麼人都有你本家那樣的真正的功法,而且有燕神這個半神在,資源不知道比分家多了多少,我要是有你那資源,遲早也能修行到真人境界。
燕固看衆人議論紛紛,冷着臉說道:“怎麼,我燕固說的話,你們也敢質疑?”
卻見一名燕家子弟抱拳上來:“燕少爺,我們不敢質疑,只是家主身爲半步真人,在漢南已是數人之下,數千萬人之上的本事,您爲天才,可能不太理解我們資質平庸之輩修行的辛苦!”
這席話說的不亢不卑,隱隱指出燕固身爲本家子弟,資源豐富,修行到真人比分家修行到真人容易。
燕固冷笑一聲,道:“好一個不理解你們資質平庸之輩,這麼說來,我一個天才,還理解你們廢物的辛苦了?”
衆人聽着燕固發言,只覺得如一根刺一般刺入心中,都不由擡起頭略帶不悅。
如果這是一般真人說這話,哪怕再怎麼天才,燕家衆人也不會有絲毫退縮,必定會和燕固決一死戰。
只是這燕固乃是本家派出來的子弟,在名義上比燕家衆人地位高。燕家衆人忍着氣,沒有說話。
燕並連忙道:“是我教導不利,未能讓漢南分家有什麼成就,還請燕少爺恕罪!”
燕固淡淡道:“你的罪我待會再算,這小子頂撞我的罪過怎麼算?”
燕固指的是那位出言反駁自己的燕家分家子弟。
那名子弟已經三十多歲,正是分家的主力成員,卻被不滿三十歲的燕固稱呼爲小子,不由眉頭一皺。他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佔據一個理字,聽到燕固說自己頂撞,知道這少爺極難伺候,卻並不退縮,向前又站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