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天帶人趕往神農宗之時,神農宗,不老峰。
一朵金蓮載着莫凡和輪迴橫空而過,徑直朝神農宗的南天門飛去。
無天峰,一道血色仙劍橫空而過,在天空中留下一道血痕,許久沒有消失。
同時,無天峰的外面,之前出現在神農宗的太上宮也跟着出現,懸浮在半空中。
宮殿的大門口,一個月白色的冰玉王座上,寒月坐在上面,旁邊站着幾個侍女。
宮殿上光芒大放,跟着血痕向南方飛去,速度竟然也不慢。
除了這些人,神農宗閉關之地,十股強大的氣息跟着沖天而起,跟着向神農宗南方飛去。
雖然只有十幾股氣息,但是卻讓整個神農宗一片譁然。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無風師叔和十爲師祖都去了南方,難道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有人驚奇的問道。
十大長老一般出現一兩個已經很不了不起,這下一下子全部出動,而且還不知是十大長老,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會這樣。
“你沒看莫師弟也去了嗎,應該是去敖日山宗了吧。”一個參與過圍剿萬妖窟妖族的弟子,道。
莫凡當日在萬妖窟,可是親口跟萬江平說過,會去敖日山宗滅了敖日山宗。
莫凡帶着神農宗那麼多高手向南方去,多半是因爲這件事。
“滅了敖日山宗,莫師弟瘋了吧?”有人神情一愣,道。
莫凡一個人去倒是沒有什麼,但是,莫凡帶着十大長老和無風,那便是跟敖日山宗開戰的事情。
萬一真的打起來,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莫師弟一直不就是個瘋子嗎?”那個弟子看了一眼天空中離去的氣息,淡然的道。
莫凡身上中了囚神牢、滅元針和困龍索,還跟無玄師伯去了無藥峰。
莫凡隻身一人,便去了萬妖窟,站在萬妖窟妖皇和無數妖王的面前,解決了萬妖窟的暴亂。
這些事情,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做不來,也做不到。
“師兄說的也是。”之前開口那個弟子點了點頭。
“等着吧,很快又會天下大亂。”
“天下大亂,什麼意思?”
“等等你就知道了。”那個弟子神秘一笑,跟着轉身離開。
此時,無回峰上。
那羣人看着這麼大的陣仗,嘴角紛紛一翹。
“師叔,你還真是神機妙算,這個小子果然實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無芒冷笑道。
莫凡帶着這麼多高手大張旗鼓的離開,很顯然是想吸引他們的注意,讓他們去追擊。
這樣的話,不僅讓他們忽視無極道人已經中幹,而且他們跟過去的話,還可以在神農宗的外面,將他們解決掉。
“這個小子才吃多長時間的飯。”那個老者嘴角彎出一抹笑容,道。
這樣的伎倆,便想瞞過他的眼睛,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師叔,真虛師祖他們已經離開,那我們?”無芒眼皮微擡,道。
十大長老、無風、寒月和莫凡都走了,他們差不多也可以動手了。
“不着急。”老者搖了搖頭道。
這些人就算是真的要去敖日山宗,也纔多久。
他們太快動手,這些人肯定馬上回頭來對付他們。
他們要動手,那就要等到無極能用的力量降到極致才行。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無芒有些迫不急的問道。
他的大哥被莫凡殺死,他這一口氣憋了好久了,終於等到了。
如果可以,他更想現在就殺上無極峰,滅了無極,殺了莫凡,讓神農宗恢復之前的樣子。
“你派一羣人趕去敖日山宗,如果在敖日山宗,還是真虛他們,我們便動手,若不是,就等下次機會好了。”老者安排道。
莫凡看似在吸引他們的注意,把他們引出去,但也未必沒有第二種可能:莫凡在虛張聲勢。
莫凡看似帶走了真虛他們,其實就是想引他們動手。
他們一旦動手,莫凡便會帶着這些人趕回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所以,他若是動手的話,一定是要等到莫凡帶着真虛他們到了敖日山宗,被敖日山宗牽制住,他們才能動手。
這樣的話,神農宗只有無極一個人,他們動手之時,真虛就算破碎虛空也休想離開。
“還用這麼麻煩?”無芒眉頭微凝,有些不解的道。
“你是在擔心律法堂吧?”老者眼皮微擡,問道。
“沒錯。”無芒點了點頭。
現在律法堂越做越大,他們若是等到莫凡到了敖日山宗,律法堂可能已經把所有異族納入自己旗下。
要知道,律法堂的周不圍可是無極的弟子。
而且,律法堂都是聽從掌門調令的。
剛纔離開的確實就是真虛和無風,這個不可能是假的。
只要莫凡他們走的遠一點,他們就可以動手對付無極了。
無極現在對他們還沒有多少防備,他們一起動手,擊殺無極只是片刻功夫的事情,根本不用等那麼久。
“律法堂你沒有必要擔心,我們的異族還是我們的異族,律法堂也不完全是無極的律法堂。”老者淡然一笑,道。
無芒想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有考慮過?
不過,這個根本不是問題。
現在的律法堂,周不圍能說一半的話,剩下的一半他說的算。
只需要他一句話,律法堂便會成完全癱瘓。
“既然這樣,那我沒有什麼問題了,我馬上派人去敖日山宗。”無芒看了老者一眼,眼中浮現一片異色,點了點頭。
“恩,萬事小心爲妙,不過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只會成功不會失敗,都去準備吧,就算再等也等不了多久的。”老者微微一笑,自信的道。
他們既然要動手,便是一條不歸路,動手了便只能成功,失敗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一定要選一個只會成功不會失敗的時間點。
他選的時間,也只會成功,不會失敗。
“是,師叔。”無芒等人點了點頭,紛紛退下。
老者兩眼閃着精光,朝真虛等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盡是希冀之色。
沉寂了這麼久,機會還是讓他給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