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孫玉玲差異的望着地上的那幾滴鮮血,忽然間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一滴淚珠從笑臉滑落,前一刻還是淚如雨下,轉眼間便是滿面嬌笑天地失色。
‘看來那傢伙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麼,真是個呆子。’腦海中閃過蕭寒臨走前緊握的雙拳,看着草叢中的一小灘鮮血,孫玉玲的笑容越發明媚了起來。滿是笑意的眼底,一抹堅決之色悄然劃過。
“你可算來了,趕緊開車,咱們去接親。”看到蕭寒回來,張文平等人連忙迎了上來。不得不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張文平穿上新郎的衣服,看上去還是很帥的。
“蕭寒啊,這次可要謝謝你了!”張文平的父母見到蕭寒,也是一臉的感激。如果不是蕭寒,這次婚車的事情肯定是要出醜了。
婚車的頭車出事後,可把張文平的父母給急壞了。王嬌的父母雖然傲氣了點,有些看不起他們這些窮苦農民,但是張文平的父母對於王嬌這個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非但不想她的父母那樣鼻孔朝天,反而很謙遜,手腳勤快,重要的是對自己的兒子很好。
因此,張文平的父母對於這次的婚事極爲看重,心中自然也就對蕭寒感激萬分了。
“伯父伯母客氣了,我跟平哥可是死黨,不久是借個車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走吧,您二老坐在後面,跟我們一起去接兒媳婦。”
接親的風俗各地都有不同,天都市雖然沒有規定父母必須去接親,不過一般大多數時候父母都會跟着。畢竟迎親的隊伍都是年輕人,很少有父母能夠放心讓這些人鬧騰的。因此特別是天都這一塊,大多數時候父母都會跟着。
“我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張文平的母親聽到蕭寒的話,連忙擺手,而張文平和父親則是在一旁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蕭寒皺眉,老實說,迎親就算是父母不跟着也不是什麼大事,甚至很多地方的風俗就在父母自家裡等着。
所以張文平的母親這話本身並沒什麼問題,可是蕭寒很明顯的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張文平的父母似乎不是不想跟着,而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張文平更是尷尬的低頭不語,張文瀚和李文白等人則是一臉憤慨之色,這就讓蕭寒不得不一疑惑了。畢竟這是結婚,可是大喜的事情,衆人的表情明顯跟環境不服啊。
在聯想到前世的時候新娘王嬌家裡人對張文平的態度,小兩口離家去燕京發展,張文平甚至連過年都從來沒回過一次父母家。可想而知,肯定是新娘子孃家人那邊又出什麼事情了。
“還不是嫂子的孃家人,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憑什麼瞧不起農村人。”
張文升見衆人都不說話,忍不住開口說道,一臉的不忿。
“文升,別說了!”張文平的父親連忙打斷了張文升的話,顯然是不想讓他說下去。
“叔,憑什麼不能說,她們家瞧不起人還不讓說了,我哥去迎親這麼大的事情,憑什麼不讓您去。”
張文平的父親不打斷還好,一阻止張文升更加憤怒了。想到剛剛王嬌的母親榮月英打電話過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通知張文平,等會接親父母就不用去了,還有後來說的那一堆話。無論是張文升,還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進升起一團怒意。
“文升,到底怎麼回事,嫂子的孃家人怎麼了?”看到衆人的表現蕭寒更加疑惑,但是顯然不是什麼好事,蕭寒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蕭寒啊,也不是什麼大事,接個親而已,親家嫌我們當農民的給他丟臉我們不去不就行了,又不是非去不可。”張文平的父親攔住了張文升,對着蕭寒說道。
“什麼接個親而已,叔,你越是這樣他們就得寸進尺,不去接親也就罷了,憑什麼結婚儀式上不讓我嬸子講話,他們就是看不起人。”
張文升越說越是生氣,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
“你什麼不是不識字麼,人家可是大老闆,怕你嬸子給他們家丟臉很正常。”
張文平的父親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畢竟是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還是小聲嘀咕道。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張文平的父母雖然是老師把家的農民,但是誰身上還沒點血性,張文平就更不用說了。可偏偏這件婚事本身人家女方家裡就是不同意,生米煮成了熟飯纔不得不同意,到了現在,張文平的父母自然不願因因爲這種事情而毀了這們婚事,爲了兒子,父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都會覺得值得。
“哈哈,不就是這點小事麼,伯父伯母,迎親不去就不去了,您二老身爲長輩在家等着兒媳婦就行,至於婚禮上發言麼。平哥,給我你手機,給嫂子的父母打個電話,我來解決。”
蕭寒大笑了幾聲,打破了周圍尷尬的氣氛。
前世的時候,蕭寒並沒有參加過婚禮,因此並不瞭解婚禮上出現了什麼情況。但是看看前世兩家的關係,和張文平絲毫沒有和解打算的態度就知道,絕對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蕭寒,你可別胡來。其實不發言也沒什麼,我就算是上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伯父發言的稿子,還是親家那邊準備的呢,我又不識字,就不上去丟人了。”張文平的母親聽到蕭寒的話,連忙出聲道。
“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保準給你完美解決掉。”蕭寒說着,把手伸向了張文平。
事實上張文平心裡也憋屈着呢,不過他対王嬌的感情很深。只是王嬌的父母根本看不起張文平,能夠跟王嬌結婚,還是因爲兩人偷偷生米煮成熟飯,王嬌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而且死活不遠做人流,他的父母這纔不得已同意了這門婚事。
這也是爲什麼對方做的這麼過分,張文平還要忍讓的原因。不過蕭寒說他能解決,張文平瞬間動心了。蕭寒的背景他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問題,但是總算有個希望不是。因此蕭寒伸出手,張文平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打通了岳母的電話,遞給了蕭寒。
“喂,這個時候你不去準備,給我打電話幹嘛。張文平我告訴你,別以爲我把女兒嫁你就萬事大吉了。今天我可是請了不少重要的客人,要是你再這個關鍵時刻給我出什麼問題,這婚也就不用結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箇中年女人尖銳的聲音。蕭寒冷冷一笑,前世的這個時候,正是蕭寒流落街頭最落魄的時候。沒有來參加婚禮,自顧不暇的情況下,自然也就不可能參加這件事。只是從後來和張文平的談話中,隱約知道他曾經受過王嬌娘家人不少氣。
可是現在不同了,蕭寒既然在場,又怎麼會讓兄弟衝到扶着。我蕭寒的兄弟,其實他人能夠隨便侮辱的。
“不結就不結吧,我是張文平的朋友,他讓我告訴您一聲,這婚不結了。”
語氣中滿是無所謂的說道,周圍人聽到蕭寒的話頓時一愣,緊接着便是大驚失色,就連剛剛最爲不滿的張文升也撲了上來,試圖奪下手裡的手機。
“相信我!”蕭寒捂住手機,目光堅定的說道。其他人頓了頓,直到張文平咬着牙對蕭寒點了點頭,其他人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目光擔憂的看着蕭寒。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是張文平讓你說的?我就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聽着,你給我告訴他,這婚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我請的人都到了,你跟我說不結了,想得美!”電話那頭,王嬌的母親榮月英聲音陡然提高了數倍,驚叫道。
這次結婚雖然他們夫妻兩個都不同意,可畢竟事情已經這樣了,夫妻兩人也只能依着女兒了。王嬌的父親王東林以前只是個普通的煤礦工人,後來因爲運氣好,承包的一個快要報廢的小礦中,竟然挖出了一條不小的支礦,因此發了財。
他們家可以說是標準的暴發戶,越是這種人,反而越怕別人看不起。所以纔在知道女兒懷孕,說什麼也不肯打胎的情況下,答應了兩人的婚事。
雖然婚事是答應了,可是王嬌的母親卻恨上了張文平。本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應該嫁個身份顯赫的大集團公子或者官二代什麼的。現在卻要嫁給一個開車的,以後再那些闊太太面前還不知道怎麼丟臉呢,何況張文平的父母都是農民,甚至張文平的母親還大字不識一個。正是因此,覺得張文平配不上自己女兒的榮月英
“我是張文平的兄弟,很抱歉,平哥說了,你們的要求是在太過分了。哪有結婚不讓新郎母親上臺講話的,所以這婚不結了。沒事的話就掛了吧,我們還要跟賓客們道歉呢。”
蕭寒說着,直接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