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硯臺頓時四分五裂,周圍響起一片驚呼。
“你……”寶器軒的老闆伸手指着蕭寒,氣的臉色漲紅。他本來以爲蕭寒只是虛張聲勢。誰想到蕭寒竟然直接把東西摔了,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
“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這塊硯臺可是古人類事情留下來的,每一塊都是絕世珍品,你竟然把它摔了!”
“古人類時期?好厲害的樣子,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蕭寒一副驚訝的樣子,蹲下身子來。
尼瑪,讀書少別裝逼啊!衆人看着一地的硯臺碎屑,不由的欲哭無淚,這東西要是送給自己就好了。
“來人,保安呢,把這個混蛋給我送到警局裡去!”寶器軒的老闆同樣後悔不跌,早知道遇到這麼個二貨,吃罷了撐的跑過來攔住他。要知道,蕭寒現在的位置,距離櫃檯最近,自然也是最好的東西。那件硯臺,據說是古人類時期清朝的東西,整個寶器軒中,真正撐的上是古人類時期的古董,也就十多件罷了。
“彆着急嘛!看看這個再說!”蕭寒說着,將手中的一塊碎片遞給了正怒火滔天的老闆,然後從櫃檯上拿起了一杯茶來。
什麼意思?寶器軒的老闆愣了愣,下意識的將碎片接了過來。正打算查看,突然人羣中再度傳來一陣驚呼。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擡起頭,只見蕭寒正笑吟吟的收回手裡的茶杯,那副鎮店之寶沁園春上,滴滴答答的向下面滴着茶水。
“不!”寶器軒的老闆目呲欲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小子完了!周圍的人一副看死人一般的樣子看着蕭寒,那可是這個店裡的鎮店之寶,價值超過數千萬的東西,就這麼一杯茶水下去,至少也要縮水一半的價值。最重要的是,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放在古玩店裡的價值,還要遠遠超過它本身的價值。這種情況下,寶器軒的老闆和他背後的勢力,還不跟蕭寒拼命啊。
“咦,那是什麼東西?”正在所有人都以爲蕭寒完了的時候,突然有人對着那副字驚呼了起來。人們聞言,紛紛看向被淋溼了的那副字。只見正中央,沁園春三個大字漆黑的墨跡中,多了一排紅色的小字。
“格木,不是那個造假大師格木嗎,天啊,這張字竟然真的是假的。”有眼神比較好的,率先看清了那一拍紅色的小字,不禁再次驚呼道。頓時,店裡的人都亂了套起來。
“假的,竟然真的是假的?”寶器店的老闆同樣呆呆的看着那排紅色的小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朝着手上的碎片望去。
之間那斷層當中,有一個燒製時留下的氣泡,上面不知用什麼方法,同樣刻上了幾個小字。
雲嶺制!
古云嶺,如果是格木是現在最厲害的仿製大師的話,那古云嶺就是聯邦時期最強的仿製大師。這兩人的仿製,幾乎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甚至連一些專用儀器都無法檢測。唯一的破綻,便是這些仿製大師自身的驕傲,在仿製的時候,往往會在一些隱秘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名字。
特別是古云嶺,仿製技術出神入化,有些東西甚至即便是砸成碎片都不一定能找到破綻。一些能夠確定是古云嶺仿製的古董,比起真正的古董本身價值還要高上數倍。
這個年輕人說的,竟然是真的?寶器軒的老闆愣了片刻,猛地站起身來,對着蕭寒鞠了一躬道:“小子董浩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大師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種造詣,還望大師贖罪。”
大師?宋芷雅本來都想好求爺爺幫忙了,沒有想到劇情竟然突然翻轉,蕭寒莫名其妙成了大師。
“董老闆客氣了,我也是開個玩笑,這裡的古玩贗品也就三成左右。而且真要說起來,某些贗品的價值比真品還要高的多。”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連大師都稱呼上了,蕭寒自然不好再計較。
董浩對着蕭寒再行了一禮,然後對着店裡的客人說道:“諸位,抱歉今天本店暫時停業,清理一些看走了眼的仿製品,還請諸位給個面子,明天重新開業,到時候在場的人全部八折。”
“董老闆客氣了,等明天重新開業的時候一定捧場,要是有古大師的仿品,可別忘了給我留下一件。”
在場的客人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不過見到董浩這麼說,也都恨失去的離開了。畢竟誰也不想買個贗品回去不是,更何況還有八折的優惠,對於價值不菲的古董來說,八折的優惠,已經是個很恐怖的數字了。
送走了店裡的客人,董浩這纔回身,對着蕭寒說道:
“不知大師怎麼稱呼?”
“董老闆就別喊大師了,我叫蕭寒,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董老闆把我留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蕭寒笑着開口道,他隱隱能猜到董浩的目的,雖然沒什麼興趣,不過這店裡的確有一樣東西很適合送給宋芷雅的爺爺做壽禮,因此便留了下來。
“蕭大師,您的古玩造詣實在讓人驚歎,不知道蕭大師在哪高就?”董浩不以爲意,開口問道。
饒是蕭寒臉皮夠厚,被人一口一個大師,也是叫的有些臉頰發燙,聞言回到:“我是燕京大學的學生,剛剛開學。”
“燕大的學生?”董浩不禁驚呼,當然,不是因爲燕京大學,而是因爲蕭寒的年齡。本以爲蕭寒只是面嫩,或者說是練習了什麼駐顏用的古武功法。沒有想到,蕭寒竟然真的只是剛剛上大學的學生。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說道:“蕭大師,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大師能夠考慮一下。”
“董老闆儘管說。”蕭寒見對方客氣,也不好直接拒絕。
“我們古玩店,想請蕭大師做店裡的鑑定師,還望大師能夠同意。”董浩躬身道。
鑑定師?蕭寒果斷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可是好學生,還要上學呢。”
一旁的宋芷雅聞言翻了個白眼,好學生?雖然高考的時候莫名牛逼了一把,可是好學生這個詞,實在無法跟七天有五天不再學校剩下兩天還有一天半是週末放假的蕭寒聯繫起來。
“您放心,只要您有空的時候來我們店裡,把那些收來的贗品給單獨挑出來就好。”董浩連忙回道,到時對蕭寒的哈絲毫沒有懷疑,不是好學生能考上燕大?不是好學生能對古玩這麼瞭解?
“這個……”蕭寒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以後每月的月底,只要有時間的話我就過來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董浩頓時大喜,連忙說道:“您看,每月給您一百萬的酬勞怎麼樣。”
這個酬勞,對於鑑定師來說絕對逆天,一百萬海藍幣,可以在燕京比較偏的位置買一棟小房子了。寶器軒原來的鑑定師,也不過月薪十萬。對於蕭寒來說,錢只是數字而已,當即搖了搖頭道:“酬勞就不用了,我在這買東西的時候給我打個折吧。”說着,蕭寒將貨架上,一隻黑玉製作的毛筆去取了下來。
他之所以同意,這隻筆佔了很大的原因。別的古董蕭寒不懂,只能通過仿製人留字判斷。但是這支不一樣,這是一隻符筆,修道者用的符筆。
當然了,跟蕭寒用玉竹做的筆是沒法比的。這支只是一隻普通的用來畫符籙的筆,應該有些年頭,可以判斷是古董,這就足夠了。
“您要是喜歡,儘管拿去就是。那應該是清晚期的筆,算是比較少年,不過沒什麼來歷,也就值個幾十萬罷了。”董浩連忙說道,對於蕭寒,他可是極爲看重的,要是真的能夠留下蕭寒,那能得到的利益可就不是一兩百萬一個月能夠比擬的了,不過即便是董浩,也知道蕭寒這種人不是他能夠留得下的。
“嗯,那就謝謝董老闆了,有紙筆嗎?”蕭寒也沒拒絕,開口說道。
“有,當然有!”董浩連忙走向櫃檯,拿出紙筆來遞給了蕭寒。
蕭寒結果紙筆,在上面寫了起來。董浩湊上去一看,頓時心神一震,蕭寒寫的,正是這古董店中贗品鎖在的位置,甚至有製作贗品的人留下的隱秘痕跡鎖在的位置。
董浩只是看了一會,臉就不由激動的漲紅了起來。時至今日,像以前那種地攤上撿漏的事情,已經基本上沒什麼可能了。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漏可撿,比如這店裡的其中一件物品。鑑定鑑定師給的是一件副聯邦時期一個不太出名的畫家的畫,價值不過幾萬塊。而蕭寒這上面寫的,卻是古云嶺的早期仿製品,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幾十萬都不一定能拿下來。
“好了,我知道的都已經寫在上面了,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再過來。”蕭寒說着,將手裡的紙遞給了董浩。董浩激動的接了過來。如果紙上寫的都是真的,儘管很多古董變得一文不值,但是更多的卻是價值提升了百倍。畢竟像如古云嶺之類的仿製大師,存世兩本來就少。往往他們仿製的物品,價格還要遠遠超出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