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酒吧,蕭寒和張強龍等人廢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總算站了一張桌子,要了幾瓶紅酒,裝模作樣的喝了起來。尤其是葉良辰和王德祿,兩個猥瑣男湊到一起,眯縫着小眼睛四下打量着美女,嘴裡還不是的討論幾句。
“快看,那個美女不是模特學校的校花麼,這身材實在太讚了,嘖嘖,就這雙白花花的大腿,老子他媽能玩一年。”
“那個,那個才漂亮呢,那是女子學院的一名老師吧,叫什麼柳夢煙的。穿的真帶勁啊,不虧是傳說中的寂寞老師,真不知道到牀上是什麼滋味,就是可惜好像沒聽說誰成功過。”
……
兩人正興奮呢,突然,看到不遠處一道身影,猛的愣在了哪裡,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那……那是沐……沐幽然,是幽然帝姬!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王德祿的聲音都跟着沙啞了,呆呆的望着不遠處坐着的一抹倩影。
沐幽然?蕭寒眉頭微皺,順着王德祿的目光看了過去,正是沐幽然。和沐幽然一起的,還有五個年輕人,兩男三女。幾人望向沐幽然的目光中,都滿是討好的意味。
幽然帝姬出現在了酒吧裡?這可是大新聞,即便是情緣這種高檔酒吧,傳出去也必定會大爲轟動。
蕭寒微微皺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對沐幽然充滿着戒心。可是此刻在這裡見到沐幽然,卻莫名的有些憤怒。畢竟他的母親是沐景瀾,沐幽然可以說也算是他的妹妹,見到自己的妹妹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心情會好就怪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另一邊,沐幽然同樣愣住了,看着蕭寒朝着她望過來,不由的心裡一慌。她只不過是好奇,才答應了一個同學的邀請,廢了好大勁才擺錯了暗中保護自己的人,跑到酒吧來見識一下,沒想到會遇到蕭寒。
現在的蕭寒,可不是那個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的少年了,要是真的通知家裡的人,讓自己的母親知道竟然來酒吧這種地方,那還得了。
想想沐幽然就不禁頭皮發麻,頓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平靜。畢竟雖然以她在家裡的地位和受寵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可是母親的嘮叨這種大殺器,就算是在皇室也同樣存在,同樣讓人崩潰。
他會怎麼做?他會告狀麼?要不要是這賄賂一下?從天都的接觸看來,這個便宜哥哥似乎沒啥原則,賄賂這種事情應該是行得通的。
幸好蕭寒不知道沐幽然想的是什麼,否則非鬱悶死不可,他們當時可就見過一面,怎麼就沒有原則了。
“幽然姐,你在看什麼呢?”發覺到了沐幽然的異常,馬蓉蓉一臉興奮的問道。
她的確很興奮,幽然帝姬啊,雖然帝姬這個稱呼現如今已經成了只有在國祭大典和特殊古典節日纔會用到的稱謂。沒有了以前皇室公主的那種尊貴,可是帝姬就是帝姬,皇室現在也依然是大夏最大的家族。就算十大宗門,也只能在武力上跟皇室抗衡一下。真要打起來,還真沒幾個能承受的住皇室數千年獨裁大權積累的恐怖底蘊。
馬蓉蓉可是個相當高傲的人,她的家族以黑道起家,也因此養成了馬蓉蓉那高傲的性格,一般人她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不過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沐幽然,她們兩個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馬蓉蓉的家族雖然實力也算不錯,但是在燕京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勢力。
這次能夠邀請到沐幽然可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平時她沒少巴結沐幽然,不過沐幽然基本上都是冷淡對待。
“看到個熟人。”沐幽然縮了縮脖子,敷衍的說道,她跟馬蓉蓉出來可不是因爲兩人關係多麼好,而是純粹的對酒吧的好奇。只是她的身份,想要進酒吧可不容易。沒想到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次機會,竟然正好碰上了蕭寒。
“熟人?難道又是糾纏你的人?”看到沐幽然的表現,幾人瞬間便誤會成了沐幽然的追求者,一個個頓時興奮了起來。這可是巴結沐幽然的好機會,尤其是看到蕭寒幾人後。
作爲一名大家族的子弟,燕京同輩裡不能惹的人他們還是基本都認識的,不過蕭寒幾人顯然不在其中。
“咦?蘭蘭,那不是你以前那個未婚夫麼?聽說你剛把他踹了,這是來借酒消愁麼?”馬蓉蓉看到了蕭寒旁邊坐着的張強龍,驚訝的說道。
“別胡說,什麼未婚夫,那都是以前小時候家裡人開玩笑的,我怎麼會看上哪個廢物,子陵纔是我喜歡的人。”杜蘭臉色一變,連忙看向坐在身邊的暮子陵,見到暮子陵臉色陰沉,急忙撲到他的懷裡開口說道。
“那是,我們家蘭蘭可不是什麼人的能夠配的上的。”暮子陵摟着懷中的杜蘭,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笑着說道。
“子陵,這個可是你以前的情敵哦,不過去打個招呼麼?”暮子陵旁邊的那人見狀,不由的調侃道。
“一幫阿貓阿狗,也有資格讓我去打招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罷了。”暮子陵冷哼一聲,不屑一顧,他可是暮家的人,叔叔就是暮家的家主,這些人在他看來連讓他正視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阿貓阿狗?
沐幽然臉色一變,蕭寒的母親可是他的姑姑,蕭寒是阿貓阿狗,那她是什麼?不過是暮家一個不受重視,地位還沒暮青雲高的成員罷了。而蕭寒呢?
暮青羽被打,暮青雲更是直接被廢了一條腿,現在整個暮家都被蕭寒的懸賞弄得雞犬不寧偏偏還不敢主動對蕭寒出手。他竟然敢小看蕭寒,更重要的是連皇室也一塊罵了。
這是作死啊!
沐幽然已經決定了,回去就給暮家一個教訓。她可不像暮子陵這樣手裡沒半點能耐只知道仗着家族作威作福,相反,作爲皇室最出色的一員,大夏唯一的帝姬。縱然是女兒身,掌握的實力也絕對比暮青雲和暮青河加起來還要多。作爲佔理的一方,暮家現在又四面楚歌,想來讓暮家狠狠的吐一口血還是很容易的。
……
嘭!
張強龍豁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椅子摔倒在地面,雙拳緊握的盯着不遠處的杜蘭,指甲直刺進掌心,鮮血順着指尖流了下來。
“強子,你這是怎麼了?”葉良辰和王德祿被張強龍的樣子嚇了一跳,他們可不像蕭寒能聽到那幾人再說什麼,自然不明白原因。
“是她!”張強龍滿臉陰沉的看着杜蘭等人,他雖然聽不到幾人的談話,但是卻看到的杜蘭的動作,整個人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一般,鮮血不住從指間滴落,卻恍然未決。
“她?你是說那個未婚妻?那個叫杜蘭的賤貨?”幾人順着張強龍的目光看了過去,都陰沉着臉站了起來。
張強龍平時的時候沒少跟他們炫耀自己的未婚妻,因此兩人的事情幾個兄弟都是知道的。
正是因爲如此,他們纔會感到憤怒。張強龍和杜蘭兩家其實並非是本地人,而是外地轉遷過來的。張強龍的家裡是做印刷生意的,而杜蘭的家裡則是做辦公器材的,兩家算是世交。
張強龍的家人遷來燕京比較早,而且在燕京開了一家雜誌社,還算是比較有名的那種。杜家則是張家站穩腳跟之後纔來的,剛來燕京的時候,可以說是舉步艱難。
做雜質的,認識的大大小小的公司可不少,正是靠着張家幫忙,杜家才能在燕京立足。
兩家聯姻,還是杜家最先提出來的。可是誰也沒想到,眨眼之間杜家就攀上了高枝,將張家甩到了一旁。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現在可不是古代,不興包辦婚姻那一套。
可是偏偏兩人之前表現的很恩愛,張強龍還不止一次的在他們面前炫耀。可是轉眼之間杜蘭便另投他人,顯然之前只不過是利用張強龍罷了,現在攀上了更大的高枝,自然也就不需要張強龍了。
這纔是幾人爲之憤怒,甚至直罵對方賤人的原因。
“強子,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王德祿咬牙切齒,一臉橫肉亂顫,給人一種份外猙獰的感覺。一旁的葉良辰同樣紛紛不平,接口道:“就是啊,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張強龍看着兩人,眸子中怒火不斷噴涌,良久才說道:“算了,我們鬥不過他的,那個暮子陵,可是暮家人。”
暮家,對於張強龍和王德祿這些小家族來說無疑是龐然大物,張強龍並不想連累兄弟們。
“難道就這麼忍了?”王德祿和葉良辰都不甘心,可是暮家卻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們頭頂。
“忍?那怎麼行!”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那邊幾人談話的蕭寒,冷哼一聲說道:“強子,遇到朋友,怎麼也要去打聲招呼吧!”
說着,手微微用力,空空如也的酒杯砰然爆碎,一片片晶瑩的玻璃碎片灑在腳下,起身拉着張強龍便向着那邊走去。
你這像是要打招呼的樣子麼?
王德祿和葉良辰一愣,隨後一邊吐槽一邊跟了上去。